然而因为刚才罗杰那么一番绘声绘色的表演,雷利现在很嫌弃阿葵尔斯。
委屈巴巴的阿葵尔斯只能继续抱着自己的滚滚,将下巴垫在滚滚的脑袋顶上看夕阳:“这里的夕阳和玛丽乔亚的,一模一样。”他还以为会有什么不同呢,“都是一样在沉沦之前,最后的耀眼。”
“小孩子不要乱看书啊。”罗杰停止摆弄手中的镜片,“这种话不适合你说呢。”
“又没有什么不对,”阿葵尔斯不知道罗杰在感叹什么,“以前趴在玛丽乔亚的房间里看夕阳,也是这个样子。”只不过那时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蓝色的天一点儿一点儿被染红,然后沉寂于黑暗之中。
“这可不是沉沦前最后的狂欢。”罗杰只抓住了前几秒的记忆,对于七秒之后的话语如同完全遗忘,“这个时候小孩子不应该发挥自己的想想,说出类似于‘这是被鲜血染红……”话没能说完,就被雷利一拳挥走了。
真·挥走。
因为选了最高视线最好的树杈,即便这颗全知之树再怎么健壮,其尖上的枝干还是相对稚嫩。虽然宽度能够坐下人,可承担三个人的重力已经是极限。雷利这么一拳的力量,撼动了原本稳固的树枝,像是弹簧一样上下开始晃动。
突然而来的晃动吓得阿葵尔斯一手扒住了雷利,一手抱着滚滚,闭着眼睛感受着上下的颠簸不敢动弹。反倒是滚滚对这样的晃动颇为喜爱,甚至开始在阿葵尔斯的怀中上下挣动,试图让树枝晃得更剧烈一些。
雷利本身是靠近主干的那个,他的一拳自然是将罗杰往树外侧揍。所以当晃动逐渐消散的时候,罗杰已经消失在了层叠的树枝之中。阿葵尔斯拉着雷利,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眼树下,却被吓了回来。
“这么胆小?”雷利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当鸵鸟的幼崽,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太、太高了!”阿葵尔斯并不惧于承认自己的恐惧,“如果反应不过来,会死人的。”
听起来幼崽倒不像是担心罗杰的模样:“不担心罗杰?”如果不是幼崽现在还太嫩,雷利是想要直接将幼崽从这个高度扔下去让他自生自灭的。可当他有了这样的想法,眼前浮现的却是刚才幼崽仰头看着自己时全然依赖的模样。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当他说起p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带了些奶音的上翘。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对着自己最信赖的人发出了自己最真诚的呼唤。
“从没听你讲起过玛丽乔亚的事情。”原本想要打探罗杰在幼崽心中的地位,不过话刚说完雷利就改变了主意。这么好的独处机会,没有必要让罗杰那个蠢货出来搅局:“你看起来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不想念。”
“没什么好想念的,”阿葵尔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避讳的事情,“夏德里雅宫不再玛丽乔亚的时候,多是在花园,我是说香波地群岛找新的奴隶当玩具。查尔马可圣则是在角斗场拿奴隶取乐。”
雷利恩了一声,心理却对阿葵尔斯对于奴隶的买卖认可性记下了一笔。虽然这一年跟着海贼团,小天龙人身上已经褪去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自傲,可玛丽乔亚同样也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如对人命的漠视。
不过同为海贼,他们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夏德里雅宫?查尔马可圣?”雷利对于阿葵尔斯对自己亲生父母的称呼觉得有些意外,“你都是这么称呼他们的么?”
“这是规定,”阿葵尔斯点了点头,“宫和圣是对我们特有的尊称,代表着荣耀和高贵。”他侧头想了想,“除却那些奴隶之外,所有的守卫和管家都是这么称呼我们的,不过我总觉得那些管家怪怪的。”
雷利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剩下的事情都不是他会处理,也不是他能够处理的了。那都是阿葵尔斯长大之后的事情,天龙人的真相,玛丽乔亚生活的秘密,奴隶的解放,种族之间的平等,那都是阿葵尔斯的事情了。
“所以刚才忽然想到了,”阿葵尔斯脸上带了一丝羞涩的笑容,“雷利先生和罗杰船长就像是我的p,会教我怎么做人,教我如何处事。在我做错事情的时候训斥我,在我做对的时候表扬我,不会因为做的不好讨厌我,我只是我。”
对于这样剖白一般的心声,雷利能够做的只有伸出手揽住阿葵尔斯的肩膀,将他搂在自己的怀里:“那就把这里当做家,当做庇护你成长的屋檐。等你长成如它一样的参天大树,就再也无人可以威胁你。”
阿葵尔斯抚摸着手下树木粗糙的树干,挽起眼睛笑出了声。
罗杰好不容易重新爬上树顶所瞧见的,就是阿葵尔斯笑成弯月芽的眼睛和翘起的嘴角:“罗杰船长,今天夕阳很好看。”
“对啊,”罗杰趴在树干上,侧头看夕阳,“看那片天空——”
“是和朝阳一样的颜色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海贼船官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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