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看护下决不会变成这样吧。
“老妈!苏蔓为什么要自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许琢在吃早饭的时候问许流萍。
许流萍惊讶的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是想,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她有难言的隐忧也说不定!您和苏蔓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是吧!”徐拓海那么爱苏蔓,苏涵那时又小,以人之常情,一个母亲不是应该像夏莲那样,只要孩子好了,其他的对与错都管不了吗?苏蔓怎么会抛弃幼小的孩子自杀,除非有什么人或什么事逼迫她不得不自杀!但许琢不希望自己母亲真对苏蔓做了些什么,他很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让他能平复心中那种莫名奇妙产生的负罪感。
许流萍没有回话,生气好像从她身上被抽走了,她一个月比一个月瘦,人也几乎半瘫,整天躺在床上,或坐在轮椅上,吃的也越来越少,已经到了只能喝稀粥才不吐的地步。除了许琢,没人来看她。许琢还记得母亲年轻时美丽的样子,还记得她,一个经理夫人自己出去打工,赚来的钱就买许琢喜爱的东西,带他出去玩,徐拓海从不在别人面前介绍许琢,也不会夸奖他,这些事从来只是许流萍做的,她为自己的儿子骄傲,哪怕这个孩子爱玩,没耐心,学什么都半途而废,这个母亲却总能看到儿子的优点,连许琢自己都没发觉的优点。这使得许琢哪怕没有父爱,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什么缺陷,全是因为有这样一位母亲。
许琢立刻后悔了,干嘛问这些折磨个病人呢,她还不够惨吗。放下手里的碗筷,扑进母亲怀里,呜咽的说:“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让你伤心了,妈,妈妈!”
许流萍轻抚着儿子的,安慰他,眼中闪出后悔、羞愧、悲伤,就算她有错也不应该伤害到孩子,许琢那么信任她,爱她,如果知道她其实是个满身罪恶的人,如何能承受。
寒假刚完,苏涵和韩野就走了,许琢也熬到毕业实习期,不用天天去学校,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努力找份好工作,争取早日把欠晏子青那笔钱还上。当然他还有个私心,就是想存些钱,找个时间去看看苏涵,有件事一直卡在他心里——苏涵和韩野倒底是什么关系!出乎许琢意料之外,他非常在乎这一点。
计划赶不上变化,许流萍的身体不行了,每天拉稀,止都止不住,许琢得先照顾母亲,其他的只能先罢在旁边。晏子青这个朋友没白交,他很照顾许琢,基本工资照常发,时常有空还过来帮帮忙,又欠了晏子青许多人情,除了感激,许琢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许流萍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告诉许琢,她的情况很差,已经无法手术。那天许琢在医院休息区呆呆傻傻坐了二个小时,治疗癌症的方法无非就是手术加放化疗,化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同归于尽的法子,以许流萍现在的体质,跟本撑不过六次化疗,无法手术,也就等于没有办法,他要失去母亲了,想着想着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下来,他和母亲一起努力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要失去吗?不可以,至少要努力到最后,只要许流萍还活着,就不能放弃希望,那个女人还没过过好日子。
当晚,医生关照许琢,经观察许流萍心脏不好,随时有可能骤停。许琢便一晚上没合眼,在许流萍睡着后,他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母亲,发觉她的胸膛不起伏了,便上去摇她,拍她,直到她的胸膛重新开始起伏才放心的坐回去,再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如此反反复复直到天亮。
看着母亲痛苦却无可奈何的滋味不好受,这一晚许流萍是熬过来了。因为癌症转到肠里,堵塞了肠道,许流萍shī_jìn了几天,流出来的都是稀水,许琢也管不了脏不脏,从早到晚不停的换尿布,给母亲擦身。几天后,许流萍却又什么都拉不出来了,吃下去的东西出不来,在肚子里胀得很痛,痛急了许流萍满头是汗,哭得很厉害,拉着许琢的手就说她没办法忍耐,她要死了,让许琢动手杀掉她,掐死她闷死她都好,让她痛快点。
许琢去找医生,医生说只能打止痛针,止痛针打下去,许流萍肚子不痛了,胃又出了问题,恶心呕吐,又吐不出来,就只好再插根引流管,这下完全不能吃东西了,再吊上一种极贵的营养针,一天就近四百元,这笔巨大的开支,许琢再无法支撑,事已至此也只能去求徐拓海。
作者有话要说:偶地存稿,素越来越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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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r18驳论...
这是许琢第一次去徐拓海的公司,他的生意果然做的很大,这幢座落在闹市区,造型奇特犹如风帆般的办公大楼,价值怕是不菲。会觉得这景像是个悲剧的,恐怕只有许琢。
许琢被徐拓海的秘书请到了休息室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没人来问过他,把他干晾着,直到他等不及去前台问,才有人过来,扔了张五万的支票给他,支票飘落到许琢脚下,这算是今天的第二次受辱了,徐拓海的冷酷让他痛恨,世态炎凉让他心寒,同时他也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他有钱,就不用去看徐拓海的脸色了。
回到医院,许琢躲在病房门口,看到里面孤零零躺在床上睡着的许流萍,那种对自己无能的痛恨感,让他猛烈的用脑袋撞着墙,借此发泄。
“许琢你干什么!”晏子青用了全力拉住看上去快发疯的许琢,他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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