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睁开地对陆珩说着。
陆珩一只手搭上了祁越的腰,轻声哄道“还难受不?”
祁越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又探出脑袋来,掀掉了大半被子,“你非要把我搞醒啊,你要说什么?”
“一会再上一次药吧。”陆珩又帮他盖好。
“我知道了,你是想问我昨天什么感受是吧。”祁越自顾自的说下去,“放心,我没喝多,就是觉得大家都那么端着听没意思的,你也……你也挺亏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祁越眼神有些躲闪,并没有看着陆珩。
陆珩没有说话,任由他继续说下去,“就是这样……,我,我是挺不习惯的,但大家都这么说,我也觉得可能是这样,反正,反正是和你,对吧。”
陆珩听到“大家都这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好像被人点了把火似的,但听到祁越最后一句话这把火又平息了,尤其是他正看着自己,眼神清澈,一扫之前的睡意朦胧。
“我去做早饭。”陆珩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祁越见陆珩起床了,依旧窝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这些话语气是陆珩想听不如说是他自己想说,但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啊——祁越莫名想到了一个动漫里的场景,大概是一个小男孩的去给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搞肉吃,然后这个男人就骨碌碌地追着小男孩跑,听说这叫做“忠犬”——忠地跟条狗似的,太形象——祁越想着要不要现在也追着陆珩跑去厨房给他个什么惊喜,又仔细一琢磨,好像角色有些错乱,想想罢了。
陆珩发现祁越今天早上特别乖——他是做好要面对一场冷战或是争吵的准备的,或者是三催四请地把他从床上叫起来,谁知道事情的走向居然这么顺心,连早饭都是祁越趁陆珩忙着换衣服洗漱的时候给端出来的。陆珩瞬间涌现出一种阴暗猥琐的成就感,心想祁越这是在干什么,示好?示爱?那今天晚上继续!——虽然在后来下楼的时候,看着有点别扭的走路姿势,忍不住的心疼。
祁越真没把这当做一回事,反倒是松了口气,他记得曾经和陆珩说起过,“给我一段时间。”又不是演苦情戏,难道还要陆珩摇晃着自己的肩膀大哭着问“我都给你这么多时间了你怎么还没有习惯”吗,祁越坐在车里,被自己的想象力逗乐了,偏头看陆珩,陆珩正在拨一个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开口说话,喉头滚了一滚。还挺好看的,祁越心想。
到了祁越单位,陆珩的车是停在门口的,今天还有些早,祁越遇到不少同事,他从一辆车上下来,旁边还坐着个人,似乎是个男人,这样的事情总是要被人多看几眼的,即使已经发生了数不清多少次,但祁越觉得坦荡荡的,从不拒绝陆珩的好意,看那一夜之间变得深红的枫叶是看,看哪个同事开来的新车一样是看,就算是从事着一个听上去文绉绉的职业,在审美的间隙也会有烟火气的话题,这样很好,祁越笑笑,回头和陆珩道别,他知道要是不道别的话,陆珩还会在这里停很久,直到他进了大楼,看不见为止。
普普通通的一天,一点小波澜仅仅是在两人相处之时,而在单位,办公室里依旧安静忙碌,时不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一切如常。
临近中午的时候,响起一阵敲门声,原来是何飞找了过来,他来联系一本书的出版,本来是在楼下的,“顺便”就摸到祁越这里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祁越知道何飞这样的人不会无故出现,果不其然,他要出一本书,想让祁越给他发表个推荐序什么的——当然,是以他导师名义推荐,至于导师的又是谁写的,那也不一定。
祁越他们部门现在根本不愁稿源,所以即使何飞的导师业内很有名,写了什么也不一定会登,还要看和专题是否相符,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奈何飞这人情商发挥实在不稳定,一番絮絮叨叨的自夸,真是把之前帮忙拉稿积累的好感消耗殆尽。
“喂,你要发周教授的那篇演讲好歹也改改格式啊!”君君拿笔敲着祁越的电脑,“谁要看一问一答啊!”
“啊?”祁越茫然抬头,心想那是大后天的版面啊,不过看着君君的表情,灵机一动应了下来,“哦哦。我下午上班前给你。”
已经快要到中午下班时间了,祁越若是要在下午上班前交稿子,势必中午要加班,何飞刚提到想请祁越吃饭,见这样子,好歹机灵了些,笑着说道,“那你忙,你忙,有机会在一起吃饭。”
祁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是站起来与何飞道了别,目送他出门,好一会,才对君君竖了个大拇指。若说是洗脑也罢,关于何飞的往事,祁越的确从不同人的口中听到了许多,口径还大多一致,搞得祁越很没立场,只能怪自己脑残——当然,陆珩也是要怪的,当时有些事情问他都不问就发脾气把自己关在门外直接说分手,简直可恶至极——这笔账,祁越还没想好要怎么清算。
“‘晓’的下午茶。”君君见祁越在发愣,用手在他眼前一晃,邀功请赏毫不客气。
“没问题。”祁越答应地痛快。
第三十四章
快到年底的时候,陆珩的工作上的事情忙碌了起来,晚上时不时地要在外面应酬,回来的也晚,祁越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陆珩也就不带他去——本来两人的工作也是互不相干的。
“周日有个饭局,你要不跟我过去?”陆珩这日回来的尚早,两个人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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