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秦寄在他面前站定,唇角浸出一线殷红的鲜血。带着粗茧的手指猛然掐住美人受两颊,直直将他拧的仰起了头。
林辞卿被捏的几近窒息,痛苦地蹙起了眉,胸腔急剧起伏。
秦寄冷冷盯着这双依然黑白分明,清澈纯粹的眼睛,犹如万蚁噬心。
“宫人说你夜里咳嗽,朕便专门去盈福寺替你求了灵药。”秦寄哑声说,“九九八十一个台阶,朕一步一叩首,才到了金顶,在大佛面前求来。路上也片刻都未休息,只想快些回宫,让你好起来。”
他平静地叙述着,手上却将美人受狠狠一拽,直拉的林辞卿踉踉跄跄摔在地上。
秦寄走向门口,捡起他刚才落下的纸包,一下扔进了瓢泼的大雨里。
各色药粉撒了出来,被雨水淋透,慢慢化开了。
秦寄看着美人受,从他里衣的领口处狠狠往下一拉,粗暴地将衣裳全撕了开来。
他一把按住林辞卿咽喉,另一只手拨开衣衫,在身下这具温热滑腻的躯体上肆意游走揉捏。
他饶有趣味地欣赏着美人受各种濒死绝望,却无济于事的抵抗,甚至冷漠地笑了起来。
秦寄眼眶通红,说不出是心痛还是痛快,静了半晌,极低地说:
“……林辞卿,爱过你,朕很后悔。”
太子最后一次回头时,映入眼中的一幕是秦寄将林辞卿压在身下,暴虐地扯散了他的衣物和束冠。
如瀑的乌发披散开来,和雪白的里衣纠缠在一起,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林辞卿脸朝下,手指痉挛,绝望地试图抓住些什么,却只留下些徒劳的凌散指印。
他几番想挣脱,竭力往前爬去,却被秦寄扯着脚链重新拖回来。
就像一只被猎人玩弄于鼓掌间,踩进了兽夹的白鹤。
“别白费力气了。”秦寄从背后抓着美人受长发,逼得他仰起头,身躯弯成一道柔韧的弧度:“你最好乖一点……那小崽子还没跑远呢,你就不怕我离开了这儿,把他捉回来?”
美人受眼尾发红,脸色苍白如纸,胸腔急促地小幅度起伏着。
“如果你想他平安。”秦寄低下身,压在美人受身上,在他耳垂上缱绻地吮吻舔舐,激得美人受浑身颤抖。如恶鬼般冷酷道:“就努力……用你的身体留住我。卿卿太傅。”
刹那间,美人受绝望地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只觉眼前夜色无边,永远都看不到天亮的曙色。
秦寄身下的东西狰狞无比,从前再如何生气,但终归是想着美人受的,总尽力减轻美人受的痛苦,想叫他也体会到这交合的欢愉。
但这一次,秦寄心里麻木一片,半分扩张没有,只草草用手指弄了弄,便横冲直撞地捅了进去。
“……唔嗯——!”美人受脖颈高高仰起,额角鬓间瞬时覆上一层冷汗。如一只引颈濒死的鹤。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抖。
秦寄不管不顾,未等他适应片刻,就粗暴地chōu_chā起来。他一句话也未说,沉默地像只发情的野兽。
随着秦寄大开大合的动作,肋下的伤口涌出股股鲜血,溅在美人受雪白的衣裳上。
就像太子挂在书房的那幅画里一样——有绯红的桃花簌簌落下,开在了美人受胜雪的白衣。
“……秦寄……”林辞卿痛苦地蹙紧眉,嘴唇已然青了,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秦寄,”他绝望地喃喃,嘶哑的嗓音中甚至掺杂着哭腔:“你杀了我吧……”
秦寄置若罔闻,眼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只见血后红了眼的虎豹。
他按着林辞卿,一面残忍地侵犯他,一面温柔地吻他的眼睛。
林辞卿眼睫颤的厉害,还有咸涩的,因疼痛而滚出的泪水。
秦寄的血与他背后的冷汗混在一起,让这场暴雨中的情事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天昏地暗,永无宁日。
“林辞卿,你来陪我吧。”秦寄如疯魔般喃喃,“你来陪我……我待在地狱,已经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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