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文学院办公室……她经过那里的时候,赫然看见本该监考她们的院长站在办公室门口。
院长喝了一口茶,瞪了她一眼。
情况不对!
班长果断地跑回教室,赫然发现监考的人变了——我去,这不是那天那个教务处来的诡异男吗!
白鹿原站在讲台上,神情阴晴不定。
她小心翼翼地从讲台边走过,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就在此时,白鹿原猛地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如此之大,以至于全班在考同学都惊悚地抬起头来,看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监考员一眼。
白鹿原觉得自己鼻子都气歪了。其实说得更准确一点,这不是一个喷嚏,是一声很猛的咳嗽,然后咳嗽时一口气呛到气管里去了……
那个不良少女很惊恐地站在原地,非常畏惧地看着她。
白鹿原清了清嗓子,脸色阴沉地说:“这位女同学以后不要抽烟了。”
——居然被烟味呛到了!他真的在烟雾缭绕的牌桌上呆了好几天吗?还有,现在的女学生越来越不像样了!
考场里一阵骚动。就在此时,讲台正中央前的两个座位,一个穿连帽衫的同学手一抖,一张卷子被风一吹,哗啦啦——地飘到地上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班长迅速地转过身,摆出一副标准好学生的姿态,微笑着说:“老师说得对!我以后不会了,其实我也就是偶尔……啊哈……”
她瞥了瞥身后,某位同学还在艰难地捡那张卷子——我去!玩我呢这是!快捡起来啊!那是我的卷子啊喂!帮我做完啊喂!被发现就糟了!
白鹿原犹疑地看了看她身后。
她迅速地移了一下站位,挡住白鹿原的视线,继续打着哈哈笑着说:“老师,话说您是我们新的监考老师吗?我们的院长呢?我刚才好像看见院长在办公室里……”
白鹿原冷着一张脸说:“你们院长有点事,我来代一下。”
陈冠诚同学此时正在艰难地去捡那张卷子。刚才班长拍着肩膀把卷子交给自己,丢下一句“帮我填完!”就意气风发地跑出去了——在门口的时候似乎还对着和院长聊天的帅哥眨了眨眼。他知道她的烟瘾肯定又犯了。
院长在门口站了很久。考场里的同学们都无比激动,纷纷掏出小抄、手机、课本以及互换卷子。就在他们以为这是院长故意放水让大家集体抄过这一门时,情况突变了!
院长慢悠悠地走了,门口的帅哥板着一张脸进门——看上去是打算监考的样子。
大家的表情都裂了,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回各种作案工具,他也赶紧把班长的卷子收起来。
讲台上的帅哥——看不出他的年纪。反正看着挺有味道的。但是!为什么他一直盯着自己这边看呢!因为我坐在考场中间吗!这坑爹的排位!
陈冠诚同学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班长回来了,看起来监考男的注意力要被转移了的时候,他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抽出班长那张卷子……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它被风吹走了。
班长眼看着白鹿原又侧了侧头,并且还危险地眯起眼睛,吓了好大一跳——赶紧又移了一下站位,继续挡住他的视线说:“啊老师您是上次听我们课的老师吗?您是从政教处来的吗?我是这个班的班长,您……”
白鹿原面不变色心不跳地从她身旁走过去,眯着眼睛走到考场中央,看着蹲在地上艰难地去捡卷子的男生,看着那截细细的脖颈,面上依旧古井无波。
班长在心里欲哭无泪。
所有同学都被惊动了,交头接耳地转过头来——他们望着白鹿原轻轻蹲□去,伸出那只有力的手,把那份卷子捡了起来。
这一刻阳光正好运行到云朵之外,从透明的玻璃窗外照进来,晃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陈冠诚看着那张没填完的卷子在自己就要拿到的最后一刻被另一双手捡了起来。那双手干干净净,指节修长有力,带着一种控制欲般的味道。
他不自觉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探究性的眼睛。这双眼睛深深的,微微眯起来,明明是很性感的样子,却好像一点也不会放任感情外流。这张脸长得……怎么说呢,格外工口。就好像某些工口画师会画的那种真人系cg插图,透过半面阳光打过来,让人觉得分外好看,但总是画在纸上,自己怎样也得不到。
最惊人的是那张嘴唇。薄薄的,看上去就薄情。
陈冠诚那一刻有些呆了——他视力不好,所以根本看不清数米外的人面部详细器官。此刻这样近看过来,明明是这样惊心动魄……但无端又让自己有一点点难过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
——很久以后陈冠诚才知道,有时候情感永远没名份,越求越得不到,我才遇到你时便开始悲伤,因为我知你必将与我分离……大概这种难过就是这样了。
白鹿原把卷子捡起来的时候,几乎碰到了那个穿连帽衫的男生的手。他挑了挑眉毛,看着这个学生抬起头来,用有些呆呆的神情看着自己,脖颈从连帽衫里探出来,那样子又傻又无害。
就好像小猫小兔似的。
他只瞟了他一眼,便无悲无喜地转过身去了。
走上讲台前,他抖了抖那张卷子,把它放在欲哭无泪的班长桌子上。
全考场都吓得更为寂静了。
班长惊恐地低下头,开始规规矩矩地做卷子——当然,只是看上去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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