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浚跪侍在观风殿里,一面为歪在榻上的桓晔喂参汤,一面安慰道:“皇上不必生气,郑大人上了年纪糊涂了,并非是为臣不纯。皇上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好全,何必为这些事动怒,还是保养为上。”
桓晔盯着檐下的雨珠出了半日神,回头拍拍他侧脸,望进他眼里:“他是父皇用的人,比不得你心志忠纯。若换了你,你可会离朕而去?”
言浚盖住他贴在自己颊边的手,道:“臣此生只愿伴在皇上身边,尽心侍奉,死而后已。”
桓晔笑了一下:“朕会放了你的,不是现在。”
“那皇上会放了祁王爷吗?”言浚趁机问。
桓晔顿了顿,道:“祁皇叔,到底是朕的皇叔,何况他还是父皇心尖上的人,朕若不放他,岂不是让父皇在九泉之下不安?他上书说想去西山寺清修、为父皇守陵,朕已准了。”
言浚颔首说:“皇上仁慈,这已是极近宽容了。对王爷来说,也算求仁得仁,倒是成全。”
“此案你们办得好,肃清吏治,功在社稷。”桓晔笑说,“御史台有功,卿更有功。大司空老迈,常年卧病,朕已准他返乡养老。以后御史台便由你做主。”
言浚躬身道:“多谢皇上。”想想又问:“此案的功臣,还有一个格外突出,皇上前日刚刚夸赞过他。”
桓晔知道他的意思,凝眉道:“朕知道,但他……”
“他并非记仇之人。”言浚忙道,“无论皇上如何待他,他心里只有‘忠君’二字。皇上可以放心用他,将来必成肱股心腹,为皇上排忧解难。”
言浚保荐之人此刻刚从梦中醒来,手脚睡得酸软,嗓音绵绵地问:“什么时辰了?”
沈砚抽出压麻了的手臂,揉着骨肉道:“该吃晚饭了,你这一觉睡得可不短。”
萧索爬起身,摸摸自己的脸,又问:“你一直守在这里,没出去么?”
“你枕着,我怎么走?”沈砚笑着在他眼前甩甩胳膊。
他脸上泛起红晕,趴到他膝头说:“你可以抽开手。”
“那我可舍不得。”沈砚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揉揉摸摸,“守了一下午,只能看不能碰,可憋死我了!”
“别……”萧索无力地抗拒着,“我来是有正事的,我要见梅七。”
那日沈砚与他浓情蜜意、缠绵一夜,第二日还是执意进宫请了旨,将梅七带回将军府“密审”。萧索也算逃过一劫,不必再与克星张云简共事。
沈砚手伸进他衣襟里,薄茧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摩挲,轻拢慢捻抹复挑,带着欲意。萧索耐不住撩拨,也不想扫他的兴,便咬着唇软在他耳边“嗯嗯”,勉力挺着身子送进他手里,配合他的狎玩。
“你找梅七什么事?”沈砚扯下他衣裳,露出一对纤白的肩胛,俯身在上面吻出点点血痕。他的手伸到下面,隔着衣料摩弄小独宝。
萧索前后不安地摆动,仰着脖子道:“我……我想问他,嗯……问他将来去、去哪儿。”
“他哪儿也不去,就留在我这儿。”沈砚一口衔住他喉结,暧昧地舔了舔,呵着气说:“他和阮桐关系好,叫他们两个作伴,省得寂寞。”
“那我……还有别、别的事嗯……别的事问。”萧索一手攀着他后颈,一手按着他腿弯,扭来扭去地不安生。
“什么事?”沈砚另一只手伸到他后面,中指顺着髀髋间的罅隙探入,指腹捻过那里,引得心上人直着腰乱抖。
“沈砚——”萧索抓着他腕子央求,“别这样……”
今日的沈将军似乎格外有闲情,将他剥得寸缕不着,掰开两瓣细细赏玩。嫣红一点颤颤巍巍,格外风情。
他过了眼瘾却不侵犯,转过怀里人,指指自己腹下,命令道:“咬出来。”
萧索脑中闪过去年中秋时,他按着自己在那里亲吻的画面,瞬间羞得面色潮红,支支吾吾道:“……我不会。”
“乖,就像我伺候你时那样。”沈砚从前怕吓着他,只是玩笑,不舍得真让他做这个,但如今他已知风月,似乎能接受更多了。
萧索回忆着当初他含小独宝的步骤,跪在他两股之间倾身上去,抖着手解开他衣带。那里一脱束缚,“啪”地弹在他脸上,面目狰狞地在他眼前流出一行清凉的眼泪。
他狠狠心,轻轻舔一舔,闭着眼含了下去。
沈砚长舒一口气,手掌爱怜地抚上他后脑,间或在他腰下打圈。萧索的动作生涩而迟滞,带着犹疑不决与不知所措。
不该是舒服的,他偏偏觉得异常甜美。
他没有爆发,在最后关头将人拉上来背靠自己,一面安慰着小独宝,一面动情地占有了他。
事毕,萧索伏在他心口,听见他低低叹道:“独宝,我的独宝。”
第115章 雨夜病危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下雨之时,风最清爽。萧索一动也不想动,他将脸贴在那块箭头留下的伤疤上,合着眼帘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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