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敏低低哼了一声。
我笑了开来,忍不住问道:“妳好像不太喜欢晨曦?”
她嫣然一笑,双手交迭放在膝上,一派雍容闲雅的说:“那是自然,因为我喜欢妳。”
我只是浅浅一笑,并不多说什么。面对这样尴尬的处境,好像微笑,是最有用的吧?她见我低头浅笑,居然又用异常认真的语气强调了一次:“我喜欢妳。”
我这下子也装不下去了,只得迎上那人双目,略为蹙眉的说:“妳为什么喜欢我?”
她直白地说:“妳不喜欢我喜欢妳。”
rgt; 我扶着额头,一脸无奈地说:“不是不喜欢,只是因为我爱晨曦,愿意与她一生相守,所以我没办法响应妳的感情。”
她听我到我这么说,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下:“没差,我喜欢我的,不用管我。”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要把江晨曦支开,不过想到那人近日都无好眠,又不知轻重的拉着自己欢快,如果不逼着她回去休息,恐怕身子就会这样撑不住吧。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此间心思,各有不同。
所幸着白袍一脸雍容大度的主治医生巡房而至,翩翩然拯救了尴尬的我免于面对骆敏那直白又古怪的个性。原本我这些小伤小痛不用劳烦医生特地来关心的,不过鉴于脑部的血肿,江晨曦还是执拗的要我做了一连串的ct扫描。
主治医生拿出几张片子,飞快地讲出一串专业的术语,我咳了一声:“医生,可不可以请你简单描述?”
他楞了愣,随即说道:“嗯,简单来说就是你脑内的凝血已经被周围的组织吸收,对身体已经无碍了,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每六个月都来追踪一次吧。”
我直觉反应的问题脱口而出:“那为什么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呢?”
医生严肃的说:“血肿对脑细胞的伤害可能是永久的,也可能是暂时的,现在血肿消失只是代表你的脑中不再有定时炸弹了,并不代表那些损害的神经细胞能够修复。”
我沮丧又茫然地垂下头。
主治医生看我这副模样,不忍心的补上一句:“咳,柳小姐……虽然我以下要说的论点没有医学根据,不过如果你能够放松心情,处在安全快乐的环境之下,那么对于恢复记忆‘可能’有一点帮助。”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嘴里说着知道了,虽然如此,但是要保持愉悦的心情这可真不容易……骆敏伸出一只手覆在我的手背上,经年执笔的硬茧未消,不同于江晨曦的手,这点我就算闭着眼也能真切体会,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臂,放入棉被中,严肃的瞪了骆敏一眼。
“医师,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想要马上出院,在家疗养也比较舒服。”
医生点点头:“也好。”随即在我的病历上潦草的写下几行字,算是批准出院了。
骆敏对我刚才的动作不以为忤,仍旧是不冷不热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说前途凶险、未来渺渺也是不为过的。
rgt; 办好了出院手续,来时的那套衣物是不能再穿的,所幸江晨曦为我留了一套备用衣物在病房,我以换衣为由赶开骆敏。衣服很合尺寸,我脸暗自一红,两年间也不知被那人看了多少遍。身体燥热,只能泼了一脸冷水,镇定心神。
许是换衣时间稍久,骆敏敲着门,不轻不重的,却是让人心烦。我沉着脸走出去,却发现房中还有令我惊讶的另一人在。
“小绯。”哥哥一脸疲累地看着我。
我有些讶异,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才确定这不是梦境:“哥!你怎么回国了?”
我以为欧洲的业务的重大问题不是一直半刻可以处理好的。
他烦躁的看着我:“我才出国一段时日,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
心思念转,他先前叫我提防二叔,那想必也留了人在国内,所以我受伤的消息他才那么快便知晓。叹了一口气,我转头对骆敏说:“我跟我哥说一会儿话,这几天麻烦妳了,先回去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不做任何言语便走了。利落果断一向是她的风格。我看着哥哥,这些日子他消瘦不少,想必有诸多烦心的事情吧。
“哥,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二叔他们……”
哥哥阴沉着一张脸,我鲜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不过生意场上尔虞我诈,若不是有些心计手段,哪能稳稳立足,只不过他跟晨曦一样,都是出于保护,才不让这种神色出现在我面前吧。
“最近公司的股价有些变动,我想……应该是二叔的动作,欧洲那些破事恐怕也是二叔搞出来的。”
恐怕是一朝大权在握,便舍不得放手了。饶是有亲情为系,终究抵不过□裸的钱财诱惑。于是我便将张启光暗中派人监视我的事情全盘托出。
却没想到哥哥一脸黑线的看着我,大大的摇头说:“妳这可是误会张伯伯了,他是我安排在二叔旁人的人。……不过二叔要找人监视妳的事情却是真的。”
我苦着一张脸,一面为误会了张伯伯而感到抱歉,一面却为二叔的所为感到寒心。
“二叔到底要监视我干嘛阿?”我不明所以的问,公司的事情我一向不参与,自己也对经营没有兴趣,否则当初何必远走国外?不就就是希望有一方净土能够让自己好好地挥洒。
哥哥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还不就是妳跟江总过从甚密,二叔起了疑,他
想要用这个威胁妳放弃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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