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地形与城防情况,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其余两位副将,也可以来找我。”他想苏修明应该未从过军,一下子就成为青军副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进入角色的,就让他先熟悉熟悉离城的基本情况,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第二天天微亮,董飞峻整理好甲胄准备出门,才刚拉开门,就见丁元敏正向他门前走过来,行色匆匆。
“元敏,有事?”
“将军,末将正有事禀报。”丁元敏走到他面前站定:“刚接到消息,最后一批成军已经开始向关川方向开进,半个月之内即将抵达关川。据说杨维林也随着这一次的大军而来。”
“据说?”
“是。出兵前,的确有探子声称见过杨维林,不过是隔得很远的看上了一眼,后来,他便坐进了马车里,一直不曾露面。”
“坐进了马车里?”像杨维林这种常年征战的大将军,随军出征居然坐马车?的确是不寻常。
“我已经令在成国的探子继续查探他们的动向。不过,末将觉得此事蹊跷,所以前来禀报将军。”
董飞峻点头道:“的确蹊跷。现在关川方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一切正常。”
“嗯,敌军未动,我们也不要主动出击,且守好离城,以不变应万变吧。”
时值深秋,离城的城墙之上,拂墙而过的风将插在城楼之上的旗帜吹得随风飞舞。
这几天来,成军安静了许多,或许是为了等待尚未抵达关川城的主将。但离城内外,却是一副山雨未来风满楼之势,没有人因为成军的安静而松懈,他们都知道,下一次成军开始动作的时候,他们的主将,那个攻无不胜的杨维林,有可能就已经将他的双目锁定在离城的城墙之上。
午间的时候,董飞峻巡城完毕,从城墙上走下来。因为面临大战,整个离城的空气都充满了紧张,大家都知道了杨维林即将抵达离城的消息。
关于杨维林这个人的种种传言,这几日,总是在离城里的每一个人心里浮现。
三年前的怒河之战,杨维林带领八千成军,大败同为临水国三大主力军之一的永军之左军。
怒河之战当时,战状极惨,怒河两岸血染沃野、尸横遍地,两国主力损伤各半。然而杨维林所带的八千成军,却以死八百人,伤一千人的小小损耗,将永军的三万左军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那一场战争,很多参与者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一批成军总是从最不可能的角度杀出来,给予他们最重的一击。
那一批成军,他们所打出来的旗帜,是一个“杨”字。杨维林。
杨维林因那一战而扬名四方。
青军将士里,有的亲朋曾在永军服役,亲历过那场战争,有的则曾听旁人详细讲述过那样一些场景。虽然立场敌对,但是讲述的人们的言论里,无一不充满了对杨维林神出鬼没的手段的敬畏。如今,成国再次启用杨维林主持对临水的战争,并且将目标直指向了离城。很多人不由得开始担心离城的命运。
成国的关川及附近的辅城,目前已聚集了十万余成军,而离城常驻军不过两万人,就算加上已经抵达或即将抵达的一万新兵,总共也差不多三万来人。作为守城军,凭借城墙之坚固,虽然可以在地利上占据一定的优势,以弥补兵力方面的一些差距,但毕竟两方兵力的差距太远,再加上,对手太强大了。
正午时分,守烽火台的兵士照例燃放了一把平安火,狼烟飘上青空,形成长长的一道烟柱。董飞峻默默的看着升空的烟柱想,不知道是哪一天,这里将会燃起报敌来犯的烽烟?
这一日,董飞峻例行巡防之后走下城墙,还没走多远,居然便碰到了多日不曾碰见的苏修明。他连日来被军务占满了头脑,几乎已经把此人遗忘了,此时看到这个身影,才忽然想到,原来军营中还有这个人的存在啊。苏修明远远的先看到他,已经拱手为礼,他便也还礼。
苏修明像是心情极好,轻轻弯了弯嘴角道:“今日在这里打扰将军了。
董飞峻便也笑问:“苏副将可有事?”
“末将有一个请求。”苏修明道。
“副将请讲。”
“末将加入青军的时日虽短,可也算青军的一份子,更何况保卫离城守护国土,本是每一个临水国民的义务,因此,战端若起,请将军准许末将参战。”
董飞峻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沉吟了一下。前一向,他一直都安排苏修明去熟悉城内布防什么的而未安排给他军务,的确是有意将此人排除在这次战事之外,不过,这倒不全是为了派系考量。这人毕竟是定王世子,身份尊贵,若真是在青军中出了什么意外,难保不会成为一次政治发难的导火索,当真有口难言。但此刻这人主动请缨,若是一口回绝,立场上却极易惹人误会。
“将军有什么疑虑,不妨直说?”苏修明察颜观色,见他一时沉吟未决,启口问道。
董飞峻道:“副将有这份为国之心,本将甚为感动。不过,若说要亲自出战抗敌,有些事情却不得不考量了。此次战事,想必极为艰险残酷,副将以后将袭定王爵,成为朝廷基石础柱,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所以本将觉得,副将实在不应该轻易以身犯险。”
苏修明见他如此说,微笑道:“将军忘记了?领职之人是没有身份的。”
董飞峻微皱眉道:“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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