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喜。”
林雪迟说:“我是因为我母亲所以想学医。她曾经是个医生。”
“哦?那今天怎么没见到令堂?”dave问。
林雪迟有点尴尬:“我母亲早两年去世了。”
院士先生表情严肃起来:“我很抱歉。”
林雪迟摇头:“您不用抱歉。她辞世已久,已经解脱了。”
这时候喻江插话补充:“这件事我没说,怪我。他母亲曾经也是个非常出色的医疗从业人员,后来病逝了。”
“外科医生吗?”dave问。
“对,外科医生。”
dave点头:“我理解。但是做医生是个很辛苦而且吃力不讨好的工作,雪迟。你要知道,医生听上去是个很高尚的职业,但是我们往往要承担很多不为人道的苦楚。好医生更是不容易做,你想做一个好医生吗?”
林雪迟点头:“我会努力的。”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我会努力的’,我要的是‘我能做到’。没有这样的决心你不会是个好医生。你不能面对病人说‘我会努力的’,你要跟他说‘我能救活你’,他才有最大的信心活下来。‘我已经努力了’这种话只有人死了才说。”dave说。
林雪迟看看喻江,他的继父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做了个深呼吸:“我能做到。”
dave笑起来:“好孩子。”
他们谈了一些林雪迟在学校的基本情况,然后从办公室出来,dave先行,他还有很多事情,院士先生不可能有空闲陪着他们到处转:“我让助教带你们去实验室那些地方看看,我就先失陪了。”
喻江上前两步和他握手:“谢谢,我知道你抽点时间出来不容易。”
dave眼神指指他身后的少年,压低声音:“这孩子还不成熟,本身条件也不算很好。他愿意相信我我当然高兴,但我看他未必是块好料子。”
喻江轻叹:“我知道,他被亲爸虐待了十几年,性格不可能没缺陷,又敏感又自卑,看什么人都觉得是坏人,你不知道他刚到西雅图防我像防狼似的。我好不容易让他愿意出去和人交际交际,最近才稍微开朗一些,要不然我还不好意思把他带来见你。”
dave释怀:“难怪,我是觉得他弱了一点。”
喻江说:“我知道你的标准,这个孩子条件肯定不是最好的,但我还是相信他有潜力。”
“我知道,年少吃过苦的多半心性坚定,我看得出他的决心。”dave说。
喻江笑笑:“还要麻烦你以后帮我好好调教。”
dave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林雪迟周末去接从露营活动回来的妹妹。林雪眉扎着两个麻花辫,穿一件宽大的草绿色防风衣,灰色的棉袜,像棵活泼的草芽。
做哥哥的帮妹妹把笨重的背包拿到车子上:“好玩吗?”
林雪眉出去玩了一个星期,脸蛋红扑扑的:“嗯,挺好玩的!”她摸着黑色的小雪弗兰,吐吐舌头:“这不是爸爸的车吧?新买的?”
她一向叫喻江爸爸,林雪迟不太喜欢她这么叫,但他又觉得剥夺她渴望亲情的权利未免太残忍。
“嗯,喻江给我买的。”林雪迟为她开门:“说是成年礼物,我平时也很少机会能开。”
林雪眉倒是很喜欢:“挺好的呀,那我们也准备一份礼物给爸爸吧。”
林雪迟皱眉:“又不是什么特殊节日,准备什么礼物?”
“就当作这辆车的回礼嘛。”妹妹想了想:“哥哥你亲手做点东西呗,反正爸爸不缺钱。”
林雪迟刮刮她的小鼻子:“你就只为给他想,怎么不为我想想?我要准备考试了,哪有时间给他做东西。”
“不用花很长时间的,我替你做吧,你就说你自己做的就好,这辆车也不便宜吧。”
做哥哥的很无奈:“好好好,你的人情我可不敢要,我自己来做,好吧?”
林雪眉笑起来眼睛眯眯的:“你答应了哦!”
林雪迟一向宠爱她,恨不得事事代劳,何况林雪眉很少提要求。她好不容易开口一次,林雪迟当她是善良单纯,他喜欢妹妹这个样子。
林雪眉瞥到他车子里放着的女式唇膏,悄悄说:“哥哥你交女朋友了?”
林雪迟眉头一跳:“没有,你听谁说的?”
“但这只唇膏不是我的呀。”林雪眉说。
林雪眉信口胡邹:“哦,这是我一个同学的。”
林雪眉皱皱鼻子:“你又骗我。”
“没骗你,真的。”
“你带她来家里玩呗,我招待她。她长得好看吗?”
林雪迟手一滑车子差点撞上护栏:“瞎说什么!”
林雪眉忍俊不禁:“耳朵都红了,还说不是。有什么嘛,我又不介意你交女朋友,爸爸也不会介意的。”
“又是喻江跟你说的对吧?”林雪迟暗骂一声。
林雪眉摇头:“不是,是我跟爸爸说的,我以为你们男人说这个没那么顾忌嘛。”
“你这个丫头……”林雪迟哭笑不得:“谁才是你亲人呀,胳膊肘往外拐。”
“我哪有,爸爸也没有那么坏吧?”
前方红灯,林雪迟把车子停下。
他也有点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这么排斥喻江。喻江虽然第一印象给他很不好,但这两年说实话这个继父一直非常尽心尽力照顾兄妹俩。林雪迟说不上来,他想起喻江来,总是能感觉到一种本能的危机感,也许是同性相斥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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