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死亡本能的恐惧使得叶无忧的紧绷的神经蓦地一紧,然后在高度紧张之下,啪地——给断了个干净。
她用尽收紧双手,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在短短一瞬间对于自己竟然会这样就‘死了’而感到不敢相信过后,她红着眼睛鬼使神差地,狠狠地咬了一口叶潇的后颈。
然后又尝到了血腥味儿——这属狗的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可惜叶潇失去了意识,没机会见着她的小无忧对着她干了什么好事。
叶无忧啃着叶潇的脖子不放,眼睛冒着凶光。不知道是不是人知道自己要死了都这样,她忽然回忆起了许许多多的事情,顺着那些回忆,走马观花不打呼哨地略过了她的人生。
那真是……尽不知道都在干什么事。好像浑浑噩噩,迷迷瞪瞪地就过完了。
结果一件想要做的都没成,一个想要的人也没能得到。
想到这个,她几乎不甘得愤怒了。
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鬼东西?明明一点都不开心。什么莫名其妙的灭门之仇,什么不知道从哪个石头里蹦出来的老不死……
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儿。
这种滔天的愤怒,在盯上叶潇被她咬得血淋淋的后颈时,又很快丢盔弃甲,烟灰云散了。
那须臾间,她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甚至还十分古怪,并且不合时宜地感到诡异的满足感。
这个人,即使是死,也在我身边。
意识到这点后,叶无忧就忽然满足了,甚至还有点兴奋。
她死命抱着叶潇不让她从怀里漏出去,然后就老老实实地等起‘死’来。
288亲眼目睹叶无忧把自家宿主给啃了一嘴血,顿觉一阵牙疼,感同身受地打了个抖。它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在对宿主的迷之怜悯中拿出了最后剩下的一丁点能量,稳住了她们,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俩给弄到了平地上。
它做完这一切,差不多要因为超负荷而烧成智残了,立马就被迫地关了机,连最后给叶潇弄一下伤口的精力都没了。
叶无忧本来还等死呢,结果一转眼又站在了平地上,怀里还抱着昏迷中的叶潇。
面对死了又活了,她的心情竟也没有多激动,反而脑袋轴得厉害,运转了半天的思维就卡在一个点上过不去了,一直显示此处有需要重启。
好半天,傻傻站在原地的少女突然想通了什么,豁然开朗。
叶无忧一如既往高深莫测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半晌,她深沉地自语道:“……妖力。”
虽然怀疑叶潇不是一般人很久了,叶无忧一直没下定论,但这种本事,好像只有精怪才能说得过去……所以说,师父到底是何方妖孽?
叶无忧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放弃思考这个问题。她尝试着把叶潇背起来,腰上的伤口立马又开始渗血,她在怀里摸了一下,小小的药瓶都被她装在缝好的口袋里,被她固定得很好,在经历坠崖后还一个都没掉。
叶无忧凭着记忆找到了止血的药粉,匆匆撒在了伤口上,简单地用布条缠好,便趁着已经亮起来的天色去找可以暂避的地方。
一方面,收拾完敌人的尸体却到处也找不到叶无忧和叶潇两人的鸣一几乎是崩溃的。
“老大,她们……多是掉下去了。”鸣三捡起断崖边的流水剑,一脸凝重地问,“我们去找么?”
“……”鸣一沉着脸,阴沉沉地俯视深不见底的悬崖,努力控制住自己要冲天而起的怒火,然不住爆粗:“这挨千刀的鬼域!”
他以为她们是被鬼域的人给弄下去的,当然,一般走着走着坠崖这种事实在也太难发生,也太难想象了。
鸣一骂了几下后没了音,忽觉自己心累到了极致,已经不知该说什么。
他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先回……回闻声阁,告诉花老她们再进一步打算。”这么高的地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真该死!他这样没用!鸣一暗恨,愤愤一拂袖,朝回走去。
叶无忧走了三个时辰才找到一个山洞。附近根本一点人烟也没有,也不知自己到底在何处。
叶无忧谨慎地进去查探。潮湿的洞穴中光线很暗,一条蟒蛇盘旋在洞穴正中,约莫是在沉睡,并没有发觉自己的空间里钻入一股陌生的气味。
叶无忧消无声息地退了出来。她现在身上只有一把匕首,但目前也只有跟蛇抢地盘了,否则这方圆几十里不见人烟,她有伤在身,叶潇也昏迷不醒,不好好休息是决计撑不下去的。
还未成年的少女慎重地估量了一番自己身上的物件,也不知她到底怎么放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堆完好的瓶瓶罐罐。
叶无忧朝洞口忘了一眼,眼睛眯了起来,略微思考了片刻,就迅速将几种药粉倒出来。她把药粉和着水,运起内力糅合在一起后,又仔仔细细地将杂质化出来,一颗有些粗糙的药丸便制好了。
叶无忧捏着药丸,背上冒了细密的一层汗。她找了根形状稍微比较规则的木棍拎在手里,沉着眼,抿着嘴唇走进了洞穴。
一阵沉闷的响声从逼仄的洞口传出来,持续了足足一刻钟,停息之后,便只剩下人类粗重的喘息。
叶无忧抹去唇间的鲜血,踉跄地站起来,强撑着把叶潇半拖半抱地弄进了洞穴。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旧伤加上新伤,无疑于雪上加霜。
她半靠在死蛇的身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五脏六腑移了位似的,她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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