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家里人忽略了呢,小可爱。”
索玛镇压住了怀里乱动的小家伙:“现在这样,不也挺好。”
“哦~~~”卡拉尾音转了几转,明显是揶揄对方的不上心。也对,本来黑龙和别的龙就不一样,不爱掺和人类的事,当小孩的契约者也是不得已要报恩。
红龙眼波流转,在小孩圆嘟嘟的侧脸上停了一会,还是没办法抵抗小崽子的萌态,开口:“我倒是觉得,这种干净没心机的才是当骑士的好料子,可不像他大哥。”她顿了一下,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索玛:“要是在龙岛上,每个小崽子可都会得到教导,哪会被扔在一旁。”
似乎对这句话提起了兴致,索玛低垂着眉眼,陷入了思索之中。“啊啦啊啦,”红龙顿了一下,托着腮:“反正,他是你的契约者,我也就心软,想小可爱不被养废罢了。”说完,她又掐了把小孩的脸,接着转身袅袅娜娜走开了。
被掐疼了的小孩用小手摸了摸脸上的红印,皱起眉头,豆大的泪珠往下掉,沉浸在被讨厌的大姐姐“玷污”的痛苦之中。细碎的哭声打断了索玛的思绪,他低头看了看小孩,正巧对上了那盈满泪水的湛蓝眸子,里面好像能倒映出自己面容。
“有趣。”不自觉说出口,索玛看着眼前呆呆的小团子,突然笑了起来。阿莱多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个表情,吸着鼻子,伸手碰碰索玛的下巴,歪着头一副疑惑的样子:“叔叔?”
笑什么呢?
索玛没有回应,只是搂着他向宅邸外走去。以为是要去玩耍的阿莱多,也没敢瞎嚷嚷,偷瞄几下,就掰着手指自言自语起来。
……
黑龙张开翅膀,卷起地上的烟尘,簌的一声就飞上高空。阿莱多往四周看去,似乎是平时常来的森林,大湖和尖嘴兽就在里面。
然而,到达地上,被抱住的时候,阿莱多真的害怕起来。放眼望去,陌生的环境,密密麻麻的大树,枝叶之间连阳光都无法洒进来,一片昏暗之中,不时冒出几道绿光。
是觊觎着食物,却被龙的气息震慑住,不敢上前的贪婪目光。
眼中的景象仍旧在变化,往更深的没去过的地方,阿莱多怯怯地把自己埋在索玛怀里,又禁不住好奇,探出头去看。
终于停下了。
浓重的血腥气传来,在泥泞不堪的沼泽边缘,就已经散落着不少死去生物的尸骸。还有枯败的树,扭曲成奇形怪状,枝干已经发黑。不远处,几只露出獠牙的魔兽低低嘶吼着,尖齿上还挂着血丝,垂涎地盯着。
这里是森林另一端的禁区。
阿莱多害怕得小声抽噎起来,眼泪从指缝里流下,沾湿了索玛的衣领。对一个孩子而言,这太过可怕了,简直……和地狱无异。
接着,捂着双眼的手,被有些粗暴地掰开,小家伙被迫再次直面那凶狠的野兽和骇人的尸骨。连哭腔都一下子哽住了,从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以后,我们在这里玩。”
惊恐的阿莱多:“!!!”
5.受虐待
“哎哎,听说了吗,小少爷又浑身血污回来了。”打扫房间的侍女瞄了瞄,见四下无人,便掩着嘴和身旁同伴窃窃私语起来。
同伴们听了频频点头,压低声音纷纷回答:
“可不是,真不知道那位先生啊,带着一个傻孩子在做什么。”
“别是个虐待狂吧,亏我还觉得他挺帅的,又高大,虽然从早到晚都冷着脸。”
“噗嗤,就你也在这想入非非,真是丑人多作怪。”
另一边整理床铺的侍女耳朵动了动,扭过头来冷着脸说了句:“你们别聊了,做不好工作可要被骂了。”传着闲话的几人马上噤声,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发现老管家不在才舒了口气。
刚开口教训人的年长侍女,将被子的皱褶抚平,见没什么问题了,才走过来,语重心长地告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给我想清楚了。”嘴碎的几人里有个较年轻的,低下头咬着嘴唇,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年长侍女气得伸手戳了戳对方脑门:“要是不想哪天突然消失,就少传闲话,别整天惹是生非。”
反正,家主夫妇也不管,据说是让索玛来“教导”这小儿子。
至于这背后在做什么,也轮不上他们这些下人插嘴。教导、玩闹还是虐待,都不是该在意的。
成为讨论中心的两人,此时正身处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沼泽边,和几头蜘蛛搏斗着。
这些可不同于墙角随手能捏死的小东西,而是货真价实的沼泽怪物,身躯巨大,赤红色的口器伸缩时涎液滴滴答答落下,迅速腐蚀身下的土地,滋滋冒出白沫。它们舍弃了织网这么低效的猎食方法,而是数只一齐出动,pēn_shè毒液阻拦猎物逃跑,再用尖利的步足轻易戳穿喉管。
而沼泽蜘蛛此时已将眼前的两人视作美餐,“嘶嘶”低声吼着,挥舞着螯肢步步逼近。随着窸窸窣窣的几重脚步声,黑色的液体一路pēn_shè,只要不小心沾染上一点,皮肤就灼烧般疼痛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用怀疑,尖叫着的肯定是阿莱多,即使被紧紧护住,也难掩惊恐。而索玛一手搂紧怀里的小身躯,一边灵活地躲避,一边低声喊着:“别吵!”动作里完全没有搏斗的紧张,反而是游刃有余的戏弄。
毕竟,对黑龙而言,它们才是食物。
低等魔物可没有什么智商,蜘蛛也只懂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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