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件事,那伙想害你的人,”楚泽言欲言又止,他忙了一周,就为了这件事,最终说,“警察没有查出邢昌平,查到一个不相干的外国人。”
“那外国人和邢昌平是好朋友。”楚泽言道:“我去美国找他,五天前去世,车祸,美国警方已经结案。”
“死无对证。”徐砾阳倒抽一口凉气:“他的手,竟然伸到了国外。”结案时间太快,背后一定有人推动这件事的处理,两人心知肚明。
“你相信这件事只是邢昌平一个人策划的吗?”徐砾阳转而问,楚泽言凝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沉静明亮,楚二少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低声说:“我不知道。”
“那天他说过一句话,”徐砾阳单手按住额头,仰脸望向楚泽言身后一片凋零的树叶,他回忆起来,喃喃说,“他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真是……可惜。”徐砾阳仔细回忆邢昌平当时的神情,他似乎一早就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邢昌平为人好色,当时那么轻易放过他,的确同此人平时作风不大像。
他当时完全可以留下神志不清的刘绅凑合一晚,但邢昌平没有这么做。徐砾阳又琢磨这件事的后果,无非是他大受打击,而结果看来,受到最重打击的,俨然是刘绅一家。
上面碍于舆论,已经展开对刘家的调查。刘绅他爸刘振华曾在机密部门工作,立了功,晋衔上将。
这些事百度都能查出来,不过那都是十多二十年前的事,如今老将军赋闲在家,过着普通老人过的日子。只是,刘老将军涉及机密,此事定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机密这种事碰不得,而碰得的人不能有任何污点。上面对刘振华的审查必然会十分严格。而邢昌平和刘家无冤无仇,他干嘛要弄这一出。
不如说,邢昌平背后的人想整倒刘振华。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岳维说过那伙人,是一伙人?徐砾阳又想起岳维的草图,纸上的名字间连了线,他们的关系错综复杂。
徐砾阳打开手机,在微博上关注了几个比较跳的公知网红,有些人发微博,喜欢留下地址,这时他听见胡安喊人:“小徐,你俩说完没?”
楚泽言耸耸肩膀,正欲回答没说完,徐砾阳按住他,摇摇头:“下次再说,这戏暂时只拍上部看观众反响,拍的快,三四周结束,到时候再说。”楚泽言蓦然道:“你身体吃得消?”
徐砾阳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回转视线,猝不及防看出楚泽言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忧,徐砾阳张了张嘴,笑了笑:“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三个月基本没通告,你也好好休息。”
楚泽言眼神稍暗:“你自己小心,我去找赵蓉。”
徐砾阳咬住下唇,半晌答:“好。”
楚泽言离开了。徐砾阳转身向片场走去,一扭头,看见张映昔斜倚树干,望天嚼口香糖,徐砾阳心念稍动,楚泽言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徐砾阳低声问:“你听见了?”
张映昔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稍动,笑了笑:“你查这些事,岳维知道吗?”徐砾阳面色冷淡:“你呢?你知道吗?”
张映昔微怔,两人都清楚这话的意思,他和岳维认识,并且有些事徐砾阳不知道,他们瞒着他,而恰好徐砾阳,很想知道。
“别让他担心。”张映昔歪着脑袋想了想,笑起来:“我以前也像你一样,我讨厌加西亚有事瞒着我,但现在想想,那时候,他或许有自己的原因。”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张映昔说。
徐砾阳不置可否,他迈步向片场走去,显然不打算再和他多谈,张映昔快步跟上他,低低地说:“你的身体,有不舒服吗?”
“还好。”徐砾阳神情冷漠,“我不会告诉岳维。”他又听见身后的人说:“我会帮你。”徐砾阳身体一僵,愣愣地问:“为什么?”
“想起了十年前的一点往事,”张映昔笑容明媚,耸耸肩,“我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真相,而真相不那么残酷。”
胡安又在催了,化妆师给两人稍稍补妆,这场戏拍完,天色渐暗。
《路过》整整拖了一个月,归功于张映昔惨不忍睹的演技,收音结束后,徐砾阳回了岳维家。张映昔扛着大小行李到他家的时候,徐砾阳正在做午餐。
他嘴角抽搐开了门,张映昔一扔行李箱扑倒在沙发窝里,挥挥手:“我闻到饭菜香,就来了。”
偌大的别墅一下住了四个人,莫名的拥挤,虽然张映昔每天晚起晚归,通常不见人影。徐砾阳空闲下来就翻微博,他翻到精英a的首页,无非都是些无脑鸡汤和攻击制度的事。
地址也随时变换,看来此人喜欢四处旅游。徐砾阳翻完一串,又接着看另一个人,还是那些破事,偶尔吐槽生活日常。
地址倒是不大变,就平时常去的地方。还有某大明星,卖萌吐槽两不误,徐砾阳认得这人,在圈子混得开,关键是公关十分给力,几乎没什么脏水能泼到她身上。
刷了几个小时,什么也没发现。徐砾阳望着天花板,手搭在额头上,到底有哪儿不一样。他茫然无绪,手指按住键盘,输入邢昌平。
他的最新一条微博说:没有自由的人生。
下面配了一张图,那是一家公园,旁边有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看得出他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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