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攀升的数字,他祈求何宵赶紧回去,否则当面对质,他会哭出来也说不定。
就像被仇家追赶似的,承殷迅速钻进家中,把门关严。
原本应该是熟悉温馨的家,此时看起来却有一点陌生和怀念,打从开学以后,三个月都没回来住过,除了偶尔回来拿件衣服外,只要是放假,他都会往何宵家跑。
傻瓜,送上门的大傻瓜,难怪何宵会去跟别人约会,谁叫你总是倒贴!
承殷拽着头发蹲坐在门口,不断责骂着自己,一直强忍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一直沿着脸颊滑到脖颈,湿透衣领。
忽然身后的门被人大声拍响,紧贴着防盗门的后背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那人还在外面狂妄地叫嚣:“承殷你快给我开门!快开门!”
承殷胡乱用袖子蹭蹭脸上的泪渍,喊道:“别敲了,你快走吧,别烦我!”
外面的声音不小反大,敲门的力度和频率更加激烈。
整栋楼都要被何宵吵翻过来,承殷索性捂上耳朵不去听,过了一会儿,外面竟然没了动静,承殷又开始失落,透过猫眼向外望去,看到何宵正神色尴尬地跟邻居解释什么。
还是无法狠心地将何宵丢在窘境中不管,承殷打开门,走过去帮何宵解围:“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刚才我在听音乐没听见敲门声,打扰到您了真对不起。”
邻居淡淡地点点头,没有多加猜测便回去了。只要不打搅到彼此,他们邻里间从不管对方的闲事,若不是今天见到,承殷可能都不记得邻居是圆是扁。
承殷踢了何宵一脚,厉声道:“别在这里丢人,快点走!”
何宵拉住承殷一扭头进了屋,带上门后,大声质问:“你又在闹什么别扭呢,突然变得这么反常,你至少告诉我原因啊!”
听到何宵的大嗓门,承殷的眼泪又开始扑扑地往下落,他推搡着何宵往外赶:“你走,你走,去找那个叫乔然的,别来找我了!”
何宵差点被承殷推个踉跄,心中也冒了火:“你提乔然干什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合好啊?”
承殷什么也听不进去,就听到“合好”俩字,心中一沉,气急败坏地喊道:“既然你们要合好,那我们就分手!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炙热地气息袭来定格了痛苦的面部表情,还未来得及闭合的唇被何宵猛然封住,强行进入的舌头像是要将刚刚喊出的话给搅碎,熟悉的吻肆意辗转侵蚀着每颗味蕾。
浓烈疯狂的吻把承殷弄糊涂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吻他,只是□上的发泄还是感情上的不舍?
放开承殷的唇,何宵神色严肃又略带激动:“以后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随便发脾气我还可以容忍但是随便分手的话我不许你说出来。”
承殷使劲挣脱何宵的钳制却无济于事,索性不再白费力气:“我没有随便发脾气,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今天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何宵偏头想想,问道:“是因为我今天没有去接你吗?明明是你不让我去的……”
承殷气得跳脚,结结实实地在何宵肚子上打了一拳:“今天我是亲眼看到你和乔然约会了!别告诉我那是我的幻觉!”
听到承殷这么一说,何宵略微心虚一下,不过很快他又理直气壮起来,反正他和乔然只是简单的喝了杯咖啡,商量了件事情,他们之间根本就是小葱拌豆腐。
终于知道症结所在,何宵心中总算不憋屈了:“你看见我和乔然了?那你为什么不来打招呼呢,我们真的没什么啊,只是他拜托我办件事儿而已。”
“看你们笑得那么开心,我哪敢上去打扰你们的好事啊!”
何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哎呦,小祖宗啊,乔然他有男朋友的,就是那个魏诚,你又不是没见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想那么多呢!”
承殷依旧满脸狐疑,继续质问:“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明明可以事先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说?”
“我就是不想让你多心呀,况且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这样越解释反而越乱。”何宵亲吻着承殷的头发,喃喃道,“相信我,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腰部被攸然环上的手臂所收紧,刚才还暴躁气愤的少年忽然变得温顺脆弱起来,躲在何宵怀里闷闷地说:“那这次我再相信你一次,以后和他见面都要向我报告,我允许了才准你去。”
何宵轻笑起来,手慢慢伸入承殷的衣中摸索着:“最近你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是因为越来越爱我了么?”
承殷抓住何宵的禄山之爪,阻止他继续揩油:“你又在干什么,不要乱摸!”
“都两个星期没碰了,摸一下怎么了。”说着何宵又要继续动手。
承殷吓得赶紧推开何宵,往卫生间里钻:“我尿急,要上厕所!”
“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险些夹了何宵的手,万般惋惜地站在门口叹了口气,何宵只能回到客厅到处转悠。
这还是何宵第一次进承殷家的门,有好几次都是来到了门口却没机会进来,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他开始肆意地四处打量。
客厅的窗台上方挂着两盆已经残败的吊兰,电视柜上摆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离门口不远的墙面靠着一只鱼缸,可惜里面空空如也,缸底的几块石头倒是挺好看,茶几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水果食物,因为这个家里常常是没有人在的,仔细闻闻空气中有淡淡的异味,显示着这个屋子好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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