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一辈子的。
何宵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桌子:“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孟川?”
“就是和你分开后的俩星期,他玩了我两次就腻了。”
这个“玩”字听在何宵的耳里特别刺耳,似乎是乔然有意在贬低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如果我知道事实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赶你走的。”
何宵想起当时,乔然的离开折磨了他的内心好久,假如当时乔然祈求他的原谅,既使真的被戴了绿帽,他还是会原谅他的。
乔然深深地望着何宵,用悲凉的口吻反问道:“何宵,你总是这样用施舍的口吻对我说话,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不要脸地再回头吗?”
何宵震惊,长久以来,他对乔然说过的话,都被当成施舍的证据了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何宵忍不住大声质问。
乔然叹了口气,一脸悲伤:“何宵,你到现在了还不懂,你的爱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就是施舍,施舍给我的东西,我要不起,必须还,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很低贱。”
何宵情绪有点激动,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带给乔然一阵压迫感:“难道你认为我一把你当作乞丐吗!”
“不,不是,”乔然的脸庞在闪烁的灯光中落寞万分,“只是我们的爱一开始就已经不是平等了。”
不付出的爱会被说成自私,付出的爱又会被说成施舍。
分开前乔然安慰他:“何宵,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们不适合罢了。”
原来这份感情的结论便是不适合。感情这种事情很复杂,有的人可以一下子就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比如何牧,有的人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圆满,比如何宵。
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弟弟生活在自己的庇佑之下,是个只知道胡闹没有烦恼的孩子,现在却反而羡慕起他来,至少他在感情方面比自己幸运许多。
何宵一夜未眠,抽了一整晚的烟,嗓子被熏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跟乔然的谈话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自以为是的爱,原来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三十岁的何宵,在感情方面原来是个败者,还是后知后觉的类型。
不过,听到乔然说“我现在的男朋友很平等地爱着我”时,何宵总算释怀了,乔然过得幸福,也是对自己的救赎。
gla市的街道,何宵站在窗前望着这个城市熟悉的建筑,每处地方都会勾起他对于这段感情的回忆,他们曾经一起吃过饭,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电影,他们曾经一起走过公寓至前面那家超市那段不长的道路,记忆真是折腾人的东西。
也许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会是个正确的做法。何宵将烟头在烟缸沿上捻灭,心中这样想着。
不顾张秘书的劝说执意订了两张去d市的票,工作全都丢到一边,他只想去d市看海,广阔无垠的大海或许会使内心变得愉快起来。
票有两张,他不知道另一张是给谁的。
本来想邀请承殷,可是一想起承殷那天冰冷厌恶的声音,何宵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足够坚强的心去承受承殷的打击与嘲讽。
正巧何牧回家来拿衣服,于是何宵顺水推舟说明了自己的意向。
可惜何牧已经约好与井泽一起回老家去过暑假,时间正好撞车,腾不出空来陪何宵。
何牧心里内疚,看到何宵憔悴的神情,他实在无法丢下何宵让他一人跑到d市去,虽然何宵不是那种会为感情的事寻死觅活的人,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身边却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实在太可怜了。
何牧忽然想到了承殷。高三的那半个学期,多亏了承殷的存在才使自己在与恋人分别的日子里得到宽慰,如果有承殷陪在何宵身边,也许大哥会快一些走出痛苦。
承殷与何宵的关系在不久前飞速发展又迅速冷却的种种,何牧由于一直黏在井泽身边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他认为承殷还一如既往地讨厌大哥,再加上近乎一轮的年龄差,恐怕劝服承殷要费一阵子的功夫,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拨通电话,却得到意外的答复,承殷一听何宵因感情受挫浑噩消沉,竟会没有丝豪犹豫地答应。
承殷挂了电话,心里美滋滋的,心想,没想到何宵还挺在意我的,我才一个星期没理他,他居然为了我变成那副鬼样,还托何牧约我出去旅游,如果拒绝了他岂不是显得我很小气,我还是赏脸陪他一下吧。
承殷对何宵感情方面的事情了解不多,况且何宵的消沉表现与他们之间的这场小小矛盾时间正好对上,承殷难免会自作多情一番,对何宵之前的埋怨忿恨也都抛至脑后了。
承殷收拾行李忙活了一整天,又嫌自己的衣服过时特地跑去买了两件新衣,乱七八糟的东西塞了满满一箱子,收拾好行李后他在家里坐立不安,心中一个劲儿地担心明天会不会赶不上班机,最后他索性直接拎了箱子跑到了何宵家去。
“大叔,我来了。”承殷站在门外心情颇好地跟何宵打招呼。
“哦,”何宵淡淡回应着,扭头望了望何牧的房间,“何牧他在屋里呢,你过去找他吧。”
何宵平淡的态度令承殷有些失落,没有想象中的热烈欢迎,还一下子就把自己推给了何牧,他实在想不通何宵脑子里究竟想了些什么,难道他不想跟自己赶紧和好么?
心情不爽地把行李拉进屋,何宵本来想回屋,但他还是眼尖地看到了承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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