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信说己经传告风离这个消息了。之后的话没说,风叔自己猜测吧,以你对儿子的理解,他的决定如何,明晚就知道了。
风离接到华子打来的电话,华子想跟他约时间。照惯例,年三十华子要登门拜年的,然后可以和风离聊聊,风离再去华子家拜年。俩家住得近,往年都这么安排的,所以先打电话问风离何时在家。
风离在电话里告诉华子,明天年三十他不回大宅,这次过年就不去华子家拜年了。
俩家住得太近,他不想看到不想见的人,不过这话他没说。
华子肯定不知道这里边的缘由,问原因:“为啥不回家过年啊?难道今年你陪女朋友回老家过年?”
风离:……
华子笑道:“没见过你这样专情的,哪有陪女友回家过年的道理?我看你是太宠女朋友了,简直二十四孝男友嘛。”
风离不想多说,嗯,嗯,的含糊应了,才挂掉电话。
风堂的短信又到了,点名要求杨正明天回来吃年夜饭。
杨正装做不知道这对父子闹茅盾的,只能回复:“好的,一定到。”
这几年杨正在外念大学,每年除.夕夜都要回风家大宅,今年被风堂重点点名,必须回去。
风离说:“你去吧,不用管我,明天中午多做点菜,晚上我一个人在家吃饭就行了。”
言下之意己经将这儿当家了。
杨正舍不得风离独自吃年夜饭,又不得不去风叔那边,他计划着过年气氛好,借机跟风叔说说,将父子倆人的僵局关系给调和缓解一下。
风离挥手:“我和老爸的矛盾哪是你几句话就能调和的,回家团年这样的事他不直接告诉我,反让你转诉我是为什么?就为了让我先回去,要我先低头,我才不干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杨正觉得这事他能说和就尽力,不能说和也没办法,顺其自然吧。
风离抱着枕头过来的时候,杨正赶紧摞摞位置,将刚才暖过的窝留给他。风离靠在暖和的还留着杨正体温的窝里,觉得也有些暖和起来。
两人同盖一床被子,却只能纯聊天,苦了杨正,也就他能忍,若换别人,早扑上去了,当然,若换别人扑上去,风离早将人打跑了。
风离挤进来习惯性的就抱着杨正的腰,杨正在身下塞了个抱枕,给档住,免得直接碰触到风离产生尴尬。风离有点奇怪,干嘛塞个枕头在被窝里,杨正难得红了脸,说塞着好一点。
风离好奇,将枕头拿开看了一眼,哦,不可描述,然后又将枕头给塞回去,你还是继续垫着吧。
这个枕头隔在中间,杨正也没有查觉出来,风离看了那一眼后身体渐渐有了反应。
俩人就聊起小时候的事,其实俩人初见时已经是青少年了,那时风离读初一,杨正读高一。
杨正初来乍到,风离觉得他挺可怜的,失去父母像孤儿似的,相比之下风离还有父亲。孩子的思维很简单,有杨正做对比,风离觉得自己也不算最惨的。
后来母亲娘家的亲戚就开始给风离惯输仇恨意识,话里话外都问风离。
你怎么不恨杨正啊?你知道杨正的妈妈是小.三吗?若不是小.三破坏家庭幸福,你妈妈也不会抑郁症暴发跳楼自杀。你不能跟杨正做朋友,你该恨杨正的。
这类似的话重复念叨,引起风离的反感,这也是风离至今与母亲娘家的亲戚不怎么亲近的主要原因。
风离觉得这些亲戚管得太多了,他老爸都不计纠,这些亲戚计纠个什么劲儿,除了会挑拔离间,没一样好的。
当然,那时候风离的世界观还没成型,小.三和破坏别人家庭是个什么概念都不知道。在他的理解中,破坏这个动词只能连系上实际物品,例如破坏玩具,破坏古董。家庭这个名词只能连系上形容词,例如美好家庭,温馨家庭。他无法理解破坏家庭这个词,自然也不理解什么叫小.三。
风离现在回想起此事觉得很有必要与杨正交流一下当年的感受。
杨正的父亲是医生,因为手术受伤,感染病人的传染病毒血液而死。两年后母亲死于车祸时,杨正还在学校上课。
杨正记得那天风叔来接他放学,没回家,直接去的殡仪馆。杨正之前就认识风叔,父亲去逝后风叔才找到他的母亲。
母亲并未对他隐瞒,反而将年少时与风叔的那段初恋告诉他。风叔因为受不了家族施压而与母亲分手,俩人有缘无份而已。
风离问他,你就没有恨过我么,我听说,我妈还去找你妈妈讨说法,还打了架啥的。
杨正笑了笑,你真的想多了,你的母亲怀疑丈夫出轨我不作评价,因为这是他们夫妇内部的事。但我知道,我妈妈跟风叔一直是柏拉图,至死都是清白的。
风离惊讶,不会吧,这种事情你也晓得?
那当然,我妈说当年风叔很有礼,两人相恋到分手,只接过一次吻。后来再遇上也不可能,因为我爸去逝前,我妈就被查出患了宫颈癌,只能保守治疗。所以说我妈真是被误会的,不过这都是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与我有何关系。
当年的两个女人,你我的母亲早就离开了,我们何必再追问谁对谁错。若我们的母亲还有什么遗愿未了,那只是希望她们的孩子幸福快乐,仅此而已。
风离低声说,原来我爸和你妈妈才是柏拉图。
难怪,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永远也得不到的才是心里的硃砂痣。所以我爸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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