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大大方方走出来如何?”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
长谷部看了一眼随意抱膝蹲在树后的鹤丸,忍不住扶额。这么快就被发现肯定是他的错。
两人从树后走了出来,看到那个让他们找了半天的人正坐在树下。
织田信长□□着上半身,染了血的铠甲和上衣随意扔在一边,他口中咬着一条绷带,右手拿着绷带的另一端将左手的伤口紧紧缠绕起来。
正如鹤丸和长谷部推测的一样,织田信长的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
织田信长看到两人的到来,一脸平静的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把绷带系紧了才开口说道:“哼,果然是你们啊。”
“这样好吗,不去跟着自己的主人,反而跟着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织田信长盘腿坐在那里,狼狈却不失威严的样子,他用多余的绷带抹去身上的血迹。说实话织田信长不是很在乎长谷部和鹤丸是怎么找到他,又是为什么要找到他的。
他想要隐藏的是一个人离开大部队的痕迹,那会让他的敌人怀疑到他真正的位置上,而这两个人一路找来留下的痕迹肯定会要比他的显眼,对他而言也是增加了一种迷惑别人的手段。
织田信长的样子看上去要比他表现出来的更糟糕一些,除了手臂上的伤口,他的腹部也进行过包扎,但估计只是皮肉伤。如果伤到了内脏还做出一个人单独行动的事情,那名满天下的织田信长也只不过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哼,你可别多想了,如果不是主人的命令,我可懒得管你的死活。”长谷部并没有贸然靠近对方,他对织田信长上下扫视了一番,紧紧皱着眉:“你受伤了?”
在之前,长谷部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的样子有哪里不对劲,这个人若是真心要伪装,想来周围的人都无法发现什么破绽。
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随意的向后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眼神略过鹤丸停留在长谷部身上,肯定的说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讨厌我,有意思。”
长谷部没有接这句话,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的那些部下呢?”
织田信长大概从长谷部的态度里读懂了什么,神态略微放松了一些,他很是无所谓的耸肩说道:“他们是诱饵。”
“你说什么?”长谷部握紧了刀把。
鹤丸眨眨眼睛,过了几秒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说出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织田信长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挑了挑眉,故意说道:“明明不过是一些式神,性格倒是把人类模仿的很像啊。”
再怎么说压切长谷部也是曾经跟随过织田信长并被对方所喜爱的一把刀剑,长谷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理会对方试图激怒自己的话。
长谷部这样的表现反而让织田信长来了兴致,他干脆给两人解释起来,当然,语气完全算不上好。
“也不知道你们的主人是哪里来的人,普通平民在这个时期可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原本,织田信长以朝仓义景拒绝进京参见将军义昭为借口向朝仓家发兵,打算一举拿下朝仓家,然而在攻下金崎之后,意外得知了浅井家背叛织田家的消息。
“难得有机会让我陷入被夹击的地步,不用想也猜得出那些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不是我自夸,但若是谁能够在这个时候杀了我,无论他带着我的脑袋投奔哪一个家族,都能获得能够享用一生的富贵。”
大概是失血导致体温降低的关系,他忍不住搓了一下手臂,转过头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最终还是决定伸手把衣服穿了起来。
直到这时,另外两人才意识到他穿的是很普通的士兵的衣服和铠甲,再联想到“诱饵”一词,便或多或少了猜到这个人的想法。
当织田信长拎起衣服的时候,一样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滚了几圈停在距离长谷部不远的地方。长谷部下意识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很朴素的,两端系紧的小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看起来装满了一粒粒的东西。
看到这个袋子,织田信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起身去捡,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过来随手把袋子拿了起来。
鹤丸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袋子,把袋子举到眼前看了一会,又捏了几下,甚至还放到耳边摇了摇,脸上完全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然后他带着标准的笑脸问织田信长:“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要不是长谷部深知这个付丧神的性格,说不定就信了。
很可惜,在场唯一的人类也不吃这一套,“看够了就给我。”
鹤丸配合的把东西扔向织田信长,织田信长举起右手一把抓住袋子,但他并不去看这个袋子,而是随手塞进怀里。
这个袋子是他的妹妹阿市托人送给他的东西,里面装满了小豆,羽柴秀吉立刻察觉出这是在暗示织田军前后被包围的意思,若不是有阿市的警告,尾张的大傻瓜恐怕真的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料。
而那个背叛他的人,就是浅井家的家督,浅井长政。
几年前的与六角、斋藤家的对战中,长政的出色表现让织田信长非常赏识,为此,他特意将自己的妹妹阿市嫁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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