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清晰。
如果再往前一步,或许就听得到那声音的来源了,楚惜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这时秦凝忽然呕出一口血来,竟当场昏死过去,单驰立即俯身,却因站立不稳几乎跪在秦凝身边,与此同时,楚惜也顾不得秦凝之前“不要过来”的警告,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耳边的“旁白君”瞬间清晰起来:“贪婪又弱小的人类啊,还真是不自量力。”
“你们听到了吗?”开口的是瓦莲琼娜,楚惜一愣,其他人居然也听得到“旁白君”吗?
“那只犀牛说话了!”瓦莲琼娜指着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凶兽道,楚惜发现这个时候,左宁、瓦莲琼娜、列昂尼德也全部跟着进入了这一圈空地之中。
“那不是犀牛,是‘雷兽’,也是已经灭绝了的生物。”开口的是列昂尼德,“你怎么知……”
正在这时,外围一颗树顶的瘤状物破裂,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砸在地上,裂口中爬出一只浑身沾满粘~液的大鲵,它咧开大嘴,发出“哇哇”的尖锐叫声,像极了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
“原来哭声是从这里来的。”
那大鲵刚从“肉瘤”里爬出来,就要去袭击秦凝,离秦凝最近的单驰第一个做出反应,忽然狂风大作,将“大鲵”卷到一旁,虽然离开了秦凝,可好像无法准确掌控效果似的,“大鲵”竟飘到了楚惜眼前,楚惜反应很快,手起刀落,只见白光一闪,那大鲵已经碎成两块,血流了一地。
与雷兽不同,大鲵并没有再次长出新的组织,甚至没变成脉络分明的植物,竟是真的血肉之躯,不过正因如此,它遭受重创,也就一命呜呼了。
“人类,你们竟敢这样无礼!”音色与“旁白君”如出一辙,仔细看却是已经重新长好了脑袋的雷兽口吐人言,可声音却像是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不算大,却阴气森森。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鳞木变出来的?”
雷兽哈哈大笑:“你们不是都叫出我的名字了?”
白恺年低声道:“这玩意儿好像进化出智慧来了,越来越棘手。”左宁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雷兽’已经灭绝了几千万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雷兽音色苍老发音却标准:“是啊,只有现在依然存在的大鲵能重塑血肉,可能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作古太久了,最该消失的就是你们这些弱小又贪婪的人类……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
“怎么讲?”
“你们看。”雷兽话音刚落,巨树上的肉瘤便纷纷破裂,“噼里啪啦”的坠落声不绝于耳,满身粘~液的大鲵从四面八方涌来,气势汹汹地发出低吼声。
空地外已经传来了厮打声,可大鲵的数量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冲进空地,把这些人团团围住。
楚惜和左宁暗暗交换了个眼神,手中寒光一闪,竟是把那把最锋利不过的短刀扔到地上,做出洗耳恭听的识相姿态:“既然我们要死了,能不能做个明白鬼?”
雷兽裂开大嘴,发出一声极短促的笑:“其实鳞木、奇虾的复活,始作俑者还是你们人类。你们贪得无厌,自作自受,让土地长不出植物,空气也弥漫着烟尘。”
周教授的手稿中的确提到过空气中元素含量改变,会影响动植物的生存状况。不过那本笔记已经成了残卷,且大部分是看不懂的术语。
“不过正是这样,‘鳞木’才得以苏醒,托了鳞木的福,它‘记忆’里的我们也得以重生。”此时爬得最快的一条大鲵已经张开大嘴咬向净土城的异能者,那异能者尖叫着使出全身力气向它的头狠狠一砸,大鲵毫发无伤,他的手却渗出了血。
“是吗?”楚惜此时已经站到了雷兽身边,这两字刚一出口,数条无根草便激射而出,刺穿了雷兽的头骨,而白恺年的空间刃也接踵而至,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楚惜狠狠抓~住已经重伤的雷兽时,跟上来的异能者还没搞清状况,一头雾水地看那猫耳少年八爪鱼一样将那雷兽死死箍~住。
再看雷兽,先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伤痕累累的身体极速苍老,眨眼功夫就衰朽成皮包骨头,而后像是支撑不住似的,彻底化作了一团草絮,乱七八糟地落了一地。
楚惜喘着粗气站起来,“你普通话说得不错,几乎像个人类,可没记住,反派死于话多。”
雷兽化为灰烬,耳边的“旁白君”终于偃旗息鼓,众人再次睁开眼睛仔细看,哪里有什么成群结队的大鲵?只有被楚惜劈开的两节残肢兀自倒在血泊里而已。
瓦莲琼娜晃了晃脑袋:“刚刚是……幻境?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两兄妹都有些懵,白恺年却道:“我们从前跟鳞木打过交道,不过具体怎么回事,还要问小惜,我竟然没看出破绽。”
楚惜言简意赅:“感觉。”从那雷兽语言能力那么丰富,楚惜便感觉到不对劲儿,联想起自己进阶时“看”到的场景,大约也是鳞木的刻意引导,“这么说,鳞木产生的原因到底是……”楚惜摇摇头:“或许是,不过现在我们最该做的是离开这里,凝姐醒了。”
没了雷兽的桎梏,一行人得以畅通无阻地离开这一片空地,秦凝出去第一件事就是道歉:“是我疏忽了,着了它的道。”
单驰安慰道:“不关你的事,我们的异能都已经接近枯竭……”左宁递给单驰一个鹿皮袋子:“这里是奇虾晶核。”单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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