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太刁蛮倔强,终归不好;有时看她孤单,又觉得这小丫头也可怜。
他把苏樱拎走,不打扰她爸爸看书。
关陆带她去楼下打牌,不知是故意还是玩得开心忘了,对小孩子他也分毫不让。苏樱一路输下去,不用吃饭都气饱了。魏南回来,站在他身后看了会儿,关陆转头见是他,就丢了牌,说今天到此为止。
“你,你耍赖!”苏樱以为这回能赢,关陆中途收手,她就急眼了。
关陆哈哈大笑,靠过去,伸手一勾她下巴,翻底牌给她看,“你急什么啊?这副牌收拾你够了!”
苏樱下不来台,更难受,赌气不让他走。关陆一想,低声跟她说句话,小丫头抱着他的手臂终于松开了。
上了二楼,关陆跟魏南说,“前几天答应带她去温泉,她倒是记得清楚,过年前带她去吧。”走到门口,他又想起来,“说到这个,要不我陪你去打球,就明天?”
景安本地的高尔夫球场冬天封闭了,魏南有时会飞去别处。关陆自己有自己的事忙,这两年基本没陪他去过。宣台不下雪,这个季节还是能去球场玩玩的。
关陆是想到就去做的人,提议后只等魏南答复。魏南却站在门内,看着他。
关陆这才反应过来,刚说完带苏樱去哪玩,话锋一转到魏南这里,不太妥当。不过说都说了,他也无所谓地看着魏南,那意思是,我就是想哄哄你。
魏南说天气预报明日降雨。
关陆说我对天气预报的准确性存疑,而且降雨,说不定一阵就过去了,不会下整天吧?
魏南说,“明天再议。”
第二天,关陆还记得这事,吃完早餐就去找魏南,“你要今天有空,我就订场了。”
魏南开窗,让他看天边成片的阴云。
关陆很乐观,“要下也下不大。”他转头又“哎”一声,想起说,“不是还有半室内练习场吗。”
魏南就看了他一眼,真够可以的,主动陪他打球,计划居然是打练习场。
到头来,还是一起去了。
魏南换了身运动服出来,主色调是白的,他穿得好看。关陆一见就在吹口哨。平日见不到魏南这种装束,休闲之余,也容易接近得多。
关陆偏爱激烈运动,对高尔夫有了解,没兴趣,知道点r啊鸟啊之类的词。上了球车,他观察过环境,心想没挑战性,就跟魏南打听,“您老一般打多少杆?”
职业选手打十八个洞,纪录都在六十杆了。魏南说八十,关陆就笑,说提升空间很大嘛,不过您这成绩,看着也不像对高尔夫多感兴趣。充其量把它当一项合适的消遣。
倒霉的是,刚到果岭,迎来一阵小雨。
关陆还没下车,就感觉到了。他不信邪地摊手到车外接,确定是雨,就捻捻手指,仰头到车外看天。这时候细密的雨丝已飘得纷纷扬扬,关陆被淋了一脑袋细水珠,反而乐了,站在草地上望魏南。
这种潮天,在果岭上用推杆是折磨。魏南没有冒雨运动的闲心,他不发表意见。关陆看他那神情也大概明白,就一步跨回车上,跟球童说,行了,打道回你们练习场。
结果真的在练习场耗掉一下午。
这是个私人球会,练习场也只有十二条球道,总共三个场。关陆选了一号场,半露天的,顶篷外,大草坪尽头,是一片茂密的松林。球道旁有放饮料杂志的小桌,而击球位后,下一级石台阶,也有供人休息的木质桌椅。
球童把球包从车上搬下,关陆占了一号球道。因为社交需要,他之前打过一、两次高尔夫,但是此时挥杆,动作仍不标准。
他聚精会神地摆弄几下,找不到感觉,想跟球童说找个教练过来,一看魏南站在旁边,何必浪费资源。
关陆拎着球杆,冲魏南扬下巴,“不如您来……亲自指导一下?”
他口气颇嚣张。魏南笑了笑,示意球童这里不需要人了。待球童下去,魏南从球包里重新捡了支七号铁,递给关陆,换下他随手拿的那支。
这一换像个下马威,关陆不由瞥魏南。魏南还是风平浪静,看不出有意无意。不像教练,倒像控场的考官之类。
关陆握杆没问题,只是未掌握发力技巧。高尔夫相当考验全身的协调性,魏南为他调整了挥杆动作,力量传递应是从腰到肩,再带动手臂。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魏南也并未亲身示范,主要是扶着他的腰部、肩部,纠正关陆细节上的错误。两人专心于教和学,肢体接触虽频繁,却没什么旖旎暧昧的成分。关陆悟性很高,长期运动,身体也不僵硬,学高尔夫是事半功倍。
练了一会儿,关陆开始击球,魏南看他的动作,发现他的脊柱有习惯性偏转,幅度极小,要改正更困难。
草坪上,雨细而慢,风也不大,远处似升起了雾气。球道有距离标示,魏南留意了几次,关陆前几个球飞出,都在一百五十码左右。他的身高和力度优于初学者均值,欠缺的无非是掌控力。
魏南没再看,转身去后面的桌椅区,让服务生端两杯水。
魏南拿了份杂志看。微雨天气,天边似有烟幕,透入的光不会太刺眼。平滑的山丘和松林静静伫立在远处,练习场内,球道的草坪上,铁杆击球的声音清脆而有规律。也就是大半个小时,魏南这里杂志翻了几页,关陆中途跑来喝水。
关陆看了看桌上的杂志,再望眼这个位置能眺望到的风景。他把水杯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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