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厉鬼生前是郭启华的孩子,照我们之前的推断,凶手应该是胡佳。”方夏冷静了一下,梳理了一下信息重新开口,“但现在看来保姆也有可能是凶手。或者是胡佳和保姆是共犯,胡佳买通保姆杀了人。”
“建立在这是一场杀人案的基础上,警方也是这么猜测的。昨天警方调查了别墅,只是事隔太久,那孩子死后,别墅也被收拾过,根本找不到证据,胡佳那边也问不出什么。”耿书郸说道,“接下来要看保姆那里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警方已经派人过去找那保姆了。”
这案子眼下找不到物证,人证方面也比较悬。这种情况,要等到结果出来,方夏原本觉得自己留在s市的时间短不了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只过了两天,那保姆就开口指证胡佳闷死了孩子。
那是一个晚上,差不多晚饭时间,郭启华没回来,别墅里只有保姆和孩子两人。保姆趁孩子睡着了,就下楼吃饭去,却不想胡佳过来了。保姆知道胡佳是雇主郭启华的情妇,经常过来别墅,也就没管她。保姆在厨房给自己做饭,顺便给自己家里的老伴打了个电话,讲电话的途中,她顺道去楼梯口看了一眼,那里能看到婴儿房的门,她怕孩子醒了哭自己听不到,故意开着房门。结果这一看,却发现婴儿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给关上了,就觉得心里不踏实,赶紧上楼看情况。
而在她推开房门后,她看到胡佳脱下的貂皮大衣,正盖在婴儿床上,她的双手就按在貂皮大衣上。保姆冲过去推开胡佳,婴儿床上的孩子已经没了气息,她抱起孩子想送医院,却被胡佳拦下。胡佳威胁她,若是说出去就把罪名推给她,但如果能够守口如瓶,她会给她一笔钱。保姆当时六神无主,慌得不行,稀里糊涂地就给答应了。
之后,郭启华得知孩子死了,本是要报警的,但被胡佳拦住,她帮忙证明孩子是自己闷死的,就算报了警,保姆也只是照顾疏忽,判不了刑,家里也赔不出钱。郭启华想想也是,而且那孩子一出生,就害死了生母,他一直觉得挺晦气的,就赶走了保姆,不了了之。
对于保姆的指控,胡佳当然拒不承认,声称保姆污蔑。她转给保姆那笔钱,也只说是看保姆可怜才给的,不承认是封口费。
案情陷入僵局。
警方只能反复盘问保姆,当时现场的情况,试图从中找出能用的证据。结果,还真找到了决定性的证据。
“保姆发现胡佳闷死孩子的时候,她正在跟她老伴通话。”胡佳住的小区楼下,顾文凯的同事上楼逮捕胡佳,他留在楼下,站在警车边,一边接受小区居民的围观,一边对身边的方夏和耿书郸说着结案过程,“她撞见胡佳闷死孩子时,吓得手机掉在了地上,但通话没有断,胡佳当时说的话都录进去了,去运营商查一下通话记录,就拿到胡佳杀死那孩子的铁证了。这次也是很悬了,幸好这案子是在三个月前,再多耽搁两个月,说不定就查不到通话记录了。”
“那保姆之前没报警,也就是说她没说出来的打算,怎么突然就供认不讳了?”方夏有些奇怪地问顾文凯。
顾文凯摸了摸鼻子,“咳!那保姆有点迷信,我就想办法吓唬了她一下。”
方夏:“突然觉得对普通人来说,有点迷信也不错。”
耿书郸:“有总要有点怕的东西,不然容易出格。”
大概是话题有些微妙的惆怅,三人一时间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s市今天是个阴天,风吹到身上稍稍有些凉。三人站在警车旁,吹了一会儿冷风,顾文凯才重新打破沉默。
顾文凯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身旁两人:“抽烟吗?”
耿书郸摇头:“我不抽的。”
方夏伸手要了一根,叼在嘴里,然后冲着楼道方向抬了抬下巴,提醒道:“你同事下来了。”
楼道那边,胡佳戴着手铐,脸色灰败,被两名警察押着,在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中,朝着警车这边走来。
“我要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耿先生。”顾文凯看了一眼耿书郸手中提着的袋子,里面装着那件小厉鬼附身的貂皮大衣,“回头我再找你拿这件貂皮大衣,毕竟算是凶器。”
顾文凯把打火机扔给方夏,快步走到警车后面,打开车门,让他两位同事压着胡佳上车。
三辆警车相继开出小区,围观群众散去,耿书郸看着警车离开的方向,轻声对袋子里的小厉鬼道:“看到了吧?你怨恨的凶手已经被绳之于法,你也该放下了。”
方夏站在耿书郸身旁,听到从袋子中传出哭声。
起初是凄厉的哀嚎,然后慢慢开始变得像一个正常婴儿的哭嚎。方夏用顾文凯给他的打火机,点了烟,慢慢地抽着。等他抽完那根烟,婴儿的哭声也歇了。
“不哭了。”方夏说完,又问耿书郸,“接下去怎么办?”
“等他身上煞气散一散,我让他附到寄身符上,然后找个人超度。”耿书郸提着袋子往外走。
方夏跟上去,对着那袋子说道:“下辈子投胎记得眼睛睁大点。”
两天后,小鬼的魂魄成功转到了寄身符上,顾文凯也过来取貂皮大衣了。顺道告诉耿书郸,郭启华别墅剩下的那些招邪物件,他大哥已经帮忙清理干净了。不过,那些招邪物件的来历目前还不清楚,胡佳只说是从一个风水先生手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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