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你……你先……躺一会儿,等下到家了,我再叫你。”大少抱到了人,哪里肯松手,让可可枕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可可软软的头发。他抓起可可冒着虚汗的手,一路都没有松开。
半山腰的小别墅。
钢琴还在原来的地方。
周天送完人自己苦逼地下山回公司。
可可拉拉藤天,指了指开远的车子。藤天随便说了一句:“他工作没做完,回去加班了。”
“是要……继续去接人吗”可可傻呼呼地接。
藤天被逗笑了,又抱了抱孩子,去给可可找药,煮点吃的。
可可吃好饭躺在之前熟悉的房间里,被子还是同那时候一样的五线谱花纹,有阳光的味道,干干净净的。
大少一只手拿着条毯子,另一只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杯子。
人还没走近呢,可可就闻到了杯子里的药味。
皱皱眉。
大少坐床边,给可可加了条毯子:“爸爸说开暖气太干了,给你加条毯子,睡得舒服。起来喝药。”
“唔……”可可不喜欢药味,抓着被子要把头蒙上。
大少想起以前可可生病也是这样的害怕吃药,于是伸手去被子里抓可可的手,把人整个拉了出来,用毯子一裹——
可可被包得像个小粽子一样地,同大少面对面。
“先喝药,喝了再睡一觉,很快就会好了。”大少温柔地哄着,笑了一下。仿佛才这几天的工夫,少年的笑容里便褪去了那一份青涩,暖暖的,带着些化不开的心疼。
可可乖乖地接过杯子,那双弹琴的手现在细细长长的,好像都没有什么力气,手上的血管也看得一清二楚。
可可嗅了嗅杯子,皱了皱眉头,憋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把药给喝完了。
“咕嘟——咕嘟——咕嘟——”
可可舔舔嘴唇,眉头皱得更深了。嘴里被放了一颗水果糖,很快,苦味散去,嘴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可可,你瘦了好多。”大少揉了揉可可的头发,掐了掐他的脸,手放在那里不动了。
“大少,你长高了。”可可仰着头看着大少,笑了笑,想到了什么,又低下了头去。
房间里暖暖的,大少的手干干净净的,有细细的摩擦拂过脸庞
……
“可可……你……你怎么哭了……别哭。”下一秒,大少手足无措地抱着可可,可可在他的怀里一抖一抖的,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藤少的胸口。
“呜呜——香港好热……”可可抽泣了起来。
“嗯。”
“那里的人说话我一点也听不懂……”
“嗯。”
“爸爸每天都好忙好忙,我……我不喜欢香……香港……”
“嗯。”藤少抱得更紧了。
“我……我听不懂他们的课,好难好难的……”可可伸出手,抓了抓大少的衣服。这些日子的委屈,终于都爆发了出来。
“没关系,我教你……我……想你……很想很想……”大少说。
“唔……”可可在怀里点了点头,太累了,想睡了。
……
之后。两个人又呜呜咽咽地说了些什么。
直到很晚的时候——
“可可,我给你唱歌,你睡,好不好?”
“好。”
“……小小的年纪还不懂什么是爱,就被你甜甜的笑给打败。你眨着大大的眼睛那么可爱……我想要给你宠爱……”
……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
☆、第18章对呀,我在拉屎。
大少带着藤天的金卡。
手里拉着一个可可,掌心满满都是汗。
藤天把两个孩子送到西腾百货,本想着周末带孩子吃个饭,然后再给可可选一件参加比赛礼服。
车还没停稳呢,电话就响了。财务部的红姐和市场部副主管王东两个人的电话一前一后,一接通都吼着要辞职不干了。
王东刚来总部不久,藤天还没摸清楚脾性,但是红姐在西腾七八年了,断然不会轻易用如此决绝的措辞。
打了个电话给周天:“你干了什么?”
“啧,你们西腾的员工怎么神经都如此纤细?现在一个威胁说要跳楼,一个要找我打架……”“周日”经理一副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你在哪?”藤天皱眉。
“十六楼东北角。”
“……那里是厕所。”藤天黑线。
“对呀,我在拉屎……”周天理所当然,语气轻松又愉快:“哎哟,最近有点便秘,刚吵了一架,通畅了,真……舒爽。”
“……”
那边藤天停了车就直奔十六楼。
这边大少和可可面面相觑,大少脸红了。
“那个……我带你去选衣服吧?”
大少仔细地想了想,好像以前每次和可可出去不是陈叔叔带着就是藤天带着,可可下了课都要练琴,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要么是在家里大人也在,要么是在学校有老师同学。于是今天这算是——第一次约会?
一想到“约会”这个词。大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手脚都有点不知道往哪摆。
“大少,你走路怎么同手同脚了?”可可问。
“真…真的吗?呵呵……”大少停了下来,偷偷在裤腿上擦擦满手的汗,再牵起可可,心里默念:左手右脚,右手左脚……
“嘿嘿……”可可低头笑。
大少尴尬地:“你笑什么?”
“好像第一次和你单独出来,”可可想了想,特别补充了一下,“上课下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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