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低着头,一动不动地靠在宓时晏身上,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颤着声音,似是在问宓时晏,更是在问自己:“我错了吗?”
如同年太太所说,从年父手里夺走公司、让恶意伤害他母亲的年函入狱,他错了吗?
他劳心劳力,半年就把自己的胃熬出病来,更是没有多余时间去管年父如今过的如何的事,身体如何,他不孝,他白眼狼,他错了吗?
可年父离开的时候,年氏还没走到倾家荡产的地步,自然而然也没有背上巨额债务,年父仍旧有钱,户口里的不动产和积蓄足以让他下辈子无忧无虑,年安甚至连年家那套价值连城的豪宅都没有去过,更别提让他们搬走。
做人要留一线,年安深知这点,毕竟把兔子逼急了不留神也是会被它撕下一块肉。他只是怨年父的所作所为,却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想法,因此从来没有在经济上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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