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什么关联。
我得找个机会问问他,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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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针留了二十来分钟,我感觉我整个腰部都酸爽得要飞天,经络间好像有电流似的窜动,浑身都忍不住要时时颤上两颤。
大夫说这在中医上叫什么“得气”,我能感到酸麻胀就说明是刺得对了。我又问他如果我不说我有什么感觉,那他能知道是刺对了吗?他答我可以,若行针得当,施针者就会感到针很“沉”,好像穴位自己就要把针吞进去,捻针吃力而提针沉滞,有种“如鱼吞钩”之感。
……可我特么又没钓过鱼,我哪知道什么叫如鱼吞钩。
他一边跟我解释,一边开始起针,把用过的针扔进一个小塑料盒里。我问他道:
“这些针就不要了?”
“这是一次性针,只用一次,免得感染。不过你自己在家也用不着,一会儿我给俞衡一套针,那个不是一次性的,用完之后高温加酒精消毒,可以重复使用。你这长期针灸,用一次性针成本太高了。”
“谢谢大夫。”我说。
他“嗯”了一声,“不谢,反正针灸和针的费用都要算在你头上的。”
“……哦。”
他又给我扎了大腿和小腿肚子,不过这次我就完全没有感觉了,他也没再留针,行过针便起。
然后他拍拍我的背,跟我说:“翻个身。”
我平常确实可以自己翻身,但我现在被他扎得浑身酸软,尤其是腰,完全一点力量都使不上。
“翻、翻不动。”我十分尴尬。
“俞衡帮他一把。”
俞衡过来把我翻了个面,我仰躺着,又听见老大夫对我道:“给你针个刺激点的,不过你也不见得有感觉。”
我稍稍偏头,看见他正给我扎脚底。我并没觉得疼,也没觉得酸胀,总之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了。
他看我一眼,又继续捻、插、提,这样持续了两三分钟,我看到我的脚突然抽动了一下,不由睁大眼睛,但我自己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它抽动。
他还在继续,又过了几分钟,我忽然感到那里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随后传来一丝丝麻意,但紧接着又迅速消失了。
“有感觉了?”他问我。
那感觉来得太快也走得太快,我甚至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感觉。因为下`身失去知觉太久,我也不太能判断出来是否是脚底传来的感觉,是否与他的针灸有关。
“我……我也不知道。”
他笑了笑,起掉了那根针,“没关系,慢慢来,如果一次就能恢复知觉,那针灸就成神了。那样的话世上也没有那么多瘫痪的病人了。”
我怔愣着看他,他又说:“不过我这一路针过来,‘得气’的感觉倒是挺明显,你经络基本畅通着,只是神经还没有恢复。好在你这不是完全性损伤,不然针灸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眨了眨眼:“也就是说,我还有希望是吗?”
“当然。以你的情况,就算不针灸,自己锻炼和复健也是可以慢慢好的,针灸只是辅助作用,多给你一些刺激,多对受伤的神经进行疏导,可以帮你好得更快一点。不过你也不要以为针灸就万事大吉了,你自己不去积极进行康复训练,针灸得再好也没用。”
“那我……是不是有了知觉,就可以控制我的腿了?”
“那不见得,感觉神经和运动神经可不是一回事,有人一直有知觉也动不了,有人部分无知觉也能拄着拐慢慢行走。”他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奇怪,你以前的西医大夫没跟你说过这些吗?”
“啊……那个……我……”
俞衡坐在我床边,笑得无奈:“他从来不好好听。大夫说什么都是我听,他觉得我听懂了,就是他听懂了。”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扭过头去,面皮微烫。
“好吧,那就继续吧。俞衡再帮一把。”
他又让我侧过来,在我臀侧、膝盖下、脚腕和脚背取穴。由于我这个姿势不太能呆得住,所以只好让俞衡扶着我。
“刚才你脚底的那个穴位叫涌泉,刺激感很强,对肾也有一定作用。可以经常针灸它刺激神经的恢复,等你有了知觉,就改成按摩,那样会比较好。”
他说给我听,我也记不住,主要还是俞衡听。
“取哪些穴位你都知道,我就不说了,记得根据他恢复的情况做些变动。同时也能延缓肾竭的趋势,减轻身体疲劳,让他过得舒服一点。”
“我记下了。”俞衡道。
针灸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彻底结束了,我已经浑身软得连跟手指都不想动,但又同时觉得很舒服,身体很轻,很过瘾。
稍稍有些困,有点想睡,大夫把我拍醒,问我道:“很累吗?”
我摇摇头:“不是累,就是……有点酸软,没什么力气。”
“一会儿就会好了。如果持续时间太长的话,你就告诉俞衡,他知道怎么给你调整。”
我点头。
“三小时内不要洗澡。你这个长期针灸,就隔天一次或者三天一次吧,天天针肯定受不了。到一个疗程结束就休息一阵,让穴位也恢复一下,省得以后越扎越不敏感。我就不给你开中药了,你肾的毛病不能随便吃药,吃得不好反而加重负担。你要是以后觉得身体虚弱再来找我,我给你开些滋补的药,不伤肾的。”
他说着起身,我以为他准备走了,结果他突然板起脸来,面向俞衡:“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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