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小半杯酒,精神没松弛下来,反而扫除了疲惫,还能架着路西再去杀他个几百兽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水晶杯里自己被映得扭曲的影子,突发奇想:“你说,我要是对西泽尔进行色.诱……”
路西警惕地打断他的美梦:“请您清醒一点,及时停住这个危险的想法,联盟暂时还非常需要您。”
兰斯洛特:“……”
舱房内的西泽尔赤着脚坐在床上,将外面那对主仆的话一句不漏地听完。
也不知道是不是兰斯洛特故意的,出去没把门关紧,他半夜被惊醒,一时也睡不着了,迷茫地听着兰斯洛特和路西讨论哲学问题,然后话题突然转到他身上,联盟元帅甚至语出惊人地提出色.诱。
米迦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把自己拟态出的小睡衣睡帽拨下来,坐在西泽尔肩上咬牙切齿:“色.诱?这老流氓想得美!八块腹肌人鱼线又怎么样,我们小西泽尔怎么可能会对……”
毛球的声音渐弱,安静了一下,声音在精神网中蓦地拔高:“西泽尔?你在脸红什么!”
西泽尔镇定地把它拨开:“没什么。”
“你的肾上腺素在上升。”毛球的声音开始颤抖,“宇宙在上,你在想什么!不!不要断开我的精神网!让我扫描!”
西泽尔:“……没什么。”
毛球痛心疾首:“不用扫描我也知道,你发情期时脑中的性对象我都知道,那个臭流氓有什么好?他有驴族的四十厘米吗?他的猫族的倒刺吗?他有蛇族的两个……”
西泽尔面无表情地重新连上米迦的精神网:“打开重置系统。”
毛球嗷地一声就哭开了。
“你最近又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西泽尔垂下长长的眼睫,俊秀的脸上布满寒意,“看来是被病毒侵入了,要么重置,要么拆了,你选哪个?”
毛球趴在他肩头哭得逼真:“我……我选择闭嘴。”
很好。
虽然不是二选一里的答案,但却是正确答案,西泽尔满意地摸了摸瑟瑟发抖的毛球,侧耳听到外面的一人一智脑还在据理力争色.诱的可能性,觉得自己不可能在这片争执声中安稳睡回笼觉。
……这混账是故意的吧。
西泽尔听到什么一半,忍无可忍地跳下床,推门走出去。
兰斯洛特丝毫不惊讶,冲他举了举杯,笑意还没到眼底,看到他赤着双足走过来,皱皱眉:“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光着脚跑来跑去的,地板这么凉,感冒了又得躺医疗舱了,不是不想再躺进去了吗?”
啰嗦间西泽尔已经走到他面前,兰斯洛特放下酒杯,站起来低头看着西泽尔,笑了:“好像还真长高了点。”说着伸手搭在他腰侧,轻轻松松将他一抱,却没放到沙发上,而是直接就卷吧卷吧,心安理得地把人搂怀里了。
比起兰斯洛特这个典型的成熟男人的高大身材,西泽尔像个还没长大的少年,清瘦一小只,抱着都没什么重量,沙发旁只亮着一盏暖黄的灯,光影里两人肢体纠缠,气氛异常和谐。
虽然看起来无辜的西泽尔一勾拳可能比兰斯洛特的体重还重。
没料到出来后会是这么个发展,西泽尔懵了。
他突然站出来,兰斯洛特不是应该尴尬吗?
几天不领教,元帅大人的脸皮还带自动开发的,又升级了?
西泽尔还没琢磨出元帅脸皮升级后的强度,兰斯洛特忽然低下头,轻笑着说话时,温热的吐息沾染上了香甜诱人的酒香:“我刚才喝酒了,知道喝酒会发生什么后果吗?”
西泽尔想了想,严谨地回答:“酒精中毒?”
兰斯洛特习惯了西泽尔的语出惊人,淡定地忽略这破坏气氛的话,略过危险的界限,和西泽尔头抵着头:“听过酒后乱性吗?”
西泽尔冷静地指出错误:“喝醉的人是不可能进行性行为的。”
兰斯洛特忍不住笑:“可是我没喝醉啊。少尉阁下,你没挣扎我就当你不反对了。”
西泽尔推开他的脸,冷着脸:“这就是你说的色.诱?”
兰斯洛特:“……”
是错觉吗。
他仿佛感觉到了西泽尔的一丝丝小小的……失望?
要承认这是色.诱有点困难,毕竟没什么效果,不能体现出魅力,但是要不承认,兰斯洛特预感西泽尔会转身就走。
联盟元帅瞬间就想到了正确答案,机智地回答:“当然是了,你诱惑到我了。”
西泽尔:“……”
两架机甲不约而同地冒出个念头:“人类真是可怕。”
兰斯洛特巧妙地脱了困境,后发制人:“小朋友,偷听联盟元帅说话可是要进监牢的大罪,还不穿鞋子半夜三更溜出来乱跑,都听到什么了?嗯?如实招来,再亲我一下,就从轻发落。”
西泽尔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兰斯洛特那头灿烂的、手感很好的金发上,漠然道:“我录下来了,你要听的话我给你播出来。”
兰斯洛特还是要点脸的:“……那就不了。”
西泽尔很满意压了他一头,示意他把头再压低点,如愿以偿地摸上那头漂亮的金发,眸子微微眯眼,满足极了。
兰斯洛特和他的距离却已经近在咫尺。
只要兰斯洛特愿意,再微微靠近一点,就可以亲吻上觊觎许久的嘴唇。
西泽尔的唇形很漂亮。
虽然总是直直地抿着,没有笑容,但是漂亮的唇形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个不算缺陷的缺陷,平时颜色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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