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很大。默温剖心之后又身受封绝的修为反噬,神魂大损,修为剧减,文昌帝君有感,在问天台得到天道旨意,带着僻柳尊者前去纷繁树那处,将人救回。
天道心疼自己的孩子,一面以纷繁树为媒,为默温渡修为救命,另一面改了封绝的命格,定下二人的姻缘。否则以默温那时的伤势,现在应当还在床上昏睡不醒才是。
文昌帝君是个八卦的,僻柳尊者因此有幸听说了两人闹成那般的全过程,对于封绝古神这个自大的脑残不予置评。
故而这次封绝费了老鼻子劲,才抓回一只成了精的斜渊草为默温填补半心,也没能获得僻柳的好脸色。
僻柳拿过那颗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草,随即就要把封绝撵走,无奈这尊大神笔挺的杵在默温的床头,说什么都不挪步。
说来也是有趣,那斜渊草一看见默温就吸吸鼻子,不哭了,反而主动爬到默温的身上,坐在他胸口瞧他的脸,似乎很喜欢他额间的那朵金莲,甚至伸出细长的叶子,小心地摸了摸,欢喜得不行。
僻柳没有把这草精抓回来入药,只从袖中取出一支净玉瓷瓶,在斜渊草的头顶滴下数滴晶莹玉露。斜渊草立时摇头晃脑,噼里啪啦掉下几颗圆黑的小种子,它挠挠头,迈着小短腿跑到默温的心口,一头扎了进去,流光闪过,默温的神心瞬间被补全,连神魂都受到了滋养。
纤细的情丝向新长出来的半心上蔓延,而后汇聚成一颗种子,种子生根发芽,长出碧绿的根茎,默温长出了新的情根,被抹消的记忆逐渐回笼。
是夜,默温长而微翘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封绝惊喜的凑过去,有些小心的开口,“温儿?”
默温没有立刻回答他。确切地说,他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记忆是回来了,但是和失忆时发生的事混在一起,他根本分不清先后逻辑。
封绝看见他眸中一片迷茫,心里咯噔一下,收敛了过于外露的表情,“默温仙君,你还记得我吗?”
默温闻言眼神终于聚焦在他的身上,眸中风云几度变换,记忆最终停留在给他造成了最大伤害的瞬间,以为这人早已经忘却前尘。他垂下眼,声音干涩,“自然,封绝古神威名,三界皆知。”
封绝皱了眉,伸手覆上默温的脸,“你当真……什么也没有记起来?”
默温被他问的一愣,“你,你没有失忆?怎么会?你不是自绝情根了吗?”
“你想起来了?!”
“什么?”默温错愕,莫不是自己失忆了?“我怎么会?不对,我们不是去人界找寻欢花……不对!我们不是已经……我的记忆……哎?”
默温错乱的抱住头,努力想要捋清思绪,却偏偏越想越乱,顿时头疼欲裂,忍不住用拳头捶了捶脑袋。
封绝见状慌忙抓住他的手,将人拉进怀里,“没事没事,会好的。现在什么都别想,我想抱抱你。”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坚实温暖,默温曾在这个怀抱中笑过,哭过,生气过,撒娇过,被他这般珍而重之的抱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时间还停留在那一夜,他们刚刚共饮了一杯寻欢酒,他们刚刚第一次亲吻,他们刚刚交换了彼此的爱意,按照约定,过一阵就要去纷繁树下互许终生。
封绝没有自绝情根,没有剖半心,没有抛弃他,默温多么希望此刻脑海中最清晰不过的这部分记忆,只是一场秋日夜晚的噩梦,梦醒之后,所有的苦痛烟消云散,了无痕。
可惜。
默温伸手去推封绝,不想封绝察觉到他的拒绝,竟然抱得更紧,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默温使了几次力,见对方纹丝不动,也不再挣扎,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你既已决定舍弃我,去寻你的大道,我也不会再缠着你,你大可放心。我好歹也是神子,不至于这般不要脸面。”
封绝隐约察觉到,默温不记得为自己补心的事了,但他现在并不想提,只想解开误会,“我是远古大神,寻什么大道,我自己就是大道。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没有姻缘,若与你牵出孽缘,你便要遭天谴,我怎么舍得?故而出此下策。”
默温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惊讶的声音都变了调,“你——!”封绝一时放松,竟被他推开了去,“就因为这种原因,你便如此对我,便如此对自己?!你将我置于何处?!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他吼了一通仍不解气,一想到自己竟是因为这等理由被抛弃,更加怒火中烧,“你是不是傻?!我是天道之子,天谴怎么可能降到我身上!你脑子被狗啃了吗?!”
他这话骂的很是不好听,封绝却脸色不变,默默地认下来,他后来想想,当时的自己刚刚得知命格之事,满心想的都是默温与自己无缘,心中混乱,智商下线做出这种决定,确实傻的可以。
但是千言万语到了封绝嘴边,尽数化作深埋于心的温柔,“我的错,对不起。”
他的声音掺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语调却很是平静。默温闻言冷静下来,望向封绝漆黑透亮的眸子,封绝的瞳孔很黑,很深,蕴藏着无数大道真理,也蕴藏着他所有缄之于口的感情。
默温望着他半晌,缓缓垂下了眼睫,“你知不知道,有些疤,去不掉。”
就算我们重归于好,我也无法忘记当日的情景,无法忘记你说要抛弃我时,决然的神情和话语,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封绝知道自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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