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双杏眼秋水剪瞳,眉舞春山之色,肌肤虽黑却莹润透泽,这分明是个小姑娘。
以前为什么没起疑心呢?
有哪个小姑娘有这样跳蹦,并且年纪不大能看出卫夺城的来历,不惧一干子老江湖的商人。
听着黑施三声如蚊呐的认错:“昨儿晚上吃多了酒,掌柜的生的太好,我娘许给我,纳小自己挑……”
梁未把这满口胡柴当笑话听,忍不住笑的时候,调侃道:“卓记掌柜生的倒有多好?你相中了她,去吧,如果她答应,本王去吃杯喜酒。”
磨剑跟随在后,听到这里大为倾倒。施三就是有能耐,昨夜不知说的什么话,把暴怒的殿下哄成这种模样,居然公然鼓动去和王富贵争女人。
这里面会不会存在梁未针对王富贵?
贴身小厮磨剑知道不会,要对付王富贵,殿下才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只能是施三小子嘴皮子太溜,又把殿下哄的舒舒服服,殿下才这么宽容他,还肯破格与他开玩笑。
殷若更是乐坏了,大胆的抬抬眼眸,乌溜溜的眼珠透着古灵精怪,惹得梁未又笑上一笑。
黑施三志气大长,更加推到卓秀身上。笑眯眯道:“殿下许给我,我如今酒醒了,却不想要她。”
“为什么你又不要了?不要她,你纳不到小可怎么办?”梁未笑回。
“都怪她!生的太好!害的我昨天变成登徒子,扰了殿下好睡。殿下,你不生气了吧?”殷若小心翼翼状赔礼。
梁未装模作样沉下脸:“本想打你军棍……。”
“啊呀……”殷若“噔噔”退后好几步,警惕写在脸上。她虽没有见过打军棍的,却听说过,一般去衣的当众揍。
去衣?
这可不行。
情争之下,殷若据理力争:“在大梁国的律法里,吃酒闹事调戏女人,赔些钱就行了。那女人又没告我。”
梁未还没有笑,磨剑乐了:“施三,敢情你查的还挺清楚?怎么,你是有意的调戏她?”
这种时候添油加醋,对殷若可不是好事情,她的汗毛齐齐竖起,怒道:“我为什么要有意调戏她?我是吃多了酒,吃多了。”
少东家也有失误的时候,这话说的磨剑反而一听就更追问:“对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出来?”
殷若后悔失言,她正在赔不是,这会儿不方便肆意直言,说她为了和商人们过不去。
哪有一个错还没有解开,自己又添上错的道理?吃酒闹事是小事,再反复面对尧王声明夺铺面,万一尧王让激怒,那可不是好事情。
甩开磨剑不理,对着梁未惨兮兮:“殿下,我赔她钱……”
梁未板着脸:“本王在这里,本王就是律法。”
殷若急了,军棍在脑海里飞来飞去不停,让她顿失血色。不过太黑,除去樱唇白了,脸儿上看不出来。
眼睛左瞄右瞄着,看看哪里方便开溜。不能随便溜是一回事,但不表示不能看看。嘴里嘟囔:“我爹我娘从不打我……”
梁未等她嘟囔十几声,吓的她也够了,板起脸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了,”殷若听出有门路,匆匆忙忙的堆上笑。
她的面色一会儿面如土色,一会儿又讨好巴结,磨剑肚子里笑得要倒。
“再有下回……”梁未拖长尾音。
殷若义愤填膺状:“没有了!再有,我就和我自己过不去!”
梁未定定的看了看她,转身对着房内走去,边走,边有一丝再也不能忍耐的笑意逸出。
他还是低估黑施三,背后传来一句话:“殿下,我这么听话,铺面可以奖赏几间吧?”
磨剑忍不住了,爆笑道:“得寸进尺,得寸进尺,就是你!”
梁未也差点大笑,倘若转头让黑施三看到,她顺着杆儿只怕又多要铺面,装没听到,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回到房里,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笑个不停。
这小丫头。
不知什么人家教出来的,给点儿风就是雨,不给一分颜色,她也能蹭来颜色开染坊。
再一想,商人家里出来的,重利,重利,就是这样,这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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