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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只能强迫自己想想开心事情,随便一想,最让他暗乐的还是黑施三。
调戏王富贵的相好?
梁未起床时听到很是不悦,以为黑施三不学好。现在扑哧一乐,这小姑娘还挺能耐,王富贵只怕气的不轻。
话又说回来,王富贵放进刺客、贪赃枉法,他生气与殿下有何关连?梁未嘴角上翘着,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
“呜呜……”
卓秀还在哭个不停,掩面的姿态好似受尽天下的委屈。而对于她来说,遇到王富贵以前是处子身,此后一直跟着王富贵,也确实是良家子的心态。
这委屈倒不掺假。
一旁呼呼喘粗气的王富贵,失势、又认定黑施三是尧王的人,火山喷薄的愤怒也如假包换。
“恨!”
他说着,往床上又捶一拳。拔步床发出类似轰隆的响声,把紧贴的墙壁撞的随时倾倒。
“哎呀,你可不能伤损自己的身子。”卓秀赶过来,带着满面的泪珠埋怨他,又体贴的给王富贵掖好被角。
王富贵正烦着呢,把她推出去几步,咬牙道:“别搭理我!”卓秀手足无措的望着他,轻轻垂下头,回到座位上又去哭泣。
哭着哭着,她道:“怎么办呢,现在都欺负我们。”
是啊,怎么办呢?王富贵心里也这样想,现在都欺负我们。今天第一个欺负王将军的人,还不是黑施三,而是从丹城赶来的金胡。
王富贵从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曾经作小伏低的丹城金家,也敢落井下石。
他金家在京城做的事情,当路远,北市就没有人知道?
王富贵冷笑。
金家在京里遍撒银钱,也没有追上尧王殿下的一个衣角。赐婚圣旨到了殷家,金家却把银三姑娘撵走。就是尧王殿下看不上商贾姑娘,蔑视圣旨的罪名,朝廷也不会视而不见。他金家接下来的麻烦,会比自己少吗?
可纵然如此,王富贵依然不敢得罪金胡。面对金胡的淡然话语,他忍气听着。
金胡不动声色地道:“对不住了,这一回没有给王将军带东西来,但却不空手。有那么一天,您要去别的地方,您历年照顾我们颇多,我金家一定仗义。”
历年照顾颇多?
王富贵唉声,他可没有少从丹城捞钱。
金家一定仗义?
听话听音,金家这是打着劫财的主意。真到自己走投无路,不给金家钱,他哪里肯帮。
究其原因,都是殿下来到北市,都是殿下不好……。
“呜呜,我不曾得罪施三,他还是个孩子,就敢打我的主意。他嚷的整个北市都听见,从明天起,只怕打我主意的人排成队的上门,我可怎么办啊……”卓秀又哭起来。
她从手指缝里打量王富贵,低泣道:“我想同他公堂上见,你虽养病在家,难道你手下的那些人,这些年跟着你吃跟着你拿,就一些情意也不讲?眼睁睁看着我受辱,他们就不想想以后怎么和你见面?”
“恨呀!”
王富贵又出来一声。
施三这个小子!
他当众调戏自己的女人,让曲瑜带走以后,留下一个随从,一个护院,做好做歹的把话说到干净,拿出两百的银子,就逼着卓秀私下和解。等天亮,还要叫上卓秀一起去见曲瑜,把施三救出来。
苦主都不当一回事情的话,曲瑜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什么时候两百的银子这么值钱!
这揭的可是他王富贵的面皮,不是调戏一个当垆的女人。
王富贵知道,自己真的强撑着和施三拼命,总有一些跟随他多年的人会站出来,施三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施三的背后既然是殿下,伤筋动骨的他还是只能忍着。
跟随他多年的兄弟,还是留到关键时候使用最好。
他满面艰辛:“算了吧,不是给你钱了吗?”
卓秀气的跳起来张牙舞爪:“我就只值两百银子吗!你养的两个妾,每个月只花两百银子吗!惜花院的张娇娇,你去一趟给多少!留花院的王爱爱,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前年花六千两梳笼的她!老娘就值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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