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不是看见了吗。”千叶和阿七关系很好,面对了阿七的质问,千叶一点慌乱也无。
阿七看到千叶这副模样,攥手打了千叶一拳。
千叶平白受了这一拳,也有些恼怒,却因为平日里的交情,没有还手。
“你怎么能轻薄公子!”阿七咬牙。
阿七在四人里是最温吞的一个,千叶被他揭穿,当即就恼羞成怒的狡辩道,“是他自己勾引我的!”
阿七没想到千叶会说出这样的昏话来,“你!”
千叶说出这句话之后,自己也怔住了,但他在阿七面前,怎么能改口,“他自己将脚递给我,我一碰他就哎哎的叫个不停!”本来是意气说出的这句话,说出口了就仿佛成了事实,“自己要勾引我,我也只不过是碰一碰——”
“你住嘴!”阿七又砸了千叶一拳。
这一下打在脸上,打的千叶嘴唇都破了皮。
千叶往后退了几步,疼痛令他说出更多不合时宜的话,“我哪里说的不对?你追着他过来,不一样是这样的心思?”
“周公子是小姐的夫郎——”
千叶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阿七,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
阿七抿着唇站在原地。
“他一个男子,非要长成这样的相貌,还总是摆出那副勾引人的姿态。”千叶这一股气全都是阿七激起来的,要是平日,他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他同小姐成亲了,不也是在外面拈花惹草吗?”
“那也是小姐和公子的私事,哪里轮得到我们来说!”
“怎么,我碰了,你没碰,心里不甘,就来教训我了?”千叶刻意扭曲阿七的意思。
“我没有!”阿七一口否认。
千叶忽然道,“那你房间里的红绫是怎么回事?”
阿七忽然被掐了声音。
那红绫,是上一回他从公子房里捡回去的,藏在被褥下面,本来是极其隐秘的事,却不知道为什么被千叶知晓。
千叶看他说不出话来,冷笑一声,推开拦在面前的阿七,走了。
阿七在军帐后面站了好久,才回了军帐里。
军帐面前两个喝醉的士兵和千河起了争执,阿七走过去听,才明白是因为令狐胤在设宴,就派了人过来请周琅过去,不想千河因为周琅睡着了,怕这两个喝醉的士兵打扰了周琅休息,就将两个人拦在军帐外面。
两个士兵是个死脑筋,非要进去看个究竟,眼见着就要动手了。
阿七走过去,同千河一道拦着那些人。
“将军请人过去吃酒,你们推三阻四是个什么意思?”两个醉酒的士兵看到又来了一个人,声音又拔高了一些。
阿七不是圆滑的人,他刚才同千叶吵了一架,心情正差着,听着两个醉鬼说话,声音也生硬,“公子已经睡下了,不能前去赴宴!”
两个士兵一听阿七的口气,酒气上头,拔剑叫嚷,“你等要是再阻拦,就别怪我们动粗了!”
阿七正要动手,面前的军帐忽然被掀开。
“吵什么?”周琅是被外面几人吵醒的。
阿七看到周琅出来,“公子——”
两个醉醺醺的士兵抬眼一看,面前却是一个俊秀非凡的公子。
军营里没有女子,就是沿途见到农妇,也多是面皮蜡黄身段矮小的,面前乍一出现这么一个长身玉立的画中人物,一下子皆是看呆了。
千河同周琅解释,“公子,是将军宴请三军,想请您过去,但我看您一路舟车劳顿,已经睡下了,就——”
周琅一听就明白了七八分。
虽然是令狐胤相请,他也实在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两个看呆的士兵这下也回过神,他们将拔出的长剑收回去,态度也忽然软了下来,“公子既然已经累着了,就早些休息,我们回去同将军复命就是。”
周琅没想到这两人忽然说出这么一句,他还想着要如何回绝呢,“如此,就麻烦两位了。”
“不,不麻烦,不麻烦。”见面前公子一笑,舌头都有些不利索了。
阿七觉得面前两人目光实在太露骨,心里烦躁,就对周琅说,“公子,外面风大,你进去歇息吧。”
周琅就进去了。
两人打发走外面两个士兵,悄悄掀开帘子往里面一看,周琅已经睡下了。
……
令狐胤在同几个相识的年轻将军喝酒,和他身份不同,这些个将军多是出生寒门,对令狐胤都很是仰慕。
令狐胤脱了白日里穿的绸缎长袍,换上了军营里的轻铠,但喝酒哪里能穿着那碍事的衣裳,出了汗之后就将衣裳解了,丢到一旁,袒着上半身与那些年轻的将军痛饮。
篝火上烤着野猪肉,有几个士兵拿了盘子和刀去割。
“一别许久,将军风采不减往昔啊。”令狐胤左边坐着的男子痛饮一杯后,朗声笑道。
令狐胤压着腿坐在熊皮铺着的位子上,手肘压着曲起的膝盖,他身上肌肉生的漂亮,是最叫女子喜欢的精壮身材。如今坐在篝火旁,喝了酒,脖颈上的汗珠一路淌到腹部,“我们不过分别三月,何来许久之说。”
回了这军营里,令狐胤就有一种子草莽的气息。
有一人按住那说话人的胳膊,“况且你这话还说错了,将军哪里是风采不减,分明是风采更胜从前才是!”
“哈哈。”那人大笑,“是我说错了,自罚一杯。”举杯痛饮,而后一抹脖子上的酒液,将空了的搪瓷大碗丢到地上。
令狐胤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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