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花鑫倒是谈不上什么惬意,只能是比较随意罢了。
温煦总是回头去看来时的方向,或者说,他望着的是跟钱毅对决的那个空地的方向。钱毅的死他并没有纠结,在他的概念里钱毅早晚都要死,即便没有死在保镖手里,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随着钱毅的死亡,错变点并没有被纠正,这才是温煦纠结的问题。
他下意识地看着手里的表,忽然大声叫了起来:“老板!”
花鑫离他很近,这一声让着实吓着了:“喊什么啊?”
“表,表!”温煦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说话间已经把手表给了花鑫。
花鑫拿起手表一看,脸上的表情终于鲜明了起来。只可惜,鲜明的表情未必代表着好的变化。
花鑫紧蹙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盯着手表。在满是划痕的表盘下,时针、分针、秒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走动的,这本该是让他们惊喜又值得长吁一声的事,但是,三根表针正在逆时针行走。
回过头来的小七看到了逆时针走动的手表,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古怪了。他敢坦言,在监理会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逆时针走的表!
这是要逆天怎么着?
突然,小七和花鑫同时抬头看着温煦,温煦更加紧张。
“你们看着我干啥啊?我什么都没做。”温煦苦哈哈地说。
“就是你什么都没做才奇怪。”小七很拙劣地掩饰了心里的狐疑。
花鑫烦躁地挠挠头,把手表又塞进了温煦的手里:“回家再说。”
花鑫的态度对温煦来说是一种煎熬,他是真的不知道表为什么会逆时针走动,一着急,难免觉得有点委屈,眼巴巴地看着花鑫,试图解释几句。
花鑫轻轻地拍拍他的头,低声道:“别担心,有我在呢。”
于是,温煦慌乱而又憋屈的心情,在花鑫短短一句话中得到了些许的安慰,真的安静了下来,乖乖跟在花鑫身边。
三个人都不吭声,走到了车子停下的地方,花鑫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小七开车,温煦坐在后面,握紧手表紧张的一塌糊涂。
直到他们驶下盘山路,也没有遇到杜忠波等人。温煦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杜忠波从头看到尾,就算现在躲过去了,说不定晚上杜忠波就会找到自己。
温煦想不起来有没有把新号码给杜忠波,应该没有吧,老板叮嘱过,尽量不要给别人的。可杜忠波毕竟是警察,想要找到自己很容易的,那时候该怎么解释呢?要不要告诉他光头男被埋在哪里?如果他问起自己为什么追查杨俊和程双林的案子,该怎么说?
车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温煦只顾着想如何应付杜忠波,没有看到小七凝重的脸色。至于花鑫,上了车就闭目养神。
车子驶入市区,停停走走不知道过了多久,花鑫忽然说:“小七,你回去把杜忠波所有的资料整理一下,发到我邮箱。”
车子停靠在路边,下去和花鑫都下了车。临走前,小七瞥了一眼车里的温煦,欲言又止。
花鑫压低了声音,叮嘱:“什么都别说。”
小七咂咂舌,转身走了。
花鑫开车,继续朝家的方向去。温煦还在后面绞尽脑汁思索很多问题,多的不知道先跟花鑫说哪一件才好。
稍时,车子停进车库,温煦才怏怏地下了车。
作为一只没有主人经常陪伴玩耍的猫,兔子还是很乖的,此刻,它正趴在沙发上,搂着温煦卖的毛线球睡得美滋滋的。
花鑫看到兔子,眼睛里多了一点安定,遂径直朝着楼梯去:“去洗洗换身衣服。”
温煦张张嘴,当他意识到留不住花鑫的时候,只好先去自己的房间。
半小时后,温煦急匆匆地敲开了花鑫的书房。
“坐这边来。”花鑫坐在电脑桌后面,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温煦拿了一把椅子,坐在花鑫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老板,我……”
没等温煦说完,花鑫微微抬手制止了他,说道:“这个结果跟我想的也差不了多少。”
温煦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我能猜到你今天的行动只是第一步。钱毅不可能去自首,所以钉死他的事件不是杨俊和程双林,而是光头男的案子。你是不是打算,跟钱毅摊牌后,让他追杀你,再去找警察?这样的话,钱毅就会被指控教唆杀人、谋杀未遂和蓄意谋杀三项罪名。而你,只要一口咬死钱毅找错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基本可以躲过警察的怀疑。”
果然一切都逃不过老板的眼睛。听完花鑫的分析,温煦是懵逼的。
“老板,你,你都知道了?”
花鑫点点头:“条件在这摆着呢,你只能这么做。其实,计划还是很好的,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我们谁都没想到杜忠波会去。姑且不说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事实上,他的出现只是帮你提前了第二步的计划。”
“也不是。”温煦沮丧地说:“他听见我跟钱毅说的那些话了,我再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大可能。”
对于温煦的担忧,花鑫只是摆摆手而已。也不知道这是不愿意继续说杜忠波了呢,还是生气了。
花鑫拿出烟盒,抽出一根来点燃:“钱毅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错变点。”
“老板,之前小七说,钱毅没有受审就不算伏法,你觉得呢?”
之前温煦就想过,如果凶手死亡就可以纠正错变点,还费什么力气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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