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想必也多有助益。”
游蕴忙婉拒道:“臣多谢殿下美意,只是这如何使得。”
“都是自家人,尚书不必再跟我客气。”信王坚持道。
见他执意要送,游蕴也不再推脱,又微微一拜:“那臣在此谢过殿下了。”
“这谢来谢去的,倒生分了。”
信王对游家向来也算是客气,可这如今他这态度已经有了亲近之意,游蕴清楚信王的心思,上次韦蛟之事后,信王无非是想试探一番游家的态度。
游蕴向来恪守礼仪,他没有与信王并肩而立,只谦和地站在信王身后一步的位置。两人一同看着屋檐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和连绵不断的雨丝,信王侧过头笑道:“太子向来威严甚重,我与太子不同,尚书随意些便可。”
游蕴微微一笑:“殿下宽和,这只是做臣下的本分而已。”
信王不语,又笑了笑才道:“方才听闻,昨日太子又给你家三郎不痛快了?”自从游夙开始协理政务之后,朝里不少人都在私下议论,游夙这后起之秀的风头竟不输自家大哥,也有人不怀好意地猜测,这两兄弟是否会因此起了龃龉。不过李沣倒没这种念头,游蕴向来持重,游夙对待兄长的尊敬也是有目共睹,两兄弟不像是要翻脸的样子。
“臣也听说了此事。最近几日里,太子常常斥责三郎。”游蕴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言辞,然后又继续道:“殿下应该也有所听闻,太子向来不喜游家,韦蛟之事过后,更是添了诸多不满。”
信王眼中一亮,游蕴此话相当于是证实了之前的传闻,看来游夙在御前告发韦蛟是确有其事,他又听见游蕴继续说道:“只是游家深沐皇恩,自应以国事为上。”
说到这里,游蕴的脸上似乎有些为难:“三郎自幼长在皇后膝下,又是家中幼弟,有时难免骄纵些,如今皇帝隆恩,许他议政,朝中一直都有些非议,还请殿下方便时能周旋一二。”游蕴平日端庄的面容上此时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他无心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宽宥。”
信王忙道:“这是自然。”游夙向来雷厉风行,但和自己倒还没什么冲突,如今游蕴又是这样的谦卑,还讲起与太子的矛盾,看来这游家的态度似乎是呼之欲出了。
这场雨直到晚上才渐渐止住,如今太子妃有孕在身,太子在侍妾那里的日子倒要多一些,才用过晚膳,仆从就进来说孙小将军来了,不出一会儿,太子就见孙光一脸不忿地走了进来。
侍妾早已识趣地退下了,太子斜靠在凭几上皱着眉道:“你这风风火火的是怎么了?”
“太子,我可听说游家已经投靠信王了!”
太子倏忽就直起身,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孙光在太子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有个小內侍今日瞧见信王与游蕴相谈甚欢,还隐约听到信王说要送千年人参还是什么东西的去游蕴府上,而且他们交谈间似乎还说起了太子你。”
听了孙光的话,太子又靠了回去:“不过是送些东西而已。”至于提起自己,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昨日他才刚刚说了游夙几句,他们说起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太子没什么反应,孙光倒急了:“我的太子殿下啊,这怎么不是大事?殿下你想想,之前不就有传闻说是游夙在皇帝面前告发了韦蛟与那黄惟忠私相授受,不然韦蛟也不至于是死罪啊,此事一出,那韦蛟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还连累到了我父亲,这不摆明是冲着殿下你来的吗?若说是信王指使游家这么做的也未可知啊!那信王的心思殿下你还不知道?而且今日来对于信王的政见,游家可都是一味支持,但偏偏对于殿下您的政见,游夙常常要与您争辩,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太子慢慢起身仔细一想,孙光说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他冷笑一声:“游蕴这个病秧子向来倒是毕恭毕敬,不过那个游夙实在是可恶。”
“还有信王那个舅舅齐沧,不过是区区国子监祭酒罢了,竟也耀武扬威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
太子一拍案几:“李沣真是胆大包天,我看他是忘了谁才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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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太子的脸上一改往日的不耐神色,他有些激动地盯着傅绍秋问道:“此话当真?”
傅绍秋点点头道:“是,臣已经去查看过了,虽然现场禁止进入,不过那地方确实是在齐沧宅邸附近。”今日午后时分,宜阳坊内起了一场大火,死伤者有十数人,据查访,那起火的砖窑是为齐沧所有,他今年才进京,为了修葺宅邸,便就近烧砖取土。
太子合掌一拍:“太好了!年初皇帝才刚刚下过敕文,城内不得穿凿为窑,烧造砖瓦,这齐沧算是撞上了。”皇帝不久前才调齐沧来京,如今转眼就出事了,这不是打了皇帝的脸吗,他正愁找不到信王的错处,这就白白地送上门来了。
傅绍秋又道:“信王已经在上下打点了,想就此遮掩过去。”
太子冷笑道:“他倒是想的容易,这样的事情怎么遮得住,御史台的那帮人也不会轻易放过齐沧。”御史台有太子的人,也有信王的人,可是像御史中丞文珍,御史邢远风、邝淼几人都是出了名的不偏不倚,别说是齐沧,就算是游夙他们也是照参不误。那私窑立在那里想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查起来很容易,这次信王就算是有心想保他,可是齐沧也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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