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了。”
沈澈有些害羞的抿唇笑了笑,目送走许青寒后便抱着被子跑进地牢打了个软软的地铺,沈辞舒舒服服的趴在其上,一边吸溜着燕窝一边瞄了一眼大敞的牢门,含混不清的咋舌道,“地牢这哪里是新来个疑犯,简直是养了个祖宗。”
许青寒次日傍晚亲临地牢探望沈辞,沈辞闭目趴在被子上养神,沈澈却垂着头端端正正的面壁跪在墙角。他弯身从大开的牢门外跨步进来,坐在沈辞身旁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你在发烧,难受吗?”
“伤后有些高烧而已,不用理会。”沈辞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沈澈挪过膝盖对许青寒参拜道,“属下见过王爷。”他整天滴水未进,声音干涩的规规矩矩的行过礼后又转过身继续面壁跪着。
“沈澈犯了什么错吗?”许青寒问。
沈辞竖眉冷冷的道,“臭小子,连我的话都敢不听,真是给他好脸色看了!”
“他为救你没少出力,功过相抵就算了吧?”许青寒劝道。
沈辞呛声,“我给他沈二少爷磕个头感谢他救命大恩如何?”
“哥哥折煞澈儿了,澈儿不敢邀功,心甘情愿受罚。”沈澈低眉顺目的道,“谢王爷好意,是属下对哥哥不敬,属下该罚。”
许青寒对沈澈印象特别好,他一直很乖很听话,绝不是惹是生非的孩子,看他被沈辞罚总觉得是沈辞苛责了他。见事情没有转圜之地,许青寒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快消消气,还有伤呢。”
“还不是这小畜_生,成心想气死老子!”沈辞一指沈澈咬牙骂道,“跟你真是操碎心了,你走不走?”
“哥哥要打就打要罚就罚吧,澈儿不要离开哥哥,澈儿哪也不去,打死也不走!”沈澈一改往日温和之态,极其强硬的回道。
沈辞握拳一捶地面,气急反笑对许青寒道,“你看看,我冤枉他了?他自己找抽!”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就别怄气了,先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别的。”许青寒给了个台阶下,“沈澈,去给你哥熬副退烧的药来。”
“是。”沈澈应下,然而沈辞没发话他跪着没敢动。
沈辞骂他道,“王爷有令你还不快滚?我要是王爷就砍了你脖子上顶的那个空心球!”
沈澈这才艰难的起身,他跪得腿都麻了,扶着墙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能走动,当然又被沈辞鸡蛋里挑骨头骂了一顿。
沈澈垂眸站在沈辞面前躬身诚恳的道,“哥哥息怒,是澈儿的错,您怎样罚澈儿都行,只是千万保重身体。”
“走走走,快出去!”沈辞连声催促赶走沈澈,扶额头疼的对许青寒道,“油盐不进的蠢孩子,跟着我有什么好的?我自身尚且难保,哪里庇护得了他?”
许青寒道,“这三年分别沈澈对你日思夜想,你刚一回来就赶人家走,他能依吗?”
“我不安心。”沈辞将脸埋在双手中闷闷的道,“不可能让你整天围着我和沈澈转,有心人寻由头害我们轻而易举。我受点罪无所谓,可他若是有什么事我怕是会疯。”
“阿辞,没有那么多坏人,你不要这么灰心。皇兄只是关心则乱,以后不会了。”许青寒安抚道,“明天我亲自审这次的案子,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安心。”
九小姐一案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审理,不管确有其事还是子虚乌有,这件事一旦传出去绝对会毁掉九小姐的名声,人前人后被指指点点不说,估计到谈婚论嫁时也没有人家敢娶了。
审理地点定在许青寒的书房,许青寒坐在主位上,王妃卫冰清和九小姐卫冰沐坐在他左手侧,除立于下首的卫钧、卫冰沐的两个小侍女一干牵涉人员以外,灵狐作为皇上的耳朵也参与其中,敛眉垂手站在另一侧。
众人就绪,沈澈很快便押着沈辞出场就审了——说是押解,其实是揽着腰搭着手臂扶进来的。
沈辞穿戴整齐,虽然只是一身制式黑衣,但却浆洗得十分清爽,除了脸色略有些苍白之外几乎与平时无异。他手脚皆被铁链锁着,昭示着证实清白前的戴罪之身。
沈澈对许青寒抱拳一揖,“禀王爷,人犯……”他咬了咬唇,觉得难以启齿,他的哥哥绝对是冤枉的,怎么会是犯人?
沈辞没让沈澈为难,提着手腕间的铁链撩袍跪倒,以额触地挨个拜道,“属下沈辞,拜见王爷,拜见娘娘、九小姐,见过首领、灵狐大人。”
卫冰沐好几天没有见到沈辞了,乍一见面有些兴奋,坐直身子雀跃的叫他,“大狐狸!”从称呼到语气满满的都是熟识间的亲昵。许青寒不快的扫了沈辞一眼,卫冰清则是蹙眉低声责备她道,“别乱讲话。”
许青寒清了清嗓子道,“沈辞,你对冰沐可有不轨之举?”
“回王爷,属下绝不敢玷污九小姐清白之身。”
卫冰沐气鼓鼓的插话道,“你这人怎么敢做不敢当,你明明……”她白生生的小脸飞上两朵红晕,闭着眼睛道,“你明明都……都那个过本小姐的!”
一语出,满座皆惊。沈辞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道,“九小姐慎言!”
“你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难道是不想对本小姐负责吗?”卫冰沐站起身叉着腰瞪着沈辞道。这个坏狐狸,明明抱过自己,竟然还不想承认!
“肃静!”许青寒斥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两大口茶水,气得端杯子的手都有些抖,勉强冷静下来询问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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