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只能退往大陆,估计也没多少人愿意去。
除非修为达到合体,否则在没有灵气的大陆,修为会逐渐流失。
而三岛的修士还不知道,一场针对大陆的阴谋已经展开。
夜里楚灯和桑十一自然住一个屋,顾铭还在调侃桑十一终于如愿以偿,以后该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把他闹了个大红脸。
然后楚灯就发现桑十一这个人经不起逗,晚上早早地躺在床上等他。
桑十一微微红了脸,强作镇定地慢慢把衣服脱了准备上床睡觉。
他掀开被子,僵硬在那里,楚灯冲他眨眨眼,桑十一羞恼地叫他的名字:“楚灯!”
楚灯丝毫不害羞,大大方方地把被子踢开,让桑十一看了全貌。
眼前的躯体修长美好,楚灯的皮肤很白,在烛光下有一层莹莹的光辉。
“你把衣服穿上!”桑十一转过身坐在床边,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脊背很直,紧张得汗都下来了。
楚灯完全不知羞,他慢慢坐起来,手勾住桑十一的脖子:“怎么,这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
桑十一一动也不敢动,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下腹的yù_wàng,完全没有经验的默默感受着。
然而他低估了楚灯的脸皮。
这家伙脸皮比永蔚城的城墙厚多了,他两只手环着桑十一的脖子,半个身子趴在桑十一后背,在他耳边呵气。
楚灯满意地看着桑十一的耳朵也变得通红,放声大笑。
桑十一恼羞成怒,忽然转身压了下去,楚灯笑嘻嘻地看着他,桑十一便吻了上去。
楚灯伸手弹指熄了烛火,回应着桑十一。
夜色寂静,坐在他俩房顶上赏月的景故不由感叹桑十一动作真快。
景故惆怅地赏月亮,月亮却躲在云层里不肯出来,屋里那俩人也是,不知是不是兴致来了察觉不到他在这里,丝毫不知收敛,那一声声叫得景故都听不下去。
不过他脸皮也薄不到哪里去,听了这许久脸不红心不跳。
他想啊,若是周山季跟桑十一一样胆子大,自己也不用单相思这么多年了。
明明就喜欢他吧,还不肯承认,非要嘴硬,那样子景故都看不下去。
他想了想,觉得光看躲在云层里的月亮有什么意思,于是从乾坤袋里拿了壶好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喝着酒等着月亮从云里出来,耳边还有一场好戏可以听,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听着听着,景故兴致就上来了,隐藏好了气息悄悄揭开一片瓦,津津有味地趴着看。
啧,桑十一明显不行啊,看看人家楚灯,都还有精力笑他。
要他是楚灯,早把桑十一从自己身上踹下去自己上了。
不过不是楚灯奈何不了桑十一,他实在懒啊,这种力气活当然应该桑十一来做,他只需要躺着享受,顺便调笑他的小十一。
景故看得津津有味,没注意到周山季不知何时也上了房顶,站在他背后静静地看着他。
景故看着看着,伸手拿酒壶,余光瞥见一片一角,回头看。
按理来说,被自己喜欢的人发现在看这样的事,应该会不好意思的。
可惜景故不是一般人,这货有些微醺了,便对周山季招手,小声道:“过来过来,咱们一起看。”
周山季的表情顿时更难以言喻了。
他坐在景故旁边,看着他的后脑勺发呆。
景故一边看一边喝酒,看着看着就看累了,他翻了个身躺在屋顶上,仰头看周山季的下巴。
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他想。
景故贼心顿起,伸手揪住周山季的衣领把他往下拉。
周山季一个不稳,眼疾手快地撑住了身体,鼻尖几乎和景故相碰。
“你......”周山季愕然对上景故的眼睛,微挑的眼尾因为醉酒的原因,那抹嫣红几乎是浓墨重彩的。
景故酒量比桑十一差多了,基本喝半壶就醉,何况刚刚兴致来了喝了满满一壶酒,现在醉得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喝醉了,胆子也大,目光在周山季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扫过。
他眼神太亮,月亮这时便从云层里出来,景故眼中的水光映着月华,璀璨如星,周山季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
他直起身子就要坐起来,景故哪许他跑,另一只手立刻按住周山季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抬头吻上了周山季的唇。
他醉得糊涂,也没有经验,一个浅尝即止触之即离的吻,却乱了周山季的心神。
“景故......”那句话几乎要说出来了。
可周山季没有说,他想,景故醉成这样,自己说了估计他也不记得。
再等等,等一个时机,让他能郑重地对景故表明心意。
景故吻了他一下便没有继续下去,而是继续趴着看桑十一和楚灯的好戏。
周山季想把他抱回房去睡,奈何景故喝醉了力气也大,周山季又不好用灵力,怕上了他,愣是没拉动景故。
景故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乖,别吵着小爷看戏。”
周山季气笑了,这家伙,喝醉了胆子就这么大。
他便在景故旁边躺了下来,盯着又要回到云里的月亮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景故的呢?
是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少年时,被他夺目的容貌所惊艳么?
或是当初一别七年后,被青年的耀眼光辉所惑了心魂么?
又或是楚灯被所有人追杀的那时,看着青年失望目光,心中隐隐泛起的酸痛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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