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一起去看看。”他们这一次埋伏并不顺畅,首先那条小船长达四十分钟才进入眼帘,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夕阳下的河畔相当漂亮,可是配着岸上森森的草丛和攀枝错节的老树,再加上这条似是无人驾驶的小船,很有点阴森恐惧。
这船好像是自己随着水流飘过来的。
瘦猴同三个人埋伏在对岸,张啸天哆起嘴唇模仿鸟虫的鸣叫,好一会儿,竟然没有听到回应。
天光一点点的暗下来,张啸天心道不好,佳僖原本同他并排着,此时也渐渐的往后爬去,蹭蹭几下爬到树干上。正她往对岸眺望,只看到一片阴森的树枝。此时树下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佳僖心中一紧,那声音很像张啸天,她单手勾住树干抓住一根粗壮的藤蔓往下一荡,在刀割似的蔓草上滚了一圈趴好,正要前行,冰凉的器械往她脑门上一顶,逼着她站了起来。
对方似乎很是吃了一惊,佳僖仰头一望,单是看到个模糊独眼龙的造型。
佳僖被反绑起来推着走,草丛各处响起簌簌的声音,及至村寨入口处,守着两个虎虎生威陌生的大汉,接连不断的兄弟被人陆续压了回来,一网打尽的不要太干净。张啸天头破血流的踉跄前行,低头朝佳僖递过来一道眼神。
“磨蹭什么,快进去!”
这声音太过熟悉,佳僖立时转头一望,吓了汗毛倒立,这独眼龙不是别人,竟然是沈青!半边脸烧的扭曲,还有半边脸算是完整,左眼上绑着一个黑罩子,狰狞的很是有点吓人。亏得她认出他来,她不是怕沈青,连忙转过头朝寨子里面望去,远远的吊脚楼上立着一道黑色身影。
佳僖和张啸天朝前并行,跨过门槛的时候,她小小的踹了他一脚,一个劲儿的使眼色眨眼睛,眼睛眨到快要抽风。
及至院内,数十人被推到一处,并排跪成两排。他们当然不止这点人,还有一行长期在镇上活动,时时给这边递消息。
沈青手上擒着一把枪,森然的在两行人前提溜来提溜去,最后溜到唯一的女人面前:“你们谁是老大?自己站出来说话!”在他要拿女人开刀之前,张啸天大喝一声:“是我!你别动她!”沈青耸了耸肩膀,示意两人提起张啸天,拎到楼上,佳僖缩着脖子垂着眼睛变成一颗怂了吧唧的鹌鹑蛋,耳朵鼻子藏在头巾下,时时刻刻警醒的听着楼上的动静。
这他妈的,说走运也走运!说糟糕也糟糕!
第82章
漂亮的臀
大世界开业的头一天,所有的物资设备准备就绪。程老板带人做最后一次巡视,当夜十二点,七成的消防通道被堵,楼内遭遇大爆炸,消防车延迟数小时这才呜呜奔涌而至,火势喷天,染红了半个上海滩,大世界五彩霓虹的招牌烧成灰烬。
程老板一夜破产,欠债无数,日夜变卖房产和手中的生意拿来抵债,前半生积累的财富灰飞烟灭。爆炸时,沈青挡于身前,让他捡回一条老命。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程老板”三个字,仿佛从上海销声匿迹,有人说是逃债去了,有人说是被他的死对头、昔日的好干儿子赶尽杀绝,扔进了黄浦江。也有人说,不一定是孙二爷,墙倒众人推,谁知道私底下还有没对程老板怀恨在心的人。
孙世林的确是要对干爹赶尽杀绝,包围火车站,控制码头的进出货轮,日夜排查人口。
程坤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伤患,以及几位不离不弃的干将,携带一箱子黄金欲要偷渡到对岸,再坐泥沙车去隔壁省,孙世林买通了水缉营,得到消息杀过来,巧就巧在马友良马军长正在码头验货,在没有任何利益好处的前提下,破天荒的帮了程坤一把,拦住了水缉营的长枪短炮。
程老板逃出升天,期间跟马友良通过电话,承诺马军长,帮他打通南方烟土的运输路线,中间莲生严重水土不服外加炎症病发,被他扔到重庆歌乐山上避世养病。接着这么一路南下,直达云南地界。到了这里,利用同马友良的关系,他竭尽全力拓展人际关系,又发现另外一条财路——翡翠玉石的贩卖交易。
如果他想要东山再起,那么他需要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张啸天的这队人马,便是他下刀子的第一个缺口。
程坤虽然听过张啸天的名字,但他不认识张啸天,张啸天也不认识程坤。
张啸天狼狈的跪倒在地,额头上流着黑血,他仰头瞅了一眼,靠窗的竹椅上坐着那么一个人,一身黑色的绸料中山装,袖口挽起,手臂上股起肌肉筋脉的弧度,五指修长相当干净。这双干净文雅的手,正慢慢的把玩着一只最新式的博朗克手枪,枪体铮亮。男人垂着眉眼,倒是不看他。
张啸天一眼就瞧出了两人的区别,如果他是山中莽汉,对方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人物。
独眼龙自动站出,好一番审问,张啸天听他的口音,正要认个老乡以博保命的机会,竹椅上的男人忽然射来一道暗压压的视线:“你说你叫什么?”张啸天跪地笔直,朗声重复了一遍。
直跪倒肚子呱呱叫膝盖发麻,佳僖听到一行人下楼的踏踏声,抬头望去,张啸天正被推搡着下来,随后他们这行人,像是赶猪赶羊一样,被踢进一排茅草屋,佳僖跟张啸天关一处。晚上囚犯们被赏了几根香蕉填肚子,佳僖挥了挥耳边聒噪的蚊子,朝墙角昏睡的男人挪过去。外面的空地上燃着篝火,上面架着大铁锅,正在烹煮肉食,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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