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改变的事。
他想要是家道没有中落,父母没有过世,他该留在学堂里念书,而不是整天待在这重复每天要做的事,他就这样待了十来年,想着攒够银子找到机会了就离开,事与愿违遇到了慕容烨,为了得到他,总是想方设法要他来见自己。
默默地思索着肩膀猛然被重重地推了下,回头望去,正是跟随在身後的君逸,他不耐烦地望着他说,「秦厉风,你有两个选择,要不将玉佩交给我,要不就去把大夥的衣衫全洗了。」
秦厉风挑起眉,「现在?」尤其这种下雨的天气……
「不然呢?」君逸兴味地说,「要不你将玉佩给我,这样我也好去交差。」他来柳色楼一年多,跟秦厉风相处的还好,於是很不愿刁难他。
「我现在就去。」
「你真的要去?」君逸有些难以置信,他以为秦厉风至少会辩驳,必定他要辩驳了,他也能理解,可这麽一口答应,到让他很不习惯。
「对。」
君逸叹了口气,忍不住说,「要洗的衣物很多,你今晚先回去休息,我找人帮你。」他出口威胁,并不是要他轻易妥协。
「谢谢。」秦厉风走到秀丽的青年面前,轻轻地望着他,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温润的光。
「不用。」君逸笑了笑,向来受不了他的客气态度,尤其在青楼这种地方,小倌跟姑娘们的性格都有些跋扈,而秦厉风给他的感觉很特别。
他不够俊美也太过平凡,但那股沈淀下来的成熟味道,总在他的举手投足间自然挥洒,再者他年纪不轻了,却没有中年人的富态,也没有颓废的眼神。他的目光很凌厉,不笑的时候有些阴鸷,但笑起来了就很优雅,很有气质,这样的他很稳重,给人的感觉也极为舒服,因而不想为难他,「你回去休息吧。」
「好。」
秦厉风回到卧房。
卧房空间不大,布置得亦很简单,里面没有任何的奢侈物,朴实的大床收拾得很干净,也很整洁,那床上坐着位年轻男人。
他年约二十上下。
身着袭绣着暗纹的蓝色锦袍,那袍子很华丽,也很贵气,他及腰的长发披散下来,唯有耳根的发丝随意的束起。
他生得俊美绝伦,英气的眉下,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非常迷人,只是那眸子很冷,像被冰窖裹住的黑宝石,他的眉心有粒痣,仿佛无意间遗落的朱砂一点,衬着他白皙的俊美容颜,有种混合着高傲和美艳的生人勿近感。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02hhh
当然,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他那麽在意那块玉佩,他就不还他,要他主动来见他,只是因为这事,他也被关在暗房里。
慕容烨冷冷地注视他,不客气地要求。「玉佩还我。」他不想见他,与他见面总是不舒服。
「留在我床上就是我的。」
「你要喜欢玉佩,我可以给你别的。」慕容烨的声音好听得让人沈醉,只是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
那玉佩是母亲的遗物,尹维澜无意见了很喜欢,於是就决定送他,岂止阴差阳错跟他有了关系,隔日醒来後将玉佩留落在了他床上。
跟他要不给,怎麽解释都不听,同管事的说了几天没见到他,後来自别人口里得知他被关在暗房里反省,但看他这副神态似乎教训了也没效果。
「我只要这个。」秦厉风淡然地说,目光在慕容烨身上游移,那目光顺着他的眸子来到唇瓣,慢慢地沿着优美的唇滑到衣襟。
上面的刺绣很是清雅……
华亮的真丝锦缎在烛光里散发着月白的光泽……
那样的光泽里他的面容很好看,只是全身散发的清冷气焰,以及那眼底暗藏不住的厌烦,让人没办法靠近,而他没有犹豫地走过去。
「不要靠近我。」冰冷的声音立即自慕容烨的唇里流出,他似乎很生气,面容却镇定而冷漠,仿佛只孤傲的狮子一般。
「靠近有怎样,我们不是更亲热的事都做过了。」秦厉风轻佻地拉起他的手,他的手修长又白皙,指节很突出,轻轻摩擦下,酥麻便自他的指尖流过,那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那是你用药!」慕容烨狠狠推开他,要不是他用药,他又怎会中他的计,而要不是那次的荒唐行为,自己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心意。
「我也是逼不得已。」秦厉风没在意他的态度,只是抚上他的脸,「要是你心里没有尹维澜,只将所有感情投在他身上,我也不会这麽做。」
「先前我们不是很好,我将你当朋友对待,这样的关系难道不行──」慕容烨的眸子里藏着急欲爆发的怒气。他没忘记秦厉风的恩情,三年前他遭手下暗算,深受重伤,状甚触目惊心,而秦厉风救起他,细心照顾他,他们这样认识了并成了朋友,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直到半个月前,他对自己下了情蛊,主动破坏这层关系,而要是没有那荒唐的夜晚,他们会一直是不错的朋友,朋友,只是将他当朋友而已,这是很普通的感情,所以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异常的难以接受。
「不够的……」秦厉风笑了,眼底有幽光在闪烁,「要是你没爱上别人,我会一直看着你,只要能看着你,留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可他爱上了尹维澜,甚至要带他离开柳色楼,这种事他绝不允许。
「……」慕容烨面无表情地看他,以前怎麽没有发现他是用这麽偏执的目光看他,而他竟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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