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带犹豫的要自己跟着他,难道他没看到他做了什麽。
──我是云降砂,你跟随我,不会再受到侵扰,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同样的作为代价,你的命是我的,要你敢背叛我──」
悠扬悦耳的声音落下……
燃着火的烟头重重地烙向他的胸口!
剧痛自胸口爆裂,秦厉风猛地惊醒过来,胸口似乎还有火燎过的痛楚,伸手抚去,突兀的疤痕上满是细密汗水,这是道不会愈合的伤口,跟随了云降砂後,他开始频繁的杀人。
受伤了就会遭到云降砂的惩罚。
毕竟身为杀手受伤就意味着身份的暴露、任务的失败,跟随云降砂的前三年,因为不够强,身上有许多骇人的伤,有的伤足以要他的命。
回想过往……
秦厉风翻身就要起来,发现慕容烨还躺在身边,陡然吓一跳,按照他对自己的厌恶,到了早上就会离开,这次为何留下来,仔细看去慕容烨的脸红得像绯红的蔷薇,伸手碰了下,滚烫滚烫,要在以前这样碰他,他早就暴戾地挥开,仿佛他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挨着他都没反应,只是躺在那喘气,看起来他烧的不轻,连意识都没了。
想想这到有意思了。
昨晚被他折腾那麽久,自己都没事,到是他反而发起烧,他正要抽出手,慕容烨猛然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像烧红的铁块,滚烫似火,他的气息很急促,那因受寒而发热的嗓音略带着沙哑,「不要走……你不要走……」
秦厉风抽身走出屋。
躺在床上的慕容烨迷迷糊糊地睡着,恍惚是四岁那年生病时,睁眼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屋子,以及纸窗外的翠绿树叶,他的母亲身体不好,生下他不久就死去,正好那时父亲纳了妾,自此对他的事不闻不问,彻底忽视他的存在。
没有人在被亲人忽视後还无动於衷,何况那时父亲就是他唯一的亲人,连病了都不理会他,时刻陪在小妾身边,说实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是刻意假装不在意罢了,因为无法得到就告诉自己要不在意,於是病了没人照顾,也没人关心,他会躲起来直到好了为止。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17
细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阵阵药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窗外似乎有树叶的响声,映在纸窗上是凌乱的横斜,模糊里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带着清晰的抹茶香,很是温暖,待他要睁开眼,一双温凉的手按在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热。」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霍然睁开眼,白花花的光落进眼底,瞬间清醒过来,发现他身上有温暖的被褥,一丝冷风都透不进来,药罐搁在炉上,煮得咕噜噜直响。
屋里满是药味。
一抹青色身影蹲在火炉前熬药……
淡薄的光落进来,男人的面容被光映照得模糊,仿佛在碰不到的光芒里,他的长发规矩地盘起,露出精致而光滑的额头。
他轻轻地垂下眸子,那浓密睫毛拢住的眸子又黑又沈,仿若深不见底的黑潭,隐透出他坚毅的性格,温热的光落在他的唇上,那薄凉的唇自然的浮起,笑容即不高傲又不缺乏气场,恰到好处的自信令他气质独特。
药罐上的盖子咕咕响。
眼看药汁要满出来了,他不慌不忙的用毛巾裹住药罐把手,将药汁慢慢倒进碗里,碗里的药汁升起股股白烟,热热的温度……
他的脸上渐渐蒙了层细汗。
眼底也有些湿,只是动作仍流水般从容,当碗里盛满了药,他端起药抬起头,一眼撞进他的眸子深处,他有些不敢直视他,尴尬地转过头。
到是秦厉风自然的笑了笑,主动来到他面前,「你可醒了,要烧下去就坏了,来,你把药喝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满是关心……
慕容烨神色恍惚。
「怎麽不喝?要我喂你?」秦厉风望着他,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似乎病得不轻,脸颊苍白如纸,不停地捂着嘴咳嗽,嘴唇也有些干裂。
慕容烨没回答,只是接过来黑幽幽的药汁咽下去,那苦涩的味道顿时渗进五脏六腑,舒畅了许多,额前的发丝湿了大半,那双幽暗的眸子也雪亮起来,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秦厉风问,「为什麽不走?」昨晚那样对他,又骂他缠人,清早他病了,他该幸灾乐祸的走开,怎麽还好脾气的留下来。
「你病了。」秦厉风认真地说,「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慕容烨怔住,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这样的感觉从没有过,一直以来对他都没感觉,也觉得任何感天动地的事都撼动不了他。
可是今天,那盘在心底的石头摇晃了下,将要落入万丈深渊里,他有些恐惧,同时又觉得心酸,像是品尝到最为酸涩的梅子。
初次有人为他付出这样的努力,不管他如何抵御,如何责骂,甚至践踏他的心意,他都拼尽全力,飞蛾扑火般靠近他。
「吃点东西好吗?你睡了那麽久,不吃东西可不行。」知晓他昏睡大半日,又喝了大碗药,胃里定然不舒服,秦厉风拎来提篮,自里面端出个碗,一打开盖子,诱人的清香就溢出来。
慕容烨安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油腻的东西,特地煮了清淡的杏仁粥。」秦厉风耐心的说,弯身扶起他,在他的後腰垫了枕头,让他的上半身依着床,接着舀起碗里的粥,「味道很好的,你尝尝看。」
慕容烨没有动。
「小时候,我弟弟生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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