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愁容的赵轶选就出现在楼梯口,面对大家的注目,他无声地苦笑了一下,下楼入座:“芮芮不下来吃饭,她不喜欢吃西餐,我一会儿给她单独做点送上去。”
龚向生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众人又等了十来分钟,汪也才姗姗来迟。
让大家等了那么久,汪也却一点歉意都没有,好像在座的都是假人一般,一脸冷漠地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龚向生刚才被左芮嫌弃了手艺,现在又被汪也傲慢的态度无视,憋着一肚子不爽正要开口,随即被柳赛娥轻咳一声打断了。
无处宣泄的龚向生啧了一声,整张脸都黑到了极点。
柳赛娥却像没看见一样,视线在餐桌上环视一圈之后,咦了一声:“怎么还缺一个人?”
“苟彬彬刚才说去卫生间……”兰曦说着,皱眉踌躇了一会:“好像已经去了快半个小时了。”
兰曦的话让所有人表情霎时都紧绷了起来,迟洛兮站起身,拉住江弦的手:“走,去看看。”
几个男人走进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卫生间茉莉香薰里夹杂着另一种奇异的味道,江弦抽了抽鼻子,视线从门口向内移动。
卫生间打扫的很干净,白色的瓷砖地面在青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这些细碎的光芒一路延伸,直到最尽头的隔间,便被一片鲜红所阻挡。
江弦终于想起混在在茉莉香里的而另一种味道,那是中午在朱千丈房间闻到的,鲜血的味道。
“啊——”刚从队伍最末探出头的杜宛妮在看见地上那摊血后尖叫一声扎进了柳赛娥的怀里,两个女性抱在一起抖做一团。
“站在这,别过来。”迟洛兮松开江弦,大步走到最后一个隔间,猛地拉开隔间门,苟彬彬的尸体就跨坐在马桶盖上。
他的脖子不知被什么东西砍断了,喷出的鲜血洒满了隔间的半面墙,脖子上的断面整齐,但断的不够彻底,仅剩的一块皮肉将他的脑袋和身体连在一起,像一个南瓜似的吊在那里,腹部和朱千丈一样被利器剖开。
迟洛兮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转身回到挤在门口的众人身边:“苟彬彬死了,脖子被人砍断,和朱千丈一样丢了个内脏——他的肺不见了。”
在众人惊恐地视线中,迟洛兮继续道:“先回餐厅吧。”
转身的瞬间江弦恍惚看见一直站在众人最末的汪也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江弦走在前面,突然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叫住迟洛兮:“迟先生。”
迟洛兮闻声站定,回头,兰曦小跑着从后面追上他:“我有话想单独和迟先生说。”
迟洛兮蹙眉:“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小睿又不是外人。”
兰曦抬眸,朝江弦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
江弦会意,点点头道:“我先去餐厅等你们。”
说完不等迟洛兮挽留,就加快步伐追上前面的众人。
回到餐厅,江弦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他胡乱喝了几口汤,便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
兰曦会和迟洛兮说些什么呢?
就在江弦想得出神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上,江弦立马像只炸毛的猫一样猝然回头,身后的人也被他激烈的反应吓到了,温柔的笑容还未来的急绽放,就被惊愕所取代。
江弦咽了口唾沫,朝身后的杜宛妮尴尬一哂,道歉到:“我刚在想事情,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杜宛妮也回以笑容:“是我不好,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还突然从身后拍你。”
她说着,又左顾右盼了一番:“你朋友呢?”
“兰曦找他好像有点事。”江弦说。
杜宛妮轻轻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你那个朋友感觉很厉害呀,连着死了两个人,大家都吓坏了,他却依旧那么冷静。”
“是呀。”杜宛妮夸的明明是迟洛兮,江弦却也生出一种自己被夸似的自豪感:“如果是平时遇到这种事,我肯定早就被吓懵了,不过现在有他在,我就会觉得这一切其实没那么可怕,在他身上仿佛有种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杜宛妮听完他的话,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好像很喜欢他呢,你们是情侣吗?”
“啊?”江弦连连摆手:“不不不,他只是我的房东。”
杜宛妮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她不是那种乍一看很惊艳的女生,却会让人越看越舒服,尤其是笑的时候,大而明亮的眼睛弯成一抹月牙,亲和力十足。
“不过对我来说我更喜欢你这样的人呢。”杜宛妮接着说:“迟先生虽然像钻石般闪耀,可是他身上的气场太强了,会让人觉得十分不好亲近,但是你看起来就可爱多啦!”
杜宛妮看着比江弦要大几岁,她夸江弦可爱的时候也是用一种大姐姐的语气,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这是江弦第一次被女生夸,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能朝对方露出一个傻笑。
这时候迟洛兮从小楼外回来了,身后跟着一脸满足的兰曦。
杜宛妮看见他,站起身对江弦说:“既然迟先生回来了,我就先走啦。”
说完不等江弦开口,便迅速走回了原来的座位。
迟洛兮回到江弦身边,看了眼他盘子里几乎没有动过的芝士培根意大利面,皱了皱眉:“不合口味吗?你怎么一口都没吃?”
虽然迟洛兮的口气和面色都与平常无异,但江弦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他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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