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乃是三皇子。”
“哦……”江弦点头,又问:“既然是皇子,又为何住在这么偏的别院呢?”
彩秀道:“要住在这里是三皇子自己的意思,想来约是三皇子喜静才会挑这偏僻的桂兰宫住下吧,再多的事奴婢也不太清楚了。”
“这样啊。”以身份做借口,也是聪明。
江弦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呷了口,却又听彩秀说:“公子初到东云,恐怕还不知道三皇子性情怪异,为了公子的安全着想,还是尽量不要招惹他为好。”
既不想让他接触裴异,又要把他安排在裴异邻近的宫殿,这个东云帝脑子里到底想了些啥?
搞不懂……不过江弦暂时也有些心有余悸,不想和他接触,那就先观望一下吧。
江弦放下茶杯,抬头朝她笑笑:“好的。”
可是有些人,你想躲着他,他却偏偏不会放过你。
这边彩秀刚和江弦说完裴异没多久,那天为江弦引路的小太监核桃就一路小跑来向江弦禀告,三皇子殿下来了,正在大厅候着。
江弦直接被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呛得差点没咳死过去。
玉枢国质子刚来那天的宴会,裴异是没有参加的,他只知道玉枢国提议与东云国互换质子,却不想东云帝竟然把质子安排在了自己寝宫隔壁。
想到那人昨天扒在墙头吼自己吵的时候,裴异就忍不住哑然失笑,由于自己的身世,外加天生能通鬼神之术,偌大的东云皇宫,包括东云帝都要对他忌惮三分,哪会有人敢用那种口气和他说话。
所以他本着戏弄对方的心情,故意招了鬼魂半夜吓唬他,今天过来就是验收成果的,他等不及想要看看昨天那只扒墙头的小猫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
经过昨晚的事,江弦是一百个不愿再见裴异,可对方既然来了,他也不能不见,若是这次拒绝了,他真怕自己将来夜夜都会有阿飘陪,睡……想到这里,江弦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那样的话简直是太可怕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磨磨唧唧地来到大厅,就见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白衣青年,青年在听见动静后回过头,正好与江弦视线相触,刹那间两人脸上都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青面,我觉得他好眼熟啊。”江弦在心里说。
对面的青年眉目深邃,鼻梁高挺,面容如雕刻般完美,英俊的仿佛不是凡人,江弦直觉自己见过他,可与平时一样,他记不起来。
江弦心中涌起一阵烦躁,为什么自己死了之后记性就变得差了那么多,这种恍若相识,却又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的状况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两次了。
青面却说:“他是你小说里的主角,你塑造的角色,长得眼熟也没什么奇怪吧。”
江弦一愣,而后瞬间释然:“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也许真的只是出现在自己想象中过,所以才会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不曾想对面的裴异看见他的反应更加激动,他呆呆的站起身,快步走到江弦面前,又将他从头到脚像检查器具般仔细打量了一番。
直到把江弦看的寒毛直竖,忍不住下一秒就要拔腿而逃时,他才开口:“本宫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江弦:“……”兄dei,你这搭讪语也太老套了吧。
“也许是在昨天的迎宾宴上见过吧。”江弦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尴尬地笑笑。
江弦的刻意躲避让裴异感到十分不爽,他不悦地微眯起眸子,又上前一步逼近他:“昨天的宴会本宫并未参加。”
“呃……”江弦躲不开,只好尽量把身体往后仰:“在下此次初入东云,殿下莫不是认错人了,啊——”
话音未落,江弦便由于太过后倾而导致失去平衡,整个人忽然朝后倒去,他惊叫一声,下意识想抓住个什么东西来保持平衡,却无意薅到了逼近他的裴异的前襟,裴异本也是一副前倾状态,重心朝前,被江弦这么使劲一拽,便也跟着他一同倒了下去。
眼看江弦就要变成一个人肉垫子被裴异压在身下了,裴异却眼疾手快地搂住江弦的腰,硬是转了个身,和江弦互换了位置。
下一秒江弦就听见身下传来一声闷哼。
身体不疼,也完全没有被压住的窒息感,鼻腔内涌入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嘿!皇宫的地板不仅不硬,还有香味!江弦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刚要张开眼,就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夹杂着粗重喘息的怒音:“没事了就赶紧起来!这么沉,你难道想压死本宫吗?!”
江弦:“!!!”
他猛然抬头,就看见裴异被他压在身下,正怒视着他。
江弦吓得赶忙从他身上翻了下来。
“公子!”
“殿下!”
一众奴仆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惊呆了,直到这会儿,才回过神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把两位主子扶了起来。
江弦看着一直瞪着自己的裴异,瞬间怂成一只鸡仔,只能在内心狂风暴雨般哭泣:“明明是该我在下面,谁叫你非要转个身给我当肉垫啊,垫都垫了,你这会儿又后悔,瞪我,瞪我,你就是用你的钛合金狗眼把我瞪出两个洞,我也不能再让你压一次解恨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比较短小是因为想压下字数看看这周会不会有榜,如果上榜了就会恢复日三千啦。
裴异:我不用你给我当肉垫子。
江弦:太好了!
裴异:换别的方式让我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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