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武卫、冬儿存有心结。
她觉得怪异,武卫那日看见是她,难道都没怀疑,还是他根本没有认出是她?
这怎么可能呢?实在不解。
她往华西街走去,也不知为何,有身孕的是冬儿,她昨儿听闻跟着喜上眉梢,自懂事以来,冬儿的任何事都不曾令她感到雀跃,这回不由得想到即将落地的外甥心情却自然开阔起来……倘使她不是武卫要捉拿的人犯,她即不须如此战战兢兢了。
可是又想回头,她今天会变成如此落魄不都是冬儿害的……她心忽又顿了一下,陡然止住脚步,目光不禁投射到手上拿的那包物品上……对亦或不对?她正常吗?现在竟然要拿「补品」去给冬儿补胎?这太不像她了!说不定她拿去冬儿还会怀疑这东西根本有毒?
叫她不顾忌这么多实在很难,毕竟过往她与冬儿水火不容,今儿却一反常态……不去又不行。她迈开步子继续走,无精打采的,晃呀晃,不知不觉晃到冬儿家门口。站在门口迟疑一会才走近门边,伸出手拿起门环叩了两下门板,心里仍在默念希望武卫不在。
假如往后能与冬儿和睦相处,说不定武卫既不会再提那已结案的案子。
「来了。」门里冬儿喊着。
凌儿情绪骤然紧绷,担心不苟言笑的武卫跟着出来。
门一开,冬儿瞧见门外的人赫然一震,不由得提高警觉,然凌儿劈头即不自在道:「可不是我要来,是……是,许大夫要我拿这东西来。」她将手上冬儿高举,让冬儿瞧见,解释她此行并无恶意。没看见武卫,也松了一口气。
冬儿眼神落在凌儿手上包得扎实的物品,「这是什么?」她卸下心防,将门敞开走出去……凌儿已无功力她根本不须防备了。
「许大夫要我拿来给妳补胎的。」凌儿不自在的勾起笑容。
「给我补胎?」冬儿下意识抚着小腹,昨儿回来与武卫提及,想到他欣喜若狂的抱着她直打转,转的她头昏眼花,甜蜜滋味仍在心头。
「拿去吧。」凌儿道。不知为何望着冬儿柔和的眸光总会自惭形秽,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从小到大她即忌妒冬儿,以至屡次害她,使得她萌生下钟祈山的念头。
冬儿伸手接过道谢,客套道:「帮我谢谢许大夫,赶明儿我要我相公带只鸡过去。」「免了吧,妳留着养胎,许大夫那儿终日山珍海味,不愁没得吃,妳自个好好保重,现有孕在身别乱跑了,我要回去帮忙了,改天见了。」凌儿别扭的说完一大串话,连忙扭身离去,眼眶不由得盈热。冬儿明明是她的手足,过去她怎那般狠心的落她于难,假使两人当初毫无嫌隙,现在她或许不会遭天谴落此下场。
算了!再想也没用,她只能活一天算一天,听天由命。
冬儿见凌儿脚步仓促自己也有事要忙也就不留她了,她正要关门,忽见一名口摀黑布男子鬼祟尾随凌儿,她忽然停住关门,男子赫然从腰间亮出匕首,一道闪光愕然往凌儿身后就要刺去,冬儿震惊大喊:「凌儿小心……」冬儿一个飞跃,迅雷般往男子手上匕首击出卷云掌。
续篇10
鹣鲽抚慰
听见冬儿惊喊她小心,凌儿霎然转身,见一掩面男子手上匕首将要刺来,下意识出掌护身,掌落之后,猛然发觉掌心无力只是一道空拳,不及懊恼功力尽失,冬儿已袭来卷云掌猛烈击落男子手中匕首。
男子愕然一惊,空手做出出招之势,瞠眼见赶来的冬儿与凌儿长得一模一样,一时间诧异的顿住,不知自己要杀的人到底是谁?不及思索,见要被孪生姊妹夹攻,快速往冬儿出手。
「壮士何人,为何要杀我姊妹?」与男子交手的冬儿问。
男子感受到冬儿功力深厚,招式里带着一股邪魅之气,视不出招路,他被打得节节退去。看今儿是没法交差,也瞄见一旁略为惊慌的凌儿都无再出手,心想她武艺应没现交手这位高强,心思一转,见已退到一座墙边,忽转身纵身一跃,放弃今儿突击,跳上墙头,保命要紧,头没回旋即往屋顶跃去。
冬儿与凌儿眼睁睁看他逃离,无意再追,男子身影倏忽不见,冬儿狐疑问凌儿,「谁想杀妳?」冬儿如此问道,凌儿突觉可笑,嗤出一口气,讪笑回道:「想杀我的人多着呢?妳相公不就其中一个了。」「他职责所在。」相公被误会,冬儿理直气壮提起胸膛呛道。「倘使妳没杀害那些人,我相公怎会欲将妳绳之以法,只怪妳伤害太多人类,怨不得谁。」凌儿听闻冬儿指责,哼了一声,「是!错都在我,这样行了吧!感谢方才救命之恩,托妳所赐我现除了会几个架式武力尽失,说不定明儿就被暗杀,我死了,你们夫妻满意了吧。」语毕满腹委屈的凌儿旋即扭身将走,眼眶却不禁红了。
「妳怎仍不知悔改,许大夫为人忠厚,他愿收留妳,妳既要珍惜福分,再为非作歹,没人保得住妳。」凌儿停下脚步,背着冬儿道:「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叼唸,要当娘了变囉嗦了,反正,妳保重,我还要见我外甥出生呢,我走了,改天再来。」她急促说完,半跑的走开,眼泪不禁掉了下来。该死!她从不是感情用事之人,怎没武功了,动不动就掉泪,往常冬儿这么回嘴,她应该会回她一掌,将她打得去贴壁,然后再给她点上阴阳穴,让在墙上贴个一时辰好好忏悔……她以前都是这么欺负她的,她可以趁她没有武功了,来报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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