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给检查起来,旁边跟着的人似乎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是顾忌着商炀,还是没有出声。
丁池鱼这时才分心旁边,天色已经是白天,头顶就是后院那棵巨大的樱花树冠,他轻轻咬了咬下唇,传来的疼痛让他轻松了下来,终于脱离之前的那一幕了。
丁池鱼努力记忆,昨晚自己应该是在灵堂的,然后靠着商炀睡了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端倪都记不起来。
商炀仍在给他检查着,专注的他散发着额外的魅力,丁池鱼看得陶醉,不由得就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发。
“阿空,哪里不舒服吗?”商炀轻轻握住了丁池鱼的手,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
丁池鱼轻轻摇了摇头,便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原来昨晚在灵堂里,所有人又不知道为何都睡着了,商炀尽管警觉,也没有察觉到原因,等他醒来时,丁池鱼已经不在他的身旁,于是他便立刻寻找了起来。
多亏他在丁池鱼的衣服上放了定位标识,在二八的帮助下,商炀在樱花树上找到了昏迷过去的丁池鱼,于是赶紧将他带了下来,并把他给叫醒。
丁池鱼也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商炀,连带着旁边的几人也都听得清楚,诡异的事情又多了一件,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丁池鱼和商炀也没想到,两边的信息一对比后,竟然还是对发生的事情一头雾水,寻不到丝毫规律。
身上有了些力气,丁池鱼想要站起来,商炀皱了皱眉,还是把他扶了起来。
商炀扶着丁池鱼走了几步,这才放下心来,刚要继续商量一下,莽汉带头,和陆瑶身旁的竹竿男引着几个人朝这边匆匆而来。
隔着大老远,莽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问这边瞧见他的同屋了没。
这边的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然没法回应他的提问,丁池鱼和商炀却立刻反应了过来,丁池鱼反问跑过来的莽汉,失踪的人是不是昨晚突然从屋里消失了。
丁池鱼的问题引起了莽汉的误会,本就对丁池鱼和商炀有成见的他,看向两人的眼神立刻再度戒备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商炀懒得跟他纠缠,跟二八耳语了几句,二八不情愿的再度飞起到树冠上,并很快从树冠里发出了定位用的叫声。
莽汉正在跟竹竿男纠缠于对待丁池鱼的态度时,商炀走到了樱花树旁,对着莽汉来了句“你们要找的人这就来了”的同时,重重一脚踹在了樱花树粗大树干的某个位置。
商炀这一脚的威力顺着树干上传,震动了一小片的枝叶,然后很快枝叶就恢复了平静。
莽汉轻蔑的看着商炀,正要反唇相讥两句,只听到“嗑啦啦”几声,刚才枝叶震动的位置,一个黑影骤然掉落,眼见着就要砸在躲避不及的莽汉身上。
就在吓傻的莽汉头顶不远处,下落的黑影生生刹住,颤巍巍的上下起伏着。
这时一众人才看清,黑影竟然是一个人,他身上褴褛的衣服将他挂在了树枝上。
那人衣衫褴褛,身上皮肉绽开,几乎不成人形,加上缺了一根右臂,一时间没法看出他到底是谁。
竹竿男上前扶起仍然没有回过神的莽汉的同时,尝试着摸了摸那人的脉搏,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救了。”
有相识的靠近了些看,依稀辨别出了死人的模样,面对竹竿男问询的眼神,点了点头的同时,眼神中登时涌起满满的焦虑和不安。
莽汉终于反应了过来,想要找商炀理论,回头间,发现丁池鱼和商炀已经不在了,羞怒之下,一脚狠狠的踢了出去,顿时扬得满地沙土,其余人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商炀要把丁池鱼送回住处后一个人前往灵堂,丁池鱼坚持自己没有问题,一定要跟着,商炀拗不过他,只能答应。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灵堂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中年妇人和老妇人守在那里。
大花圈中央别着的纸花又多了一朵,三红一白煞是扎眼,丁池鱼看在眼内不禁一滞:要不是商炀有心,恐怕今日别在那里的那朵花,就是自己的那朵了。
想到这里,丁池鱼不禁侧目了身旁的商炀一眼。
商炀来时就已经有了计较,跟丁池鱼示意了一下,已经被告知计划的丁池鱼点头会意,刚要按照计划行事,灵堂外面突然远远传来了一片嘈杂声。
两人回头间,莽汉已经推开了竹竿男和油头男的拦阻,带着身后六七个人直奔灵堂内而来。
商炀皱了皱眉,拉着丁池鱼退到了一旁,让开了路,莽汉经过两人时,趾高气昂的扫了两人一眼,这才挺胸凸肚的带人直奔棺材而去。
莽汉在棺材前站定,探头细细打量着棺材内凌冬的尸体。
丁池鱼将莽汉的举动神情看在眼内,立刻猜到了什么,心中叫了声糟,刚要开口,莽汉却已经突然抬手,朝着凌冬的尸体伸了过去。
“等一等,你要干什么?”中年妇人突然起身,非常准确的挡住了莽汉的手,丁池鱼看在眼内不禁一愣:她不是看不见东西吗?为什么这一下这么准?
莽汉大刺刺的撩开了中年妇人的手:“女人家一边玩去,兴你女儿杀人,就不兴我主持公道?!看来那个姓陆的漂亮女人说的没错,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等话音落,莽汉已经再次伸手,眼见着一把就要摸到凌冬的胸口。
踉跄的中年妇人好不容易站稳,已经来不及阻止,一旁的老妇人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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