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危险,不管有多难,我会奋不顾身的去救,至于那个亏欠的人,那就只能继续亏欠了,大不了下辈子做牛做马还给他便是。”
下辈子?彼岸凄厉一笑,她这辈子已经够苦了,根本就不奢望有什么下辈子,那些恩恩怨怨,她一定要在死之前还清。
彼岸重重地吸了一口冷气,又开始摧残起花瓣来,“我今日想一个人呆会,你下去吧!”
“是!”小草见姑娘不高兴,只好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彼岸的手仍没有停歇,直到只剩下最后一片,然而随着之前的循环,这片花瓣该念“杀”了。
可她久久的没有下手,而是将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的菊花扔在旁边,又重新摘下一朵,重新开始数了起来,上次是先说的杀,那她这次就先念不杀,“不杀……杀……不杀……”
如此直到最后一片时,却还是那个“杀”字。
彼岸心烦地将这朵花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又重新拿了一朵,如此一般地念了一遍,可最后的结果还是出奇的相似。
“杀”
一连三次都是杀,难道老天也要让我杀了他吗?
昨日,彼岸在接到那封密信之后,便如信上所写的时间到了永记绸缎庄,她以为铃兰只是例行看看她有没有偷懒,谁知铃兰却带来了殿主的又一条任务,那就是杀了楚淮睿。
没有原因,没有动机就是简单的要杀了他。
铃兰不说,彼岸多少有些猜到,这楚淮睿是伍茜的丈夫,她躲在伍茜的体内,自然会让他们误会,如果她与楚淮睿呆久了,很有可能旧情复燃,这样她很有可能就不再受阴阳殿控制了,所以殿主是有危机感了。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
即便彼岸知道这铃兰是幽灵的人,但她却不能去怀疑铃兰话的真实性,因为那头牵扯着雪彤,如果她三日不能把楚淮睿的人头带回去,那么雪彤就没命了,她不能打这个堵。
非但如此,铃兰居然还质问她,“为何您在王府半月了,连刑部尚书都换了一任,却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谍报传回去?”铃兰一向以幽灵为首,自然不把这刚来的祭司放在眼里,所以说话便带着三分腔调。
彼岸即便从朱翕或楚淮睿嘴中听来什么信息,也是绝对不会传谍报回去,至少在她还未弄清楚殿主的真实目的之前,是绝对不会将朱翕的事情出卖给自己的仇人,如果殿主问起,她只推说是铃兰给拦截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铃兰来做她助手的原因之一。
看来殿主不只担心她会与楚淮睿旧情复燃,还在害怕楚淮睿一直呆在煜王身边。
所以,杀了楚淮睿,便可以让他们一箭双雕。
一阵秋风吹来,散落一地的菊花瓣纷纷扬扬飞了起来,金雪旋转,如同彼岸现在的思绪,狂乱不安。
她出神地望着这些缤纷的花瓣许久,明明想要抛开一切杂念,杂念却纷至沓来。
这世间便不是所有的题目都有正确的答案,也不是所有的选择都有原因,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无论你怎么选,都是错的。
既然怎么做都是错,那就往损失最小的选吧!
透过纷飞的花瓣,一条青色的手帕正被挂在树枝上,随着大风使劲地摇摆着,上头一朵绽放正盛的彼岸花随着大风狂舞。
她扔下手中那朵只剩下一片花瓣的菊花,走过去将手帕上从树枝上解下来,小心翼翼地叠好,紧紧地撰住。
手帕干了,是时候还给他了。
想毕,她转身进入了厨房。
***
是夜,半月静静地悬挂在漆黑的苍穹之上,淡淡的银辉下,一只寒鸦“呱”地叫了两声,然后飞走了。
楚淮睿就寝的那间厢房内,早已灭了灯火,男子气息匀称,静静地躺在床上,想必已经睡得很熟。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口闪身跳了进去,不带一丝响动。
她跳进去之后便没有立即动作,而是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深吸几口气之后,她才缓缓地向前靠近,顺手将怀中的青帕放在桌上,而她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柄用来削水果的刀,刀尖细长而又锋利。
彼岸杀人通常都是就地取才,不管是菜刀、砍刀还是从对方手中抢过来的利刃,如果连这些都没有的情况下,她会直接上去扭断那人的脖子,但是这些杀人手法让对方都太过于痛苦了。所以这一次她想楚淮睿死得安详一点,特意选了晚上在他睡着的时候,从厨房中挑了最锋利的刀,这样他就可以在睡梦中死去了,感觉不到痛苦了。
尖刀闪着森森的寒光,在漆黑的房间内移动着,朝楚淮睿的脖子一步步靠近。
“你真的要杀了他吗?”彼岸双手一颤,心中仿佛蹦出来另一个自己在呐喊。
“如果不杀他,雪彤就会死。”彼岸内心痛苦地挣扎着:“如果不杀他,这半年来精心谋划的局都白费了,姐姐的仇无法报了,他这条小命跟这些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如果没有他,你连报仇的机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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