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马洪看着跪在地上痛苦的佛罗沙德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佛罗沙德不是一个懦夫,跟随自己这么多年了,如果没有真本事自己也不会提拔他。
在萨尔布吕肯还有斯比西林高地之战中,佛罗沙德确实逃了,但是以当时的局势来看,选择保存实力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在当时的军队中,确实有一大批老将考虑到很多政治原因,选择了对老兵军团进行保护,很多战役都尽量的使用地方守备兵团和新兵兵团。
这里的原因太复杂了,麦克马洪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佛罗沙德上两次的败逃,主要还是出于政治等方面的原因,而不是因为他本人懦弱。
这次色当之战,所有将领已经彻底丢掉了过去那些混乱的想法,都已经统一了思想准备血战一场,以战促和了。
这时候没人会藏私的,所有人都会下力气杀上去血拼,很可惜这次佛罗沙德又遇到了老对手肖乐天,而且还有那么一个不可思议的武器……
看着南方天空耀武扬威的飞艇,麦克马洪长叹一声拉起痛哭的佛罗沙德“算了!责任也不全都在你……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要的是解决的方案!”
“谁也没想到肖乐天会准备出这样的武器,我们压根没有克制的手段啊,该死……”
“不!还有办法!”佛罗沙德大声的说道“只要陛下同意我将大炮架设到中央塔楼上去,我们就可以引诱敌人的飞艇靠近,到时候开炮炸毁他!”
色当城的中心区域是一座高达二十米的堡垒,也就是法皇所驻守的中央塔楼,这里是色当要塞的制高点,可以一览无余整个战局的变化。
肖乐天的飞艇不是一般步枪可以摧毁的,除非能把火炮架起来当高射炮用,可是青铜铸造的拿破仑大炮实在是太沉重了,根本就架不起来。
就算是架起来了,人们也很难移动瞄准,毕竟飞艇是移动的,遇到危险可以改变方向进行规避。
只有把火炮架高,变得和飞艇水平或者基本水平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击中移动的飞艇,而想做到这一点,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大炮架设到中央塔楼上去。
“元帅!火炮架设到二十多米的塔楼上,这样炮口就可以自由的调节射击角度了,除非敌人的飞艇突然升高……当然了只要不升高太多,我们的机会也是有的!”
“现在不行啊,我们的大炮架不起来啊!”佛罗沙德痛心疾首的说道。
麦克马洪紧锁眉头仔细考虑这种可能性“机会很渺茫啊,基本上这一切都得秘密进行,一旦被飞艇提前发现,他们就会立刻改变高度!”
“能不能保密是一回事,关键你们只有一两次射击的机会啊!只要开炮暴露了自己,飞艇必定会转移的……”
“算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可以试一试,你带走两门火炮,塔楼上面积狭小,最多也就放两门火炮了……”
“是!”佛罗沙德带着手下的嫡系部队急匆匆的向中央塔楼方向转移。
麦克马洪听着外面激烈的枪炮声心中百爪挠心,他借看军服的衣领口子突然把手枪别在腰间“跟我去一线……不亲自指挥我不放心!”
“元帅!太危险了,前方敌我犬牙交错,一不小心就会和敌人的先锋遭遇……太危险了,您在后方指挥,我们替您去激励士气!”
麦克马洪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兵力差距如此悬殊,如果这时候我还躲在安全的地方发号施令,兄弟们是不会拼死决战的!”
“战前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绝了,现在士兵们要的是我们的行动,关键是我的行动!”
“只有我出现在他们身边,他们才能意识到这场仗我们必须要坚守住,我们别无选择啊!”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我只要守到天黑……这是我最低的要求,天黑之后无论打成什么样,我都会派出使者和普鲁士人谈判的!”
“实在不行,天黑后我亲自去见卑斯麦!我去为陛下还有咱们的大军争最后的一线活路!”
“元帅……”众将哽咽难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困境中的法军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在三十万普军的重重包围下,他们就如同即将沉没的海船一样,在暴风雨的打击下瑟瑟发抖!
想要以战促和何其不易,马克马洪就得拼上自己的老命来勉力维持部队的士气。
当他走出隐蔽的指挥所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中央塔楼的方向,心中暗道“陛下啊,如果您现在能走出来,走到士兵们之间……”
“我想,不仅仅是坚守到今天晚上,哪怕再坚守三天三夜,也是不成问题的吧!”
可是这些话只能深深的藏在心里,他对法皇的任何不满他都不敢表露出来!
拿破仑三世现在在干什么?如果法军看见现在的法皇,一定会非常遗憾失望的,此刻的皇帝早就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瘦老头,所有的刚愎和傲慢全都不见了。
神经性胃痛一直折磨着他,老头头发已经全都白透了,看上去就跟苍老了十几岁一样。
劳尔议员也没有逃回巴黎而是跟着大军一起被困在了色当,这位惊恐的议员看着窗外的战斗恐慌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陛下!又有一座棱堡被炸塌了……怎么办啊!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拿破仑三世哪里有心情去看窗外啊,他甚至没有胆子抬头,他只是用手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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