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造成的吗?这难道不是人间惨剧?就为了包庇你的酒肉朋友朱尔旦?”
陆判忍无可忍,决定给黄九郎一点厉害看看,若他是凡人,只需在生死薄上画上几笔,可像他这样有道行的狐族的名册在更高等级的一殿秦广王手中,陆判不能用生死薄制裁他。
突然陆判拿出判官笔朝黄九郎击去,但黄九郎也有准备,闪身躲开,知道说不通道理,飞身欲走。不想这个时候,陆判突然现出原体,乃是一个十丈高的青皮恶鬼,鬼食用的香火越多,法力越高强,本体越是高大。
像陆判这样高大的恶鬼,保守估算也有一千几百年道行了。
陆判哈哈大笑,震得黄九郎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同时陆判举起判官笔在空中写就一个“镇”字,黄九郎顿觉事情不好,顾不得眩晕,腾空而去,但却慢了一拍,那个金色的大字凌空盘旋在他头顶,朝他当头压下来。
眼看就要落入法阵,他只得用挥臂硬生生挡了一下,仿佛泰山压顶,余震几乎将他内脏震碎。
他吐出一口血,跌落在地。
“哈哈哈,这只是一次警告,若是再敢来,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黄九郎朝陆判投去了一记怨恨的目光,转身飞离了。
他一直忍着,回到黄家庄自己的屋内,掩好门便才吐出一口鲜血,他这次伤的不轻。
该死的陆判!他恨得咬牙,但同时他也知道,他对陆判无可奈何。
这就是陆判嚣张的本钱,上级袒护,上告无门。
他不敢让父母和老太太知道他去找陆判的事情,擦净血迹,换了衣裳,窝在被子里休息。若是被家里人知道和阴司判官发生了冲突,定要他去赔礼道歉,他是万万不想的。就算王瑞是自己的恩人,但狐族也不会为了他去跟强大的陆判为敌。
他无能为力,这是比身上的伤痛更叫他感到痛处的,身上的伤能够养好,但他今后要如何面对王瑞呢?
这一夜,他连呻吟都不敢,就怕弄出动静叫家里人察觉,第二天醒来却发现好像更严重了,连起床都费劲。为了掩盖伤势,他对丫鬟宣称自己困倦了想睡而已,叫她们不要打扰自己。而他如今也五百来岁了,家里人除非察觉到什么,否则不会主动找他。
如此过了两天,这一日他痛苦的趴在床上,心想着,若是有千年人参补身就好了,可人参的须都送给王瑞了,他母亲正需要,不可能要回来的。若是再去求人参,以他现在的状态,就怕没到人参谷,便死在路上。
“公子,王家那位公子来了。”这时丫鬟在外面禀告。
黄九郎一惊,马上道:“就说我方便,不见了。”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王瑞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接着,人就推门进来了。
王瑞在黄家来去自由,这会直接来到黄九郎的卧房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他一看到黄九郎的样子便吓了一跳,在他印象里黄九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精神奕奕,说浑身发光都不为过,三天不见,他怎么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比自己还夸张。
黄九郎不想让他看自己这般憔悴的样子:“我……就是没睡好。”
“你、你这样叫没睡好?”王瑞来到他床前仔细的端详,说句不厚道的话,他面无血色的模样反倒有种病态美:“你简直像受了重伤。”
“我能受什么伤。”黄九郎虚笑道。
“别管你受没受伤了,正好,我把我母亲没用得了的人参须子带来了,本是要还给你的,现在看来,真是来对了,你快点煎熬了喝下吧。”王瑞从袖中取出一个手帕,打开来里面是一跟完整的须子,还有一个半截的。
“伯母需要,我这个……能养好。”
“我母亲已经好了,这些就是她让我还回来的,还让我好好谢谢你。”王瑞不跟黄九郎废话了,开门叫来小丫鬟,让她拿着这个根须熬汤去。小丫鬟接了这根须便跑去做事了。
王瑞回到他床前,关心的问:“你到底怎么了?别我这里的事情还没解决,你又病了。唉,真是流年不利。”
“我……我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掉到一个低矮的悬崖下去了。有点丢人,不好意思跟你说。”黄九郎只能编造谎言,总不能说找陆判理论,被陆判给伤了。
王瑞见他手上还有擦痕,的确像是从高处跌落的,不由得苦笑:“这有什么可丢人的。”
黄九郎心里不是滋味:“……抱歉,我问过我家老太太了,她对陆判也没什么办法……”
王瑞心里真真失望,但还是强作笑容:“我早预料到了,阴司的官员,凡人根本拿他没办法。”他笑容僵硬在脸上,最后保持不住,沉默的低下了头:“……这可怎么办啊……”
黄九郎见他如此失望,不由得心酸,咬牙道:“……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替你解决这件事……等我伤势再养一养……我替你想办法。”
王瑞心想他真是够朋友,颇为欣慰:“不用这么夸张,这毕竟是我们家的事情,我知道你尽力了,不用为了我,再搭上你。”
“……总之你不要着急,一定有解决办法。”
王瑞叹道:“现在我爹娘被陆判吓住了,我妹妹为了爹娘的安危,已经准备牺牲了,当然我不可能眼睁睁看她掉火坑,我一定想出办法来。”他其实也没什么奢望,就是期待大家都好,哪怕在这样的世界中,也都能快乐的生活,怎么就有人非得破坏呢。
这时候丫鬟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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