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光滑的内壁,唉声叹气。
而这时,他听到瓶外有声音喊道:“不好了,阳信县下大雪了,那口井被冻住了。”
下大雪了?虽然天气转凉了,下雪也正常,但下大雪应该还不是时候。
“陶钰——放我出去!”
——
何云一算不到王瑞魂魄所在的地方,三天时间内,他寻遍他所能想到的地方,但都没有他魂魄的踪影。
陶钰,陶钰,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回到无极寺内,对着原本矗立着金像,而如今空荡荡的地方,目光沉静。
他找不到王瑞跟陶钰,但他能够找到罗清的儿子,他在梦中见过他。
只要是见过的人,他就能找到。
何云一取出一枚铜钱,在空中放手,让它立着漂浮在半空中。
然后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掐诀,没一会,就听铜钱口洞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挤出一股股碎肉,好像有人被投进了碎肉器具,再被一点点的从铜钱孔洞中压榨出来。
他要把罗清的儿子从铜钱孔中取过来。
他遭遇这样的事情,陶钰一定不会放任不管。
地上的血水碎肉越积越多,带着温热的腥臭味。
突然,铜钱孔洞内流出的血肉戛然而止,而已经挤出来落在地上的碎肉正从孔中倒流回去。
显然是有人在那边施加了干扰,不让他再继续伤害罗清的儿子。
何云一冷笑,你肯露面相助就好。
他立即化作一缕烟尘,从铜钱口中钻了进去。
他身处在一个宽敞的大殿内,地砖铮亮,角落里瑟缩着几个呆头愣脑的凡人,应该是仆从。
而距离他最近的距离,地上躺着一个双腿残缺,面上瘢痕狰狞的人。
他脸上没一块好肉,看不出年纪,但哭泣的声音来看,年纪应该不大。
他看着双脚残缺的创口,又看了看地上那堆血肉,咬牙切齿的对何云一哭道:“就是你在害我吗?!爹,万万不可饶他!”
一个方头阔脸的男子盘腿坐在不远处的地上,随着他念动口诀,铜钱中的血肉倒流回来,贴补到了哭泣的少年腿上,很快,双腿就被修补好了。
他这才睁眼:“何必欺负小孩子,冲我来。”
“你就是罗清?叫陶钰滚出来!”何云一是急脾气,一向直来直去。
男子双目低垂:“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你对我的儿子动手,我绝饶不了你。”
就在男子出手的一刻,何云一单手在空中劈了一下,一道蓝芒闪过,男子双腿便被斩断,一双腿还在立在地上,但除了腿之外的部分,已经栽倒在地,拖拽出一地的血痕。
“无极圣祖在哪里?”他不知道陶钰,只能换个称呼。
罗清捂着双腿的残缺处,就要念动口诀将自己的双腿修补好,这时一只脚踏在他胸口,压得一口气上不来,呕出一口血来。
“你拜的无极圣祖在哪里?”
罗清哑声道:“我、我不知道……他老人家降临的时候,没有预兆的……每次降临,用我的肉身教习教众法术,或者传给某个他得意的人高超的法术……每当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意识……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降临的……”
真是傀儡,何云一失望直至,想起天庭完全剿灭罗门的任务。
此刻目光幽冷的扫视了下四周,抬手放出灵气打穿大殿的屋顶,从袖中取出一个陶瓮,放于地中央。
闭目掐诀,顷刻间,就见无数的魂魄从打破的屋顶钻了进来,汇成了一股洪流钻进了陶瓮中。
等到没有魂魄流入了,何云一收起陶瓮入袖,走出了大殿。
院内横七竖八的躺着没有魂魄的信徒,如果七日内魂魄不回肉身,这些身体就会死亡。
至于魂魄,既然天庭的命令是让他们形神俱灭,到时候,自然也是留不得的。
他冷漠看了看这些人,仰头道:“陶钰,你的嫡传信徒都被我收了魂魄,你还不现身么?”
突然一只老鹰落在树枝上,对何云一道:“随我来。”扑闪着翅膀在前带路。
何云一跟着老鹰飞了一会,落在了一处平坦的空地上,放眼四周,除了一棵参天葱郁的大树,什么都没有。
而树下,一个男子摆了一张桌子,正在悠然的喝茶。
他就是陶钰了吧,何云一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杀气,不过,他并不会因此便放松警惕。
“将王瑞的魂魄还来。”
陶钰抬眸笑看何云一:“至于么,为了个凡人要死要活的。诶?你可别轻举妄动啊,小心伤了我,你的心上人也活不了。坐,先坐下。”
何云一没办法,他不知道王瑞的魂魄在不在陶钰身上,不敢贸然攻击,只得先坐下。
陶钰咧咧嘴角:“我知道你将我嫡传弟子的魂魄都收去了,怎么,你真想像天庭说得那样,将我们都杀死吗?”
“除掉你们,天庭就不会再找王瑞的麻烦,他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何云一漠然道:“用你们换他一个,值得。”
“你还真他们说得话啊,他们还说元月初一才会降下灾难,结果呢?”陶钰随手摘下一片树上的叶子,扔给何云一看。
何云一就见树叶的脉络闪闪发亮,须臾,上面便显现出一个情景,县城里那条熟悉的主街,如今白雪皑皑,积雪足有几尺厚。
街上没有行人,偶尔有烟囱冒烟,但更多的人家,死寂一片。
“说好得元月初一呢?”陶钰哼笑道:“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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