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神烦……”萨瑟兰长叹一声,坐在一旁的石板上。
十七还在脑瘫状态中回不过神来。
那个穿裙子的……
画着浓妆的……
是泽拉……
吧?
强烈震波还在十七脑中回荡,他哆哆嗦嗦地说:“萨瑟兰,我跟你确认一下啊,现在……是五千年前不?”
“嗯。”
“刚刚钻进棺材里的那个,是泽拉?”
“嗯。”
“他是……雄的吧?”
“……”
“他是不是性别认知有障碍啊?”
萨瑟兰一听,抱着头,又长长地呼了口气:“唉……都是我的错……神烦……”
十七镇定地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大吼一声:“你们这对神经病狗男男五千年前就搞一起了啊?!为什么还要来祸害我跟西泽尔?!老子现在连身体都没有了完全变成背后灵了啊啊啊——”
萨瑟兰说,“不是背后灵,是我们两个穿越了……”
十七otz,“这不能够啊,本船长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就这么一直没完没了地倒霉嘞?好不容易跟我的亲爱的西泽尔一吻定情二吻定终生,现在居然穿越了?”十七说完再次otzotzotz……
萨瑟兰忽然站起来,“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萨瑟兰说,“我们穿越是因为那个魔法出了错,现在我们在五千年前,那本书一定还在。我只要找到那本书照着书念就肯定没问题了。”
“书呆子啊你,什么书?”
“死海古卷,一本叫《奥义》的魔法书,我钻研那本书整整二十年,直到我死的时候那本书我还没看懂十分之一。书上很多魔法我都是一知半解,所以我勉强将泽拉复活,代价却是自己很早就死了,而且泽拉一直没有醒过来。似乎是我死后过了三百多年他才睁开眼睛,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发觉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也算挺惨的了。”十七耸耸肩,不知道说什么好。
萨瑟兰往地下室的出口走去,“那本奥义放在城堡顶楼的图书馆里,我去找找看。”说完他登上台阶走出阴暗的地下室。
这座城堡很高,位于罗马城中西泽尔家族封地的正中央,当时罗马只是一个半沿海的大城,被西泽尔家族世代统治着,城墙不高,与宽敞的平原相连,站在城堡的高层向窗外看去,一面可以看到碧蓝的第勒尼安海,一面可以看到青色的七座山丘和原野。
萨瑟兰推开顶楼的大门:“我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研究魔法典籍,几乎不怎么出门,也不怎么社交,只喜欢和符号与咒语打交道,但是我其实只会演算,到了真正实用的时候,我又记不住那些复杂的法阵和拗口的吟诵,通常都会把书本和卷轴放在旁边,一步一步参照着……”
“这是怎么回事!”
图书馆的大门打开,里面几乎和灾后现场没什么两样,堆成山一样的魔法书倒坍得满地都是,桌子和柜子都被移位,打开,翻了个底朝天,装着各类魔法药石的瓶瓶罐罐翻倒在地,倾倒一空。
窗户打开,城堡高处的风刮进来,把稿纸吹得满天乱飞。
“no!no!我的手稿!!!”萨瑟兰冲上去将满大厅四散纷飞的稿纸捡起来,捡到一半手又一松,“啊!那些书!”
他冲向倒塌的书架,在下面发疯一样地翻找着,就像是拯救他被雪崩埋进土里的亲□人一样,拼命地挖掘着,直到他从一堆乱七八糟的图书底下翻出一本黑色鳞皮封面的古书来,才像是逃过一劫一样松了口气,“太好了,不是来抢这本书的……”
他如释重负地抱着那本心爱无比的魔法书,脸上轻松的神色却又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低声自语道:“不是为死海古卷而来,也不是要我的魔法手稿……”
十七实在是看得一头雾水,插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萨瑟兰说:“是光明祭司公会的人……”
“哈?”十七歪头想了想,“光明祭司公会?那不是传说中你手下所领导的一群无所不能地白袍术士吗?”
“……”
萨瑟兰发觉自己无法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
十七愣了愣,然后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传说你是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法师一样的传说……你实在是太屎太悲催了,萨瑟兰。”
萨瑟兰懒得和十七掰扯,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吓得浑身一颤。
“泽拉——”
萨瑟兰飞快地沿着楼梯跑下去,又冲进城堡的地下室,回到泽拉的黑木棺旁边,他俯□用力拍着棺盖,“泽拉!泽拉你快点出来!”
萨瑟兰把棺盖拍得震天响,里面就算睡着聋子也醒过来了。
泽拉在里面气鼓鼓地说,“我说了不要看见你!”
“现在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给我出来!”
“不!”
“出来!把棺盖打开!”
“就不!”
“我都说了没觉得你不好看,你说的那什么在猎场遇见的小姐,我压根就不记得她脸长什么样子啊(废话你都死了五千年了)!”
“我不相信你……”
“不就是脸哭花了吗?你出来嘛,好好重新打扮一下,我再带你去跳舞好不好?”
“你说真的……”
“废话多!叫你出来你就出来!你不出来我才是再也不带你出去玩了!你信不信?”
“呜呜呜呜……你又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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