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东西,不过颜色不同,带着药的涩苦气味。
“蒿,这些药粉是从哪里来呢?”虞苏用竹篾将药糊糊转移到棕叶上,他抹平药糊,再将它贴在姒昊创口处。
“以前教我牧羊的老牧人,他给的药,他叫扈叟。”药粉敷上时,冰冰凉凉倒是舒服,姒昊侧头看虞苏为他忙活,还是第一次跟虞苏提到扈叟。
虞苏将棕叶绕住臂膀,一手摁棕叶,一手拉布条,而布条的另一头,只能用牙齿咬住。他细细为姒昊的伤臂绕布条,进行包扎。
在粽叶上之外,还有布条,在布条之外,还得缠绕细藤条,系扎得很牢固,因为姒昊还是会使用到伤臂,用他拿些不动的东西,绑牢避免帖敷的药物松动。
“你受伤后,然后去找他吗?他家远吗?”
以前住在落羽丘,没听说过扈叟,但虞苏记得,两人相遇时,姒昊说过附近有位牧人懂草药,应该就是这位扈叟了。
姒昊将卷起的袖子放下,捋平,他抬眼,对上虞苏的脸庞,虞苏在看他,等待他回复。就像他以前蹲在地上,给虞苏包扎伤腿那般,虞苏也蹲在地上,为他包扎伤臂。两人分明在一月之前,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却就这么遇上了,并且有着不浅的情谊。
“我自己缠伤口,夜里发烧,第二天早上,去找扈叟,他家不远。”
虞苏本来手扶着草泥台要站起来,听到这句话,他动作一滞。他听说过被野兽咬伤,哪怕是很小的伤口,运气不好都可能因发烧而丧命,虞城的猎手称这种死亡为动物灵索命。虞苏小时候见过一位被熊咬伤的人,后来在家中痛苦离世。
他那一夜该是很难熬,很痛苦,却举目无亲,孤零零地躺在落羽丘上。虞苏无法去想象当时姒昊的心情。
“那后来呢?”虞苏问。
“扈叟帮我敷药,烧就退了。”姒昊如实和虞苏交代。
原来他到第二天才退烧,去找扈叟时还在发烧,想想就很心酸。虞苏也发过一次烧,因为着凉,整个人简直瘫了,根本不想动,难受得不行。
虞苏低着头,看向姒昊搁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他想握下他的手,但不敢伸出手去。他只能想,幸好,他还活着,他不会有事了,手臂的伤口,看起来也在逐渐愈合,会好起来的。
“蒿,你是在哪里遇到狼群。”
“草场那边,不是狼群,是两头狼。”姒昊目光看向门口,大黑就趴在那儿,“大黑救了我一命,狼偷袭我,它和狼打在一起。”
虞苏的手拳起,因为紧张,哪怕姒昊说得简陋,他也能猜测到当时一定很危险,两头狼,一人一犬,还是只幼犬,占不到便宜。不想落羽丘如此危险,还不知道他以前,是否也遭遇过袭击,只是那时候,两人还不认识,而他也不得而知。
腿脚蹲得发麻,虞苏才想起站起,他坐在草泥台上,就在姒昊的身旁。两人挨得近,只需把手随便一伸,就能碰触到对方了。他们好像还是第一次,并肩坐在一起。
虞苏搅拌竹筒里剩余的药糊,他想这片荒野里,可能就他们这么一间房子,而这房子里,仅有他们两人,仿佛天地间,也只有他们两人。虞苏停止去心里的胡思乱想,他朝门口喊:“大黑!”
大黑慵懒趴在地上,慢悠悠站起,朝虞苏走去。它的个头,比虞苏离开时,看到还大,还不知道它成年后,会事怎样的一条犬,这么小就敢和狼搏斗了,成年后,那还了得。
“大黑,来,该你了。”
虞苏招手,大黑把狗头凑过去,虞苏摸了它两下头,让它别乱动弹。大黑挺乖地,听话站在虞苏跟前,虞苏察看它背部,拨开毛发,将药糊涂抹在伤口上。大黑对虞苏如此温顺,让一旁观看的姒昊想起,今晚,虞苏喂大黑吃食,大黑吃完饭,狗腿了虞苏好久,两条前腿抱住虞苏的小腿不放。
这条狗颇通人性,它大概也能瞧出虞苏无害,而且还挺疼爱它。
虞苏帮大黑涂好药,姒昊起身,他拿支火把,到火塘里点燃,唤大黑:“大黑,我们下去。”
“要去哪里?”虞苏跟了上去,跟着姒昊和大黑出屋子,姒昊止步,回头对他说,“你先回屋子里,我巡视下,就回来。”
外头伸手不见五指,林中传来鸟兽的声响,让虞苏这种城里住的人,感到些许不安,他看姒昊举着火把离去,叮嘱:“蒿,你小心些。”
奇怪,以前和姒昊住,姒昊夜晚,很少会去野麻坡巡视,是因为之前出现了狼的缘故吗?虞苏站在土台上,看姒昊的火把,消失于山道,他担心他。
虞苏留在土台上等待,直到看见姒昊独自返回——大黑被留在羊圈看羊。姒昊登上山道来,发现虞苏还站在门口,他说:“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屋,姒昊将木门关上,用一块石头和木头堵住,此地夜风很大。这是夏天还好,若是到了寒冬,该是非常冷的,用草泥屋子容易透风。
姒昊堵好门,又去火塘用沙土将火掩埋,留一个出气的孔儿,保留火种,他手法很熟练。虞苏想他如果火不慎熄灭了,该怎么办,他会钻木取火吗。
住在虞城,家里的火熄灭了,找邻居讨个火种就行,很难想象,独自一人在野外,是多么的难。
“睡吧,你睡上面。”姒昊指草泥台,他还是要将自己的卧处让给虞苏。
“你受伤了,上次我受伤,也睡上头。”
虞苏笑着到墙角拿芦苇席,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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