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笑了,我又没做亏心事,何来胆怯之说?”肖客声音冷硬道。
他盯着面前这个脸色如纸一般苍白的人,心中叹息一声,上前一步,将扶畅的手包裹住,果不其然,扶畅的手和他想的一样冰凉。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出来了?也不怕被吹着。”肖客下意识开口,等说完,自己就先愣了,他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过一个人?
被突然拉住的扶畅,心里吐槽:我根本和你不熟吧!突然说这样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啊!
看着肖客的面庞,扶畅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明明和蒲易轻的脸完全不同,他却不由得带入了他家阿轻的脸,眼见思想又要跑偏,他紧急刹车,努力将注意力放在当下。
他不自在的想要将手缩回来,奈何对方手劲儿太大,他根本挣脱不开,扶畅危机意识大起:就算感觉一样,在还没有确认这个剧本阿轻的身份之前,他还是离这个人远点。
万一以后蒲易轻知道了这一茬,说不准会生气的,扶畅可不想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破坏了他们夫夫之间的感情。
“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扶畅瞪着肖客,那爬上脸颊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像只奶凶的猫咪。
看着这样的扶畅,肖客愣了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自从上次和这位性格恶劣的王爷相处以后,他就感觉自己坏掉了。
沉默片刻,他将扶畅的手松开,态度疏离道:“王爷若无事,在下先告辞了。”
听见肖客这样说,扶畅瞪大了眼睛,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愣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看见肖客真的离开,心里窝火的扶畅,炸毛似的吼道:“不准走!身为本王的王妃,怎么可以这么不守规矩,明天去见皇兄给我丢脸了怎么办?本王要罚你抄写《女诫》一百遍!”
说完这些,扶畅只觉得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肖客当真停下了脚步,却莫名让他觉得压力很大,他现在简直想抽死自己这样犯.贱的嘴。
人家本来就是被坑成这样的,他居然还在人伤口上撒盐,如此折辱这位大将军,扶畅惴惴不安走上前,想要道歉。
看见肖客转过身,扶畅以为这人要打自己,压根儿没记起,自己还能用法术的他,连忙将自己的脸捂了起来,同时喊道:“打人别打脸,就算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你要骂要罚我认,但是别打我脸。”
愤怒非常的肖客扬起手,却在看见扶畅如此怂样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大约真是中了这人的毒,所以即使是这样大的折辱,他也奇迹般的消了气,话虽如此,还给的教训还是要给的,不然以后闯祸可怎么得了。
以为会被胖揍的扶畅等了半天,想象的疼痛没迎来,倒是迎来了头上不重的触感,他一愣,随即抬头。
“你……为什么摸我头?”扶畅打量着肖客,想从这人身上看出一丝,与蒲易轻相同的地方来,但非常遗憾,完全没有。
前面两个副本,别的不说,至少面容和蒲易轻是一样的,就连名字也只是略微不同。
若非肖客接二连三的熟悉动作,扶畅也不会去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这个剧本里的蒲易轻。
虽然失望肖客和蒲易轻没有一样的地方,但扶畅还是很快打起精神,他告诉自己,他现在的任务重心是祛除魔气,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下次别这样了,”扶畅声音闷闷道,马上,他又非常别扭地说了句,“之前说的话,只是口不择言,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你别介意。”
说完这句话,扶畅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他觉得继续呆在这太危险,于是草草交代两句,就带着大帮随从离开了兰芳院外。
肖客就那样静静站在门外,看着扶畅远去的背影,他不自觉地捂住心口,那里正一阵一阵抽疼。
他有些疑惑,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弱?明明之前扶畅说那么过分的话,他的怒火也轻而易举消失,可现在,他却觉得很憋闷。
之前扶畅的眼神并没有掩藏,肖客能非常明显地看出,这人眼底的思念、回忆和难过,当时他很想问扶畅,“你究竟思念着谁?在透过我看的人又是谁?”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口,他很清楚,他没有资格,不同于他突然对扶畅产生的感情,他看得出,扶畅并不喜欢自己。
如果问出口,恐怕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当扶畅的身影彻底消失眼帘中,肖客才终于回过神,他长舒了口气,垂下眼眸掩下心中的复杂,转身回到了兰芳院。
不急……迟早有一天……
失败而归的扶畅显得很沉默,即使摆上了爱吃的吃食,他也并无胃口,更让人伤心的是,他才在肖客那里碰了壁,回到自己院子又在张嬷嬷这里吃了苦。
无论不想吃药的扶畅怎么保证,张嬷嬷就是不松口,一定要扶畅把药吃了。
虽说后来,和张嬷嬷斗智斗勇的扶畅,还是认命吃了药,可晚上时候,他还是发了热。
来势汹汹的病情终于被稳定,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期间反反复复的发热,不过好在最后,扶畅还是撑了过来。
或者说,如果是原主在这儿,早就一命归西了。
再次睁开眼,扶畅只觉得终于活了过来,也终于对这具身子的病弱,重新有了认识。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太后之所以想捧原主上位,就是看中了原主病弱,如果登位的原主碍着太后了,太后可以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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