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回自己房间。
今晚,陆予斐最没想到的是许诺说出了那句“我是自愿”的话。在他眼里,许诺一直都是没用又胆小,永远躲在别人羽翼下的哭包。那句话,承载了许诺多大的勇气?
他喜欢的那个许诺已经不再是傲娇的胆小鬼,他的小白痴正在成长为一名好男人。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了。
床还是许诺起床时的样子,有些乱又仿佛很暖和。陆予斐把添添放到床上,用纸给他擦哭得一团花的小脸。添添的悲伤大哭让陆予斐更坚定了自己的心意。既然他决意得到许诺,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不可能阻挡的了他。
两兄弟回到许家时老爷子还没休息,许诺经过大厅,哑声叫了一声“爷爷”,而后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臭小子接回来了?”正在暖洋洋的偏厅看电视的老爷子不明就里地问跟在后边的许承,“他这是心情不好?跟予斐吵架了?”
“他感冒了身体不舒服,我去看了看添添,顺便把他带回来。”许承走过去,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以后别麻烦陆予斐了,他照顾添添都忙不过来还要照顾许诺,尽给人家添麻烦。明天开始我带着许诺去公司,他回来了这么久,是时候找点事情做。”
老爷子便展露出一丝笑颜:“你能这么想就好,过度宠着他只能把他越宠越坏。”
许承虚心地点头:“以前是我太放任诺诺,以后不会了。”
后来几天,许承一直把许诺带在身边,从出门到回家把人看得牢牢的。
有几次许承想跟许诺谈谈陆予斐的事情,但他刚开口许诺仿佛就知道他要说的话,要么就用其他话题搪塞过去,要么直接尿遁,根本不想跟他交流。
许承知道许诺是在和自己赌气,对方那又怕自己又不想理自己的样子让许承又气又无奈又好笑。
许承并没有对许诺发脾气,他怕许诺被陆予斐骗。
雪已经下了两天,平安夜到来,到处都张灯结彩,许宅仿佛也比平时热闹。但许诺还是不怎么愿意跟许承交流,傍晚吃过晚饭,许承带着丝丝去散步。
丝丝是家里养的纯黑色拉布拉多,进入冬天之后就迅速变得圆滚滚的。这一带一共就几户人家,离许家最近的是陆家那栋旧无人居的老宅子,许承解了狗链子,脖子上的束缚一消失丝丝就在雪地里撒丫子跑起来。
许承跟在丝丝后边,一路来到离陆家院门不远的地方。见里边亮着灯,许承以为是有人过来打理屋子,并没有想太多。
然而就在此刻,一辆黑色的轿车沿着公路的弯道拐过来,径直往陆宅的院门开了过去。
许承愣了一下。
“汪汪~~”丝丝冲着那辆车吠了两声,而后就迈开四条腿儿奔了过去。
原本要开进大门的车,在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那一刻,许承的心里是有火的。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陆予斐搬了过来!踏着厚厚的积雪,许承满怀着怒意大步地走向那边,他只想把陆予斐臭骂一顿甚至打一顿!
此时后车门开了,在昏黄的路灯下,在纷纷扬扬的白雪中,在距离许承三四米远的地方,一双长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紧接着,一张英俊而成熟的男人的脸也映入了许承的眼底。
丝丝朝那人亲热地吼两声,朝车里扑了上去。
黑夜即将正式来临,望着那张意料之外的脸,许承呆立在了雪色浓烈的傍晚。他面前是一副熟悉的眉眼,是他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见的人——
“……陈、逸生?!”
许诺连打了几个喷嚏,一晚上精神都不怎么好。
他蜷在沙发上陪他爷爷看了会儿电视便昏昏欲睡,老爷子见他这样子不太放心,伸手给他探了探额头:“好像有点发烧啊。”
说完连忙让人给拿体温计过来,量了量,果然许诺正发着低烧。
佣人又连忙从医药箱里翻出了退烧药伺候着许诺吃了,吃完老爷子就把许诺赶回了房间里躺着。
“明天就不要去公司了。”老爷子守在许诺床前,心疼地陪坐了一会儿。许诺一个劲地说自己没事,让爷爷去休息,一会儿药效上来,他便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之后有人走,有人来,似乎许承似乎来过,许承坐在许诺床前说了些什么,许诺只听清楚了耳朵里传来的那一声叹息,再后来,许承也走了。
许承离开时关了灯,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空寂的黑暗。许诺睡得并不踏实,额头不知何时流了许多的汗水,他觉得浑身又热又难受,踢开被子,浑浑噩噩的做了一个委屈又寂寞的梦。
在梦的尽头许诺一下睁开了眼睛,他爬起来打开台灯,抓起柜子上的水杯“咕噜噜”地灌了几大口,之后觉得干涸的嘴唇和喉咙得到了一些滋润,然而他心底的委屈窒闷却依旧挥之不去。
在这个生着病的夜里,半梦半醒间,许诺的整个大脑都被一个人的影子填得满满的。
他放下杯子关灯重新躺回去,他似乎梦到了自己给陆予斐打电话,梦到自己稀里糊涂的不知所云的诉说,之后晕晕沉沉地翻来覆去,依旧未能睡得踏实。
夜更深沉,时钟不知走到了哪里,许诺卧室的房门被人无声地推开。一道人影走进来,回身关门,落锁,再带着些微的寒气靠近了房间中央的大床。
许诺再次醒来,他被裹在被子里动弹不了,而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呼吸都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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