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一只,这是代表什么?!
将碗拿到脸颊旁不住的摩挲着,东只觉心里一下不知给什么涨得满满的,心脏大力鼓动的声音随着血流连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都不要管了,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锦吧!如果锦还爱着他,一定能够谅解他、一定能够原谅他…对不起,琴子,请让我自私一次!
贴着碗的唇角浅浅勾出自离开三合会后唯一一次真心的笑容。
锦打开门正好看到这一幕,东捧着碗珍惜地贴在自己脸上,露出的笑容如此满足纯真,闭着的眼角隐有泪光闪动。
那情景一下把锦定住,让他忘了动作,只能痴痴望着,心里竟有股期盼,如果是梦便永远不要醒来。
被锦开门声惊动的东,转过头来对着锦,眼睛眯得弯弯,唇角勾得弯弯,轻轻喊了声:「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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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锦开门声惊动的东,转过头来对着锦,眼睛眯得弯弯,唇角勾得弯弯,轻轻喊了声:「锦…」
一声唤声唤回锦的理智,滔天怒意伴着自责的难堪随着理智一下席卷而上。他竟还会为了这个表情而心动、竟还会为了这个笑容而满足,一句呼喊便能轻易让他动摇。
可恨!实在可恨!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可恨的人!更恨的却是自己…明知他这般可恨,还是忍不住心动…
「锦,我…」
东呐呐的说话声生生被锦冷硬的话语拦下:「你莫不是看到这碗以为还有希望?!」
森冷的眼眸带着浓浓的嘲讽不屑,直直盯着东,好似要把他的灵魂凌迟一般。
「是我这些日子做得不够才让你还存有这种可笑的妄想?!」锦轻蔑的哼笑着,脸色阴森,脚歩沉沉地慢慢踱近东:「即便你忘了肩上、手上的伤,但总不至于连下午才受的痛也给忘了吧!」
被锦的身影笼罩时,东竟感到一阵自骨子里发出的寒颤。
抽走东手上的碗,眼神落在碗上,锦笑得冷淡:「我都忘了还有这种东西。」随后眼神一转,睥睨着东,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你找出来也好,省得日后让小源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说完手一松,碗便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东微张着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碗落地,自己的心好象也跟着那碗碎成千万片,刚刚才起的一点希望也跟着幻灭…才只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又回到地狱…更深了几层…
痴人说梦,他不是痴人,怎么却总是在做梦?!回到锦织大宅后,锦的一举一动表现得还不够明白吗?!锦说的得对,就算忘了以前的痛,但正在背上、腿上肆虐的痛也该让他清楚明白锦的心。怎么看到这碗就发傻了?!妄想?!确实是妄想!
缓缓拿起另一只碗,东用手指细细描摩了遍,然后递向锦,笑着说道:「还有一只…」
锦面无表情的接过碗来,举到与脸平齐,然后手一松,第二只碗也摔得破碎。
这次东已有准备,感受着自己的心跟着那碗举得高高的,随后再落地破碎,好象麻木了,没那么痛了,不论再怎么难受的事,只要面对都能习惯的不是?!
摔了也好,在他眼前摔碎了更好!别再让他存有任何希望…东怔忡地看着地上碎片,唇角忽然弧了起来,明明是笑,却让人感到凄凉。
蹲下身体收拾起地上的碎片,佛彷在收拾自己破碎的心一般…
看不清东低着头的表情,但锦却可以看到一滴一滴溅落在地上、玻璃碎片上的泪水。小小的水珠怎么竟像锤子般,一下一下地锤在他心上,痛不可当。
「不必收了,待会儿找人来收就是。」
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说出这句话来,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东收拾着碎碗的情景,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该当我来收的。」东淡淡一句,完全听不出他的心绪。
这碗犹似他们两人的感情,锦既亲手结束,就由他亲手收拾…
锦没再说话,只站着看那些溅得四散的碎片慢慢集合在一处。白蓝色的瓷片沾染斑斑鲜红,流着血的人却没有丝毫在意,只是专注而执着地要把地上碎片清理干净。
大的碎片收完了,东仍是没有停下,用手指仔细沾着拿不起来的渣屑,随着他的动作,浅色地板印上一个个带血的指印。
不知怎地,锦突然发起怒来,一脚踢散东好不容易理整在一处的碎瓷片,大声吼道:「不必收了,我说不必收了。」
看着再度四散且更加破碎的玻璃片,东没有再动手,抬头看着锦,轻轻说道:「是,少爷。」
锦却被东的神情震慑住,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那双即使受到打击压迫仍是傲然不屈的眼睛,那双即使痛苦哀伤也流露着坚毅的眼睛,此刻竟像一潭死水一般,仍然美丽,却已没有感情…不是刻意封锁情绪的冷淡,而是万念俱灰的漠然…
锦心里一颤,只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跟着东眼里的感情一样,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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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里一颤,只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跟着东眼里的感情一样,逝去了…
缓缓站起来,东躬身说道:「少爷,对不起。我的手受伤了,无法替您收拾行李。」
说完不待锦回话,鞠了躬便要离去。
看着东要离去,锦心里只剩一个意念,不能让他走,不能再让他带走自己的任何东西。
想也没想,拉住东的手臂迫他转过身来,锦盯着东的眼,想在那双眼眸里找到一丝一毫感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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