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的责任。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盛怒之下,迟敬秋的信息素一不留神就冲出了些许,她连忙控制住情绪收敛一些,却还是有一些飘散到迟熙言那边。迟熙言没了屏蔽贴保护,骤然被这积威甚重的信息素一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说不出话来。
“你信息素注意一点!”章谨连忙侧身挡在迟熙言面前,护住小儿子,对伴侣说,“好好说话行不行,不要用信息素压人。”
被章谨这么一打岔,迟敬秋的怒意也降下去了几分。只是儿子这次做下的事情实在出格,怒气一减,反倒涌起了浓重的失望。
“我会去向陛下和太子请罪。在婚礼前,你必须去把标记清洗掉。”迟敬秋对儿子淡淡地说,“这个婚礼一定会顺利举行的,至于以后你和太子之间如何,那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下场,你自己承担,毅诚公爵家族不会再偏帮你。婚礼前的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在家里呆着,也收一收心思,不要再想那些不该想的。我知道有些事情问你你也不会说的,所以我也就不问了,但是你也该明白,我不问,不代表我就查不到。”
迟熙言心中一凛。
他发现他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他太晚才看到婚讯,以至于一时间慌了神,只妄想着如何能阻止这场婚事,却忘了自己对家里隐瞒了多少事。
经过这一通折腾,他也渐渐冷静下来。两全其美早已是不可能的事,而自从把事情捅到父母面前,就更是自己把自己挤到了一个更恶劣的局面。现在不仅仅是这场婚事的问题,还非常有可能要暴露了那个人……
迟熙言其实很清楚,当婚讯正式公布的那一刻,他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正如母亲所说,符合民众的期待,做好国民形象的表率,那是他们不容推脱的责任,他该有为此而付出的觉悟。
但是他不能把那个人拖下水,不能拖累那个人因他而受牵连。这是他的底线。
“我……”
迟熙言想表态自己不会让婚礼在自己身上出意外,也坦白自己并没有被完全标记,以此换取母亲的谅解,不要去追究那个人是谁。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敲门打断。
迟熙言看了看门口,暂且停下话语。
迟敬秋见状,也先搁置对话,走过去拉开书房甚为隔音的厚重木门,只见管家站在门外。
“什么事?”迟敬秋问道。
“大人,太子殿下到访。”
第5章第5章
“大人,太子殿下到访。”
太子?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迟敬秋心中一沉,这真的不是个好时机。
虽说她直言要为迟熙言的事向皇帝和太子请罪,但那也是要在等迟熙言把标记清洗干净之后。知道背叛是一回事,直观地感受到背叛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让太子闻到迟熙言现在身上的气息,赤`裸裸地真切体会到他的未婚夫被旁人标记了这个现实,那必然会落下永远无法消解释怀的心结,而迟熙言婚后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好过。
虽然迟熙言做下了这样的事,她也放话以后家族都不会再偏帮他,可到底他还是她心爱的小儿子,纵使再气再恨,也不忍心真的把他往绝路上推。
“请太子在客厅稍等一下,我稍后过去。”迟敬秋对管家说道。
她得先把迟熙言安排好,至少不能让他们现在碰上面。
“太子是来找我的吗?”未等管家应下,迟熙言抢先插话道,“母亲,让太子过来吧。”
迟熙言在进家门之前给他发了信息请他助自己脱身,估计一下时间也正好差不多。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不是打电话而亲自赶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家中,甚至不能确定他对这场婚事所持的态度,以及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迟熙言此刻能视为盟友的也只有他。只有他能帮自己去抹掉那个人的存在感,让那个人成为可有可无的部分,不要因此而被追究责任。
“你还有脸见太子?”闻声,迟敬秋倏地转过身怒视着迟熙言,她竟从来不知道自己这儿子这般不知轻重。
“母亲,让他过来吧,他知道……”
迟熙言话未说完,就被轻敲在半敞着的木门上象征性的敲门声打断。
“很抱歉公爵大人,未经您的允许就擅自到您的书房来,请您原谅。”
门口高大挺拔的年轻收回敲门的手,不失礼数地道歉道。
“容珩哥!”迟熙言见盟友出现在门口,立马绕过迟敬秋,奔到他身边。
容珩望着迟熙言,深邃浓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让迟熙言看不懂的晦暗神色。眸光中的情绪太过复杂难懂,迟熙言下意识地一顿,忽然忐忑起来,心头一揪的同时又想要探个清楚。可那眼神中的情绪来去匆匆,来不及探究就又转瞬即逝了。
迟熙言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样似仓皇、似愤怒、又似悲伤脆弱的神色,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容珩的眼中呢。
“怎么这么粗心?屏蔽贴没贴也不知道。”容珩微微垂下眼,迎上前一步,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揉了揉迟熙言软滑的头发,温暖干燥的大手顺着发丝滑落到后颈,轻轻地抚了一下,又撤回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o专用的屏蔽贴,撕开封膜,就着将迟熙言拥入怀中的姿势,熟练地把屏蔽贴贴上他的后劲,“还在敏感期呢,就这么敞着,不难受?”
容珩太过坦然淡定了,恍若一切都是尽在掌握无比正常,正常到让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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