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几人俱感好笑,不理他幼稚的比较了。
武年千辛万苦地咽了碗干饭,又被逼著喝汤,还好总算是盼到了关慎争,他急忙就撒了碗筷,道:“娘,不吃了,少侠回来了,我们走吧。”捡起包袱便准备要走了。关慎争比韩衡早些回来,手中多了一柄长剑,他和邵朗打了照面,彼此都有事在身,他们凝眸对望了少顷,两人都略微颔首作为招呼,然後各自会意地错开了。武夫人付清了饭资,和武年依旧坐上马车,关慎争一鞭抽去,马蹄践起了沙尘,他们先行上路,前去幽魂林。他们一走,老汉的肝胆颤的厉害,现下剩他一人对著凶神,所幸天可怜见,那头又来了一匹马,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却看清马上是位清纯脱俗的小和尚。
今日生意真个是顶天的好,老汉苦中作乐地心想,借著为小和尚牵住缰绳的时机,悄悄道:“小师傅,这里有夥人不好惹,你赶往别处去吧。”净莲下了马,谦和地合手施礼,轻声道:“谢施主,但小僧正为他们而来。”老汉纳闷了,和尚和山贼成搭档了,他琢不通,给了净莲四五个馒头。净莲在草棚下坐著,喝著清茶陪伴馒头,也不靠近邵朗。
邵朗一行人也不先招惹他,过不多时,韩衡也回了,拎著摞冥纸,香烛同备齐全。他们打点完毕,也将要继续赶路,老汉可没想不开地上去要饭钱,倒是邵朗主动拦住了范元智,道:“你把银子给了老儿。”范元智闻听就瞪圆了二目,怪叫道:“为啥呀?人家也没问俺们要。”邵朗笑得特别好看,虽然与范元智说话,眼光却是向著净莲的,悠缓地道:“人家没要也得给,省得一会儿又给人显摆轻功的机会。”范元智不甘心地抛了银子给老汉。
净莲边角上听的分明,知是说他,他惶惑地垂了眼帘,合掌弯下身,道:“小僧从来无意冒犯邵施主,邵施主莫要责怪。”邵朗笑的愈发爽快了,然而眸中并无一丝笑意,他走到净莲面前,柔声道:“宝贝小净莲,这一路上你多番阻扰,哥哥非大恶之人,都不同你计较。不过,你若是还要跟我去幽魂林,那我可先同你把话撂这儿了,”他的语调轻忽且危险,亲热地附到净莲的耳边,咬了咬他圆润可爱的耳珠子,“哥哥清理门户,可是绝不容许外人插手的,你要不想看哥哥凶人的样子,就千万别跟来。小净莲要听听话话,不能惹哥哥生气。”
话音刚落,邵朗抽身便走,他神情阴冷地翻跃上马,其余四人紧紧尾随。那些人影绝尘而去,头也不回,净莲在後面碰了碰耳朵上暧昧的湿意,终归是他太生涩了,只需这点逗弄便惹得他心绪紊乱,他直过了半晌才回神,倒了捧茶水在手,泼冷了发热的脸颊,又使劲儿抹了抹顶上的光头,寻思著:“他这一去必要开杀戒,也不知对方是何本领,若是输了丧命的岂不是他了?莫若还是跟去看看,便知端的。”想罢,他向老汉道谢,不再停留地扬鞭策马,驰往了幽魂林。
转眼间,一辆马车,六匹骏马皆不见了踪迹,留了老汉全身乏力地瘫坐在路边。他银子也管不上捡了,不由得望天长叹一气,自言自语道:“这最近是咋回事?”世道真是有点乱。他不知这还不够乱,明日又是一队人物杀过他这间草舍了,十年都赶不上这两日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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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地的路途不消多时,关慎争没有半点犹豫地闯入了幽魂林。本该是炎热的天气,本该是密集的树林,这里却有一条容纳马车通行的泥道,蜿蜒著爬向了林中深处,参天的古木遮蔽了日光,仰头一望,只见得零星的光芒。树木的黑影几乎铺满了地面,叶子飒飒作响,武年在马车内忽感一股子阴风,他的上身探出窗子,微有不安地环顾著四下寂静又灰暗的环境,轻声问:“少侠,你看妥当麽?”关慎争瞥了他一眼,冷然道:“缩回去。”把缰绳用力抖动,沿著足下的泥道直往。武年只能安安分分地回去坐好了,他干脆把窗户也给关上了,生气这位少年的脾气比叶惊谰还糟糕。
无话中又奔驰颠簸了些许时候,武年和武夫人在车中默坐,两人神态严肃地对望著,他有点困扰地挠了挠耳朵,压低了声音,道:“娘,这好像不太对?若是遇上强人,少侠要打人,又要保我们,会不会勉强了些?我不好躲著,要不我也寻根木棒去帮帮手?”武夫人正欲发言,陡然听闻前方有人的吆喝,她迅速将武年拉过身边来,双臂紧拥著他,极是戒备地竖耳留心外面的声响。
四人持刀拦住了道路,他们分站两边,横刀挡在路中央,一双双眼瞳暗含著贪婪,喝道:“停住马车,留下钱财,饶你狗命!”关慎争扯住了马缰,马匹感到危险便焦躁地甩动著头颅,他在马臀上拍了几掌,随後漫不经心似地望向四名彪形大汉,缓声道:“滚开!”他这态度是蔑视到极处了,四人遂大怒而起,举起大刀便大步奔来,岂有一分明白他们这是赶去给人练手用的。
他们还未曾靠得太近,关慎争的长剑就凛然出鞘,他的身形一晃,足尖在马上头踏了两步,犹如鸿雁般凌空飘向了歹人,在一米外截住了他们,刚然落地便握剑一转,迎面举剑架住了他们的兵刃,“无知匪类。”关慎争冷冷勾动了嘴角,几名大汉一并使力也压不低他的剑,他使开内力灌到剑上一震,敌方刀尖给震得嗡鸣晃动,几欲拿握不住。
这一露手足见俊朗少年的功力不凡,四人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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