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元:“哈哈……对……”
宁毅继续说着:“就好像我说的,密侦司只是走走帐,提提意见。吕梁这一块嘛。很久以前就是边境的一块心病。我们也一直想解决它的问题,然后才有如今的格局。不过,一家独大它是做不起来的,往日里就是打开门来做生意。只是收些零头。比其它地方也要实惠多了。而且青木寨这边。早就心慕王化,将来都是自己人。何员外可以放心,对外打开门做生意这点。什么时候它都不会变,不过对何员外这种做大买卖的,我们是有优惠的。这是宁某最近做的调查,这些东西最是赚钱,我们收的,也会比平时更少,何员外看看。”
他说着,将先前写的那张纸放到何树元的手里。何树元拿着那纸,却没有打开看,只是望了望宁毅:“这样说来,也是秦相爷的意见?”
“不是具体的谁的意见,只是边关从来都是个大问题,怎么把握调控,有它的规律,我们不能竭泽而渔,不能只看到一年两年。这些事情是上面人的考虑,李相秦相他们的考虑,我也不是很清楚。”
宁毅一面说着,一面笑得阳光。但眼下之意却是:这是我们考虑的结果,不是你这个层次可以知道的。何树元皱着眉头,他不清楚密侦司对这里到底下了多少功夫,但却明白,在这人面前,打滚撒泼是没有用的,想了想之后,说道:“那军队怎么办?萧副将他们过来了,相府虎口夺食的事情,说得清吗?”
边贸在武朝税收上占的部分举足轻重,但插手的也是五花八门,相府在这里肯定也不干净。然而这样的利益分割犹如政治斗争,彼此有摩擦,却不会撕破脸,利益分配一旦确定,大家也都会守默契。如果说相府在这里私开一个走私口,事情可大可小,但当然,边关上的利益就那么多,大家见缝插针地抢,能够在吕梁这种往日里捞不到利益的地方确实地开一个口子,也算得上是本事,只要不影响太大,又不吃独食,打点起来还是有办法的。
宁毅也就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我们自然是有安排的。我说过,青木寨的事情,相府其实并未插手,顶多,我们游说于此,提了个建议。要说相府有兴趣的,其实是吕梁山的石炭矿。不知道何员外有没有听说过,这里有几个露天的石炭矿,很好开采。我们在京城做了些生意,叫做……藕煤,需要这东西。所以我们也希望吕梁能够长治、久安。”
何树元道:“我听说了那个炉子。不过,石炭价贱,从这里运过去,不嫌麻烦吗?”
“生意要做大啊,这边有石炭,我们就可以把煤炉的生意往北面发展了,炉子还是很好用的。”
何树元点了点头,片刻后笑道:“若是要做这个生意,何某倒是很愿意参个股,也好享受一下京城人喜欢的东西。”
“哈哈,何员外言重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要在北面做生意,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找何员外,我出技术,您出人手,如何。至于吕梁山的事情……”
什么石炭生意,藕煤生意,对于何家也不过是塞牙缝的小买卖,只是这样一说,拉近了距离,何树元笑着打断宁毅:“吕梁山的事,我明白宁兄弟的意思,不过,哥哥后头还有齐家,他们的看法怎样,我也说不准。但不论如何,就像宁兄弟说的,只是买卖,不伤和气,如何?”
宁毅伸手过去,拍了拍他拿着纸张的那只手:“嗯,大家做事嘛,摩擦难免,照着规矩来,不伤和气。”
两人说笑着,宁毅送着何树元到了山道口,挥手别过。只是转身之后,两人的笑容便瞬间收敛了,宁毅皱着眉头无聊地往回走,何树元则是一阵的咬牙切齿,对于密侦司早就插手于此愤懑难言,只是这类事情确实是讲先来后到的。大家偷偷摸摸的经营自己的利益,如果说密侦司真是两年前就开始控制吕梁。旁人要插手,那就是真的虎口夺食,他就算生气又能如何。
也在这天下午,宁毅便见了武胜军的副将萧成,作为军队的人,这位副将反而是最容易摆平的,在抬出了秦嗣源、秦绍谦、密侦司的背景后,许诺了一大笔钱,对方立即成了宁毅的铁兄弟。替武胜军搞定吕梁这种事,就算搞定了。他又能赚到多少?只有到自己口袋里的钱。才算是真正的钱嘛……
就如同宁毅说的,做生意的人,不会随便撕破脸,就算能跟青木寨撕破脸。也没什么愿意跟密侦司、秦嗣源撕破脸。然而在这样的规则之下。抱着侥幸的心理。弄些小动作,或是等待着事态变化、恶化仍旧是一个选择。在宁毅跟这些人-大概打了招呼之后,青木寨附近山头上的草莽。也开始朝着这边聚集了,先是奸细、探子,而后也有人派出了大大小小的头目,预备拜会血菩萨。
一开始这事情算是楼舒婉向周围的人痛陈厉害,一旦周围山头上有人相信,他们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私下商议、串联。对于青木寨可能被招安的事,大伙儿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情绪。如此这般,原本就已经有些人满为患的青木寨外集,这些天里显得更加拥挤混乱起来。而在青木寨内部,一开始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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